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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一度好奇他當時是否見得到。可現下他驀地提了,我心底五味雜陳間卻不知該說什麼。沉吟須臾,我笑問他:“陛下現在說這個幹什麼?臣妾回宮都有兩年了,阿眉都這麼大了、又要有個弟弟妹妹,陛下還怕臣妾接著怨陛下不成?”
“那倒不是。”他緩了口氣,笑而續道,“只是覺得事無大小,總是讓你知道的好,興許就少些誤會。就如讓你出宮的那些安排……也不是不能讓你知道的,卻就是沒說,白白讓你難過兩年;後來婉然的事……”他提起來仍是忍不住地啞笑,“朕都沒話說了,那都是什麼無端的誤會?”
交心,這在宮裡實在是件很難做到的事。靜了一靜,我幽幽地坦言道:“陛下,交心……臣妾不知自己能不能做到。這些年在宮裡,臣妾看慣了爾虞我詐,當年真心實意地相信婉然,卻是那般的結果。臣妾已習慣了不去相信別人。”
“朕也是。”他足下一頓,側首低下頭來在我額上一吻,“但這次朕願意完全信你,絕不在疑。也不求你把什麼都告訴朕,只希望若再出什麼事,你務必讓朕知道,別一心自己應付著。”他說著頜首一笑,“再給朕個護你的機會。”
“嗯……”我點點頭,“臣妾知道輕重。眼下孩子最是要緊,臣妾不會去亂想那些事的,總要平安把他生下來。”
他神色忽地一黯,摟著我一聲不響地繼續向前走去。我奇怪地望一望他,直言問道:“臣妾說錯什麼了……?”
他淡睨了我一眼,嚴肅道:“如是別人拿孩子說事,跟朕承諾保重身子也還罷了,你說這話朕就不愛聽。”
我怔了一怔,茫然道:“怎麼了?自然是孩子要緊的……”
“你給朕好好的才是最要緊的。”他覷著我,抬眸望了一眼,“是這兒?”
我也看過去,點頭應說:“是。”
。
我走上前去,輕推開門。紅藥正睡著,嘴唇微有些泛白。正在一旁候著的小宮女聽見門響探過頭來一看,愣了一瞬立即低福道:“娘娘安。”起身間朝我身後一瞧,有些惶意地再度福了下去,恭敬道,“陛下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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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頜了頜首示意免禮;與我一同走進去。我低聲問那宮女:“怎麼樣?毒可解了?”
那宮女欠身道:“解了。不過本就身子正虛著,又經這一番折騰;大概……要好好歇一歇才是。”
我點了點頭:“讓她睡就是了。”又抬頭笑睨宏晅一眼;“陛下可怪罪?”
他神色淡淡地回看過來:“要不拖出去砍了?”
這小宮女我不曾見過;想來平日裡也不是近前服侍的人;不過做些雜事罷了。突然面了聖,她神情始終戰戰兢兢的,我看了看她;和顏問道:“這兩日都是你在照顧?”
“是。”她垂首道;“有事和璃蕊姐姐換一換。不過璃蕊姐姐時常要在殿裡服侍,多半時間是奴婢守在這兒。”
我點頭,又問:“那這兩日裡,可有什麼旁人來過?”
“旁人?”她怔了一怔;思索一番搖頭道,“沒有,就是先前凌合王妃來看過一次,再沒有其他人了。”
我遂是蹙眉一嘆。他握了一握我的手:“行了,先不要想這事了。她無礙,也沒有人去查,不管背後是誰都會明白是朕把事情壓下去了,應是不會再有下次。”
我抿唇點了點頭,瞥了一眼桌上放著的藥膏:“這是她現在用的藥?”
那宮女福道:“是。大長公主賜下的,太醫看了後說用這個最好。”
我便拿了那藥坐到榻邊,掀了被子的一角將她的手拿了出來,她睡得沉沉的毫無反應。輕輕挽起衣袖,我聽到宏晅在旁微抽了一口涼氣。不抬頭地倒了那藥膏在手心上,用手指一點點蘸著給她敷上,一壁敷著一壁道:“陛下這下知道臣妾為什麼擔心了?臣妾也不想孕中多思,但她全身都是這樣的傷。胳膊上的還算輕的,其他的地方……臣妾連看也不敢看。”言罷抬了抬眼,悽然苦笑說,“臣妾從來不知道聆姐姐也會這樣心狠。只記得當年的和貴嬪紀氏時時苛待宮人,如今看來,聆姐姐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面色微沉,俄而搖頭輕道:“不祥之說尚可擱下,這樣的心思……只怕連母后見了都要惱她。”
“陛下可別跟帝太后說這些。”我淡泊道,“聽帝太后那話裡的意思,是知道她動了刑,卻不知傷成了什麼樣子。太后已是不悅了,再讓她知道這些,她如何安心養病?”
他無言地點了點頭。我為紅藥上好了藥,重新替她把被子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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