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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圍了上來,七手八腳地扶我進屋。林晉腳力快,云溪便推著他出去請太醫,轉回身眉頭緊蹙地道:“不是說被罰跪麼?怎的臉上傷得這樣厲害……瑤妃也太不留情面。”
我一搖頭:“這倒還真不怪瑤妃,是和貴嬪跟我積怨太深。”
婉然一壁端著創傷藥進來一壁埋怨道:“那宦官也真是的,就在旁邊看著都不知道攔一攔麼?竟還有臉求娘子照顧著紅藥。”
紅藥正給我敷著膝蓋消腫,乍然聽了婉然的話,一驚之下手上的勁不覺重了一瞬,痛得我一聲低呼。婉然見了不由得氣更大,一把推開她:“一邊去,我來。”
“才人娘子……”紅藥手足無措地在旁邊站著愣了一瞬,又馬上跪下,“娘子……奴婢不是有意的……”
“知道,起來吧。”我一笑,待她起身又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些,握著她的手柔聲道,“剛才幸好有你兄長相助,不然我現在大概還沒回來,倒忘了問你兄長的名字。”
“回娘子,兄長叫沈立。”她仍是帶著忐忑之意,解釋道,“兄長不會有意害娘子,娘子恕罪。”
“我知道,是婉然誤會了。”我微笑著說道,又嗔怪婉然,“你今天都哪來的邪火,又惹誤會了不是?”
婉然明顯一肚子氣沒處發洩,不服不忿地道:“嘁,瑤妃一宮主位都刻薄至此,她身邊又能有什麼好人!”紅藥在旁聽得委屈,又不敢和她辯,連眼圈都發了紅,我見攔不住婉然就只好勸她:“別聽你婉然姐姐瞎說,她就是在氣頭上,氣過去了就沒事了。”
婉然免不了白我一眼:“奴婢去看看林晉怎麼還沒回來。”
她尋著由頭走了,可旁邊的云溪詩染同樣的面色不好,云溪思索著道:“娘子這樣下去怎麼行,這才多久,就又是罰跪又是掌摑了……娘子還是讓宮正在陛下面前說說話吧。”
我一個眼風掃過去,口氣陡然嚴厲:“誰也不許去找怡然,去了就別回來。”
云溪訕訕地閉口,不情不願地福了一福:“諾。”
我長長舒氣,顏色緩和幾分:“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可咱不能拖旁人下水。這長跪之苦也好掌摑之辱也好,受都已經受了,不能讓怡然去涉那個險。”我必然要雪這恥,但不用拖上怡然。
“詩染,拿鏡子來。”我吩咐道。
詩染取來銅鏡,慢吞吞地交到我手上,我對鏡一看,面上的紅腫暫且不提,三道長長的血痕幾乎是從耳際劃到鼻邊,那麼紅那麼刺眼,那麼清楚地告訴我失寵會是怎樣的後果怎樣的境遇。
和貴嬪,她也從來不是得寵的人,卻憑著家世由著這樣的位子,我一朝失寵她就可橫加羞辱。
寵愛最是無常,我即便此番復了寵,也難保日後不會再失去。我心下明瞭,若日後不想再受這樣的奇恥大辱,就要儘快爬上那位子,二十七世婦、九嬪、四妃、三夫人,縱使愈高愈遭人側目,也定要爭上一爭。
婉然和林晉一併進來,都面色發冷,林晉道:“太醫們回說,隨駕來祁川的人手不夠,各有各的事,只讓拿藥來給娘子。”
婉然又是怒道:“都拜高踩低,那院士沈循頭一個不是好東西,虧得姐姐先前還那樣提點沈閒華。”
我縱使不悅,但這一番折騰下來也懶得再去同太醫生氣,嘆了口氣道:“見慣不怪了,去吟水閣問問靜婕妤有沒有好些的藥。但不必請她過來了,我今天很累。”
聽說了這些,莊聆定會想要來看望我,但我實在沒有心情再見任何人了。打人不打臉,掌摑之辱莫說對宮中女眷來說是多大的恥辱,就是民間女子也受不了。老實說來,臉上的傷並不算重,藥用得好就不會留疤,但不管留疤與否,和貴嬪,我與她日後定是水火難容了。便如護祖墳周全一般,傷及顏面之仇不得不報。
作者有話要說:_(:з」∠)_總共只有五章存稿了……
於是這周由衷地格外地歡迎各位上微博抽打我碼字……看到我不務正業刷微博敬請犀利地罵回……_(:з」∠)_
推基友的文~~~
文案
無寵、廢黜、賜死,這是她的上一世。
直至鴆酒入口,方如夢初醒。
在這九重宮闕里,充滿了冤魂和鮮血,
更充滿了權利和誘惑。
該爭的、不該爭的,爭得起的,爭不起的,
這一世她已清楚明白。
前路註定遍佈荊棘刀劍,
而那枚已不屬於她的鳳印,
她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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