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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和墨書手上無力,搬不動那箱子。”沈夫人嘴角微勾,“我打量你們也沒那力氣。”
海棠面色微紅,垂下頭去,沈紫言見著心念微動,問沈夫人:“是不是些舊時攢下的銀錢?”沈夫人搖了搖頭,“是些精巧的首飾,還是你外祖母留給我壓箱底的。”這樣說來,應該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名貴首飾了。
沈紫言對自己的外祖母其實無甚多大印象,最後一次見面也是在六七年前,那次她也只得六歲,只見著一個衣著華麗的老婦人,滿頭銀絲,慈愛的眯著眼打量她姐妹二人,說過的話早已忘記,惟記得那滿目的慈愛是掩飾不去的光華。想不到一轉眼,就離世這些年了。
沈紫言微微嘆了口氣,屢屢想到過往,便止不住的悵惘,與其如此,便只當前世那些事情是一場夢罷了。屢屢提醒自己,要小心謹慎,斷不可再重蹈前世的覆轍,想不到自己低估了金姨娘,也高看了自己。
想來,她一個姨娘,能平平安安誕下庶長子,已是不易。更兼這些年也名聲頗好,也不知這府中到底有多少下人是被他籠絡過的,這樣的人,實則是最大的威脅。母親這樣溫厚的人,哪裡能算計得過她!
沈夫人就拍了拍沈紫言的手背,“你跟著海棠去看看,清點清點。”沈紫言忙依命跟著海棠出去了,上了閣樓,瞧著左右只有海棠和墨書二人,便問道:“我命你清查的古董帳,可都有了?”
海棠忙道:“倒也沒折損多少,只是少了一對玉瓶兒,幾匹大紅妝緞,一個頭胎紫河車。”沈紫言微微頷首,“也只須得這些,便罷了。”奴才偷賣主子的東西,哪怕是一根繡花針,也是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了。因說到紫河車,便問:“庫裡可還有什麼補人的藥材?”海棠細想了一回,道:“還有帶葉參,千年松根茯苓膽,兩隻百年的何首烏,可還都使得?”
沈紫言笑了笑,“也別拘這些,去問問大夫,看能不能使,若能使,都拿出來用了罷,白放著也無用。”海棠忙應了,又與墨書一道慢慢對賬,沈紫言只在一旁聽著,心裡有了盤算。
過了大半天工夫,墨書放下賬冊,笑道:“這賬冊一時半會也是對不完的,小姐您一大早便沒見飲食,這會子我叫人收拾點飯菜,小姐您好歹吃些,這裡橫豎有我和海棠看顧著,您也不必操之過急的。”
沈紫言也著實有些餓了,自去命人端了些奶油炸的小點心與海棠和墨書送去,自己先行回了院子,進門便見默秋急急說道:“小姐,柴房那婆子來了好幾次了,說是郭媽媽搶天撲地的,只喊著要見夫人,說是不讓見,便絕食以明心志。”
沈紫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明心志?”眼睛似刀鋒一般的凜厲,“她既要絕食,便由著她好了,只別說是我們沈家苛刻了下人!”默秋得了令,便匆匆要出去,被沈紫言叫住,“你還給我帶句話,她要是那有眼色的,就老老實實的說個來龍去脈,她要是那不要命的,橫豎後院暫由我管著,那也別怨誰不懂情理了。”
待默秋走後,隨風不免怒道:“這郭媽媽也忒拿自己當回事了,倚老賣老,也不看看自己那老臉值個幾斤幾兩,真真是自討沒趣!”沈紫言長長的嘆了口氣,郭媽媽有今日的無法無天,說到底,也是自己的母親,縱容出來的吧。
不一會便見默秋回來了,一頭烏壓壓的青絲散亂著,白若玉蘭的面上竟有了一道血痕,隨風吃了一驚,目瞪口呆的望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許久才諾諾問:“你這是怎麼了?”默秋氣得臉色發白,恨恨說道:“我將小姐的話一字不漏的說與她聽,豈料話還未說完,她便動起了手……”
沈紫言端坐在窗前,看著茶煙瀰漫,滿是都是淡淡的清香,“我聽說市井上有種藥,能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病’死了。”隨風心中一跳,“小姐,您這是……”沈紫言淡然道:“今晚我倒要看看,這郭媽媽到底是有幾分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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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花盡(一)
此話實遂了眾人的心意,只是不免有些擔憂,又知道自家小姐最是那說一不二的,說過的話再不肯收回的,只得罷了。一面心喜小姐終於下定決心要整治整治這郭媽媽,一面憂心不知會出什麼變故,又怕沈紫言年輕鎮不住這老奴,著實心情複雜。
墨書就對著隨風使了個眼色,隨風忙說道:“小姐,還是我去把郭媽媽喚過來罷。”沈紫言點了點頭,“速去速回。”隨風得了令,忙匆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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