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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麼說你就答應了?”我蔑然瞟著她,“能夷九族的大罪,她給了你多大好處。”
“夷九族……”她眸中瞬間充滿了驚恐與悔意,不敢相信地怔然望著我,強回了回神,欲膝行過來,卻被宦官按住,只得哭著道,“娘娘饒命……奴婢不知道這是這樣大的罪……蕭寶林她說、她說若奴婢不做就殺了奴婢的哥哥……奴婢被逼得沒辦法才……”
沈立?
我怎麼疏忽了這一點,我能和沈立聯手除蕭雨盈,便是因為沈立在乎他這個妹妹;兄妹情深,紅藥自然也可以為了她的哥哥來害我,蕭雨盈自然也可以利用這一點……
“娘娘……奴婢求您……奴婢絕不是有意害您,可哥哥他……”她再說不出話,愧悔不已地低頭哭著。我無奈地擺一擺手:“本宮會想辦法救你哥哥。林晉,把她交給邱尚宮吧,剩下的事,由帝太后定奪了。”
“娘娘……”紅藥不甘地一邊拼命掙扎著一邊哭求著,“求娘娘饒奴婢一次……哥哥作了宦官,這輩子回不去了,奴婢還要回家替哥哥侍奉父母啊……”
林晉揮手命宦官拖她走,低頭看著她斥道:“住口吧!這麼大的罪,不讓你父母兄長一併頂罪已不錯了!”
“娘娘……”她的嗓子已然啞了,聲嘶力竭的仍是喊著,“娘娘您發落奴婢去做苦役也好……求您留奴婢一命……”
我矛盾許久,終究輕輕一喟:“先放開她。”
宦官撒開手,她一下子跌在地上,跪著不敢抬頭,仍是止不住地哭。
我想我該給她這個機會。於理,她是被迫而為之,罪不至死;於情,她想回家盡孝我不能不成全她。她畢竟好過我,不似我這樣,欲盡孝而親不在。
我站起身,緩步行至她面前,用盡可能平和的語氣問她:“本宮問你,她是一次給了你足量的砒霜,還是日日來送?”
“是……是日日來送。”見我走近,她瑟瑟地向後躲了躲,“因為奴婢也不懂該用多少,她便是一日送一日的來。”
我默了一默,又問她:“什麼時候來送,什麼人來送?”
“每天晌午的時候……簌淵宮外西邊的宮道上,一個宦官……奴婢也不知他叫什麼。”
見她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不禁有些急,便又問她:“長什麼樣子?”
“個子不高……很瘦……”紅藥想要描述他的長相,想了一想卻覺描述不清,有些洩氣地補了一句,“走路時右腳有些跛。”
我點點頭,看向林晉:“明兒個晌午,你帶幾個人悄悄守著去,見著了立刻按下,搜著藥便送宮正司審。”我微笑著目光一凌,“問出來了……就直接給本宮搜蕭雨盈的住處,務必人贓俱獲,中間半點也不要耽擱,人證物證俱呈長寧宮便是。”
“諾……”林晉肅然一揖,睨了眼紅藥,又猶豫著詢問我的意思,“那她……”
“紅藥手腳不乾淨,交宮正司杖責五十。”我說著一思,又道,“扛不過就暫且記下,別打死打殘了就好。”
林晉又應了“諾”,紅藥大鬆口氣,猶帶淚痕地叩首謝恩。宦官押著紅藥離開,我叫來云溪,疲乏地告訴她:“速去女醫院請醫女來到紅藥房裡候著,本宮可不想讓她給蕭雨盈陪葬。”
如是不出意外,來年的明日,便是她蕭雨盈的忌日了。失子之仇也好、罰跪之辱也罷,抑或是昔日穢亂六宮的栽贓,終是要得報了。
正文 94
林晉帶著人守在簌淵宮外的時候;我正在長寧宮與帝太后品茗。猶是她曾經委婉點醒我的陽羨茶,在我手中按部就班地泡好;倒入小小茶盞中;雙手呈遞與她。
“你沏茶的功夫一向最好。”她品了一口笑讚道,眉目慈祥溫和。
我有三分受讚的得意亦有三分謙虛地頜了首:“在御前的時候學過些罷了,又藉著那時候有機會練,故而純熟些。”
她笑而取了玫瑰酥,放心地吃下一口;點了點頭:“今日這個做得好,不甜不淡;恰到好處。”
“帝太后大安、寧貴姬娘娘安。”林晉穩步進殿行了禮,稟道,“宮正司那邊的事了了;臣已帶人搜宮。”他抬了抬眼,“該搜的……也搜著了。”言罷,他揮了揮手,宮人託著幾件東西進了殿。
我眉眼低垂,靜靜笑著詢問帝太后的意思:“太后覺得,此事是該臣妾去走一趟,還是稟琳孝妃娘娘?”
太后微凌的目光緩緩掃過眼前呈上來的東西,仍是笑意不減:“這點小事,就不必勞琳孝妃了。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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