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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身懷有孕,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應馨貴嬪的要求讓你獻舞啊……”
我心中陡然生凜,冷冷道:“臣妾豈敢怪修容娘娘。要怪也要怪臣妾自己大意,連有孕也不曾察覺,怨不得別人半分。”。
我本不想再與她鬥,可如今失子,不論她是有心之過還是無心之失,她到底是脫不了干係的。
我沒有好臉色,宏晅冷意更甚:“朕聽說起先還想讓她跳相和大麴來著?你分明知道她沒有學成,這樣的主意安得是什麼心?縱使你不知道她有著身孕,又怎能如此存心讓她當眾出醜?”
“不是的陛下……”蕭修容嬌俏的臉上淚水與汗水摻雜著,委屈地哭訴著,“臣妾絕無此意……是……是馨貴嬪不知情才說了一句,臣妾當即就攔住了……臣妾絕不敢毒害皇裔、亦不敢讓寧妹妹出醜……”
宏晅怒意未減,冷哼一聲道:“朕不管你是怎樣的心思,如今孩子沒了、晏然也險些失了性命,你若當真知錯,就滾回你的凌宜閣思過去,莫要再擾她休息。”
“陛下……”蕭修容驚惶不定地還要解釋,我不耐地撇過頭,閉了眼,語氣輕忽飄渺:“臣妾當真很累,有勞修容娘娘也回去歇息。此事……臣妾日後不想再提,娘娘也不必掛心了。”
“寧妹妹……”蕭修容喚了一聲,被宏晅眼風一掃噤了聲,張了張口,終未再說什麼,抽噎著向宏晅一拜:“臣妾告退。”
直等那抽泣之聲完全不見,我才重新回過了頭,疲憊地虛弱道:“陛下,臣妾想再睡一睡。”
“嗯。”他轉過身來,伸臂環住我,淺淺笑道,“你睡吧,朕在這兒陪著你。”
我合上眼睛,思緒漸沉,始終有幾句話不絕於耳,愈聽愈是分明,從我心底激揚起一陣陣凜冽。我未睜眼,只開口喃喃道:“陛下?”
“嗯?”
“晏然求您個事行麼?”
“什麼事,你說。”
我翻了個身面朝著他,猶自閉著眼,帶著哀傷靜靜地道出自己的心緒:“雖然陛下與臣妾都不知這孩子來過他就走了,可他終究還是來過。臣妾目下出不得門,陛下可否替臣妾去為這孩子燒香祈福?就當是……做父母的為他盡這唯一一份心了。”
我盡力顯得平和,語中卻仍是酸楚難掩,他亦是噓唏不已,未有絲毫猶豫:“自當如此。”
他執意要等我睡了再走,我勸了又勸還是拗不過,也確實覺得勞累不已,便不再和他爭辯,安安穩穩地闔眸睡去。
正文 065。夜微涼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梧洵行宮的處處院落的燈光遠遠瞧去星星點點。
凌宜閣正廳,一女子端坐於席,姣好面容微微泛著白,冷肅的臉上黛眉淺凝;氣息起伏也略有不穩。
半晌不說一句話。
坐於她身邊的女子瞧著她這副樣子,本是不敢開口,猶豫了一番才磕磕巴巴道:“娘娘……您說這事……”
她目色一沉,重重地出了一口氣;凝神偏過頭去望向門外。視線那樣的飄忽悠遠,好像能穿過亭臺樓閣;直看進那一處院落。
凝神良久;殷紅的唇畔勾起一抹凜然的笑意:“本宮低估了她在陛下心裡的位子。”。
遠處的另一座院子裡;晏然坐在院中的石几前緩緩飲著一碗湯藥;默不作聲。
這是小產後調養身子的湯藥,今天的第二碗了。頭一碗是在晨間,彼時她仍昏迷著,婉然說是陛下親自為她喝了下去。
這第二碗她卻必須自己喝。
她支走了陛下,因為她要想一些事情。
不過幾天前,她才決定改變一些事情,暫收鋒芒,儘量與寵冠六宮的瑤妃平和相處。為了賀蘭宏晅的心思,也為了她自己的平安。
但她現在做不到了,因為失子之痛。
宏晅告訴她,那是個意外。
然後她見到了已位降九嬪之末的從前的瑤妃蕭雨盈。
“臣妾絕無此意……是……是馨貴嬪不知情才說了一句,臣妾當即就攔住了……臣妾絕不敢毒害皇裔、亦不敢讓寧妹妹出醜……”
這是蕭修容的解釋。確實,當時的的確確是馨貴嬪執意要看她的舞,馨貴嬪也的的確確不是潛邸而來的宮嬪,她在太子府中練舞之事馨貴嬪不知道多少。
在凌宜閣時,她也覺得馨貴嬪只是無意,何況瑤妃適時攔住了她。《踏歌》時的那個岔子,應該只是個岔子,那個送水果時不小心導致了這場慘劇的宮女,已被杖斃了。
可疲憊不堪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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