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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囑那宮女道:“你仔細照顧著,需要什麼直接來回本宮就是,別委屈了她。”
“諾。”那宮女垂首一福,“恭送陛下、恭送昭訓娘娘。”
他那日眼見了靜妃動刑是一回事,如今親眼看到紅藥傷成了什麼樣子又是另一回事。
“不祥之說尚可擱下,這樣的心思……只怕連母后見了都要惱她。”
我幾乎覺得,如若不是要顧著帝太后的面子,他一定會為此事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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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此事如何惹得宏晅不快、惹得帝太后不滿,靜妃還是靜妃。除了琳儀夫人,其他嬪妃見了她均要見禮,包括我。
紅藥險被毒害的事我自然頭一個疑到她頭上,我想宏晅也是。但既說了壓下不提,便不能挑出來問她。是以在她笑容端莊地對我說“那日確是本宮心急了些死思慮不周,不知那宮女的傷好得如何了”的時候,我也只能頜首淡笑著告訴她:“託陛下的福,一切皆好。”
我依稀覺出,我對她的每一次福身、甚至只是頜首……都帶上了愈發明顯的不甘和恨意。
她不配。不配這個位子,甚至不配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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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晅顯是因此不願見她了,我在成舒殿時就見他幾次讓鄭褚打發她回去。可她卻總帶著皇三子,他次次不見也不合適。是以她來個四五次總能見上一次,不管他如何地不快,當著元汜的面,還是要一切如常。但不論怎樣粉飾太平,隔閡到底是在了。
元沂和阿眉時常跟我與芷寒一起來見他,次數多了,莫說是元沂總奇怪地去問芷寒,連阿眉都看出不對,問我說:“父皇不喜歡三哥哥嗎?”
我微蹙著眉反問她:“為何這樣說,父皇怎麼會不喜歡三哥哥?”
阿眉則說:“要不然……父皇怎麼總不見靜母妃?母妃帶阿眉來的時候,父皇從來不會說不見,母妃也不用在外面等、不用讓宮人稟,每次都是自己進來。”
因為你父皇不喜歡靜母妃呢。我多想這樣直言告訴她,可她還這樣小,宮中這些爾虞我詐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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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當真惱了靜妃。”琳儀夫人再請我去月薇宮小敘時,冷笑著說,“皇長子的事懸而未決這麼久,有了這一出倒讓陛下省了猶豫,昨日陛下已跟本宮說,讓本宮照顧皇長子。”
我聞之又訝又喜,起身福道:“恭喜娘娘。”
這麼多年,靜妃也就失算了這一次吧。她咬定了宏晅不會留下毒害太后的人,卻低估了他如今對我的信任。所以就這麼一次,讓她這麼多年的隱忍白費了不說,還一舉把皇長子推到了琳儀夫人身邊。拋開宏晅有意讓我為後之事不說,單是瞧著皇長子的去處,也知道後位離靜妃越來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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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前夕,荷蒔宮宮人到各宮知會嬪妃,靜妃邀眾人大寒之日前去小聚。
我淡淡應下,待那宦官離開後禁不住冷笑:“偏是還要做出個位列四妃的樣子,召六宮齊聚。”
云溪抿唇微笑:“都有點昔年瑤妃的樣子了。”
是啊,瑤妃當年也愛召六宮小聚,賞花或是賞舞,總能尋些事來做。不過相較之下,目下靜妃的做法可是可笑多了——昔日瑤妃好歹是當真得寵,方才有本事召六宮前去,意在炫耀恩寵;如今的靜妃,已是日薄西山之勢,還偏要請眾人去,時時提醒她們,她位列四妃,小覷不得。
大寒那天我理好妝容,一襲四合雲紋的雲錦交領襦裙是梧洵新送來的料子。對著鏡子看了一看,輕輕一哂:“有孕之後發福了這許多,陛下還偏照舊看不進旁人去。今兒個,不知多少人又是要冷嘲熱諷一番。”
云溪靜靜一福身,低首道:“那娘娘便當是聽個樂吧,耐不住娘娘您現在獨寵。眼見著還有三四個月才到生產的時候,陛下可已是獨寢五個多月了。”她言罷抬眸,從鏡中望著我淺笑道,“這樣的事,後宮裡沒有過。”
“是啊,沒有過。”我又端詳了一番鏡中的髮髻,微蹙了眉頭將一支菡萏花簪取了下來扔在桌上,“都冬天了,還戴什麼菡萏的樣式?平白壓了旁邊玉簪花的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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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阿眉一同到了荷蒔宮。已有不少嬪妃在座,見我進來,都不免有一怔,又一齊起身見禮,口道“昭訓娘娘安、齊眉帝姬安”。我微微一笑,到了自己的席位上落了座,方命免禮。
自紅藥的事之後,我就再未踏足過荷蒔宮,無怪她們有所吃驚。
“昭訓娘娘今日好雅興。”陸才人含笑道,“近來娘娘身形明顯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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