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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他我無意做大王,更無意爭天下,若賜死大哥,我便自盡。父王奈何不了我,便下命令放過大哥一家,可當我追到大哥家裡時,他的娘子、孩子都已經被他親手殺了,他把劍指在我脖子上,只說了一句便提劍自刎了。”夜鎖說到這時,手攥成了拳頭,這一段回憶大概是他最不願提起的,可他又期望我知道他的事,看他神帶痛澀地重揭傷痕的回憶,我心中壓抑地無言相對。
“他說了什麼?”我只能順著他的話問下去。
“他要我還他一個天下!”
我像突然覺醒一般,驚愕地言道:“所以你向平原擴增夜山,是為了你大哥?我一直以為……”
為什麼丟下整個夜山
“以為我天生就有野心奪天下?”他淡淡地反問,原來一直以來我只看到了片面的夜鎖,只看到了那個為野心而存在的夜鎖,見我不說話只是看著他,他低沉地說道,“當初,我在禁山救你而受傷中毒,那是我最累的時候,我幾乎就想這樣拋開一切追隨大哥而去……”
“那現在為什麼敢刺心丟下整個夜山呢?”
“是朗月喚醒了我,我心中放不下你……我跪在父王陵前祈求他在天之靈的諒解,再在虹衣死士面前刺心離去!”
“那你心中當真捨得夜山嗎?都是因為我才害你這般。”
我剛說完,就被他摟得更緊:“傻龍兒,倘若我仍是夜山大王,我們之間便永遠也跨不過那面屏障了。赤衣送我走的時候,我才知道當年父王因為十六字批言要把你處死,是你的父母苦求赤衣,虹衣死士才將你囚在地牢中,這也是為了保你一命……”
“原來是這樣,這批言還真是害人不淺呢。”
“你知道?”
“是朗月告訴我的。那我的父母是什麼人呢,姓甚名誰?”
“赤衣沒講,你不知道嗎?不是姓藍嗎?”
“那是我自己取的姓名。婆婆從不和我講起身世,好了,不談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側身,手指一點一點描繪他英俊的劍眉,問道,“我覺得我欠太多太多……你怪我嗎?”
“怪!”他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立刻停下撫在他臉上的手,嘟起了嘴表示不滿:“真是不懂浪漫,你該說,不管你多壞多好,在我心裡都是最好的,不管你欠我多少,我就是喜歡你……”
去做最後的了斷(1)
他聽後竊笑起來,白霧般的眸子閃閃發亮,我見狀火更大了,抬起手作勢要打他,他敏捷地抓著我的手把我反壓在身下,柔柔地說道:“你一出現就註定了我會輸掉一切,你說我不該怪你嗎?”
我眨了眨眼,說得也對,我不情願地點點頭,他輕輕一笑,臉又靠近我一分,“龍兒,你不用特別逗我開心。虹衣是你七位爹爹,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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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鼻子一酸,或許是這個懷抱太溫暖,溫暖到能讓一向孤單堅強的我想哭就哭,整本字典都被“脆弱”、“依靠”這些詞佔據著。
“我們明天去廟裡替虹衣死士碑。”他轉身躺下,又輕手輕腳地解下披風覆在我身上。
“好。”我應道。
為虹衣死士七位爹爹立了牌位後,這兩天我和夜鎖都呆在廟中聽經頌佛,以前看電視中只覺得廟中的經是最可怕,像蚊子亂鳴,但現在聽來,卻讓我的心感到從未有過的平靜,大概是我這些日子來活得混亂了,如今回想起來也是一片混沌。
“藍施主,請隨我來。”住持恩澤大師走過來向我佛了佛禮,示意我離開這頌經的莊嚴大廳。
我疑惑地點點頭,起身和他走出大廳,問道:“大師有見過夜鎖嗎?”
“夜施主出去了。”恩澤大師音淡如石,邊說邊走到禪房,推開門讓我進去。
“大師找我有事?”我好奇地問道,邊打量著這間小小的禪房,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禪香味,非常乾淨整潔,更有一種超脫世俗的清靜感。
去做最後的了斷(2)
他指指蒲團,我會意坐下,他站在桌旁一手攔起自己的闊袖,一手把水壺舉得很高,往杯子裡倒茶,沒灑一滴,如扯家常般平靜地說道:“近日看藍施主愁眉不展,定是心中抑鬱,雜事煩惱。”
“是,這個世界不適合我,也不對,是我不適合這個世界。”我思有領悟地坦言,接過他手中的茶,輕舔一口,清香撲鼻,卻有一股與眾不同的寧靜,讓人心境平和。
“世人常說生來便是受苦的,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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