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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來,命人又點上了蘭花薰香,冷笑道:“你如今也會託大了,看來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賈林媳婦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可是忤逆主母的大罪,忙跪下磕頭如搗蒜,“都是奴婢豬油蒙了心,一時發昏,多灌了幾口黃湯,以後不敢了。”
“豬油蒙了心?”沈夫人一杯茶悉數潑在地上,“你倒是給我分解分解,哪裡來的豹子膽,竟敢在三少爺房中放夾竹桃!”賈林媳婦心中咯噔一跳,酒已醒了大半,半邊身子發涼,“夫人,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謀害三少爺啊。”
“不敢?”沈夫人緊緊逼視著跪在地上的賈林媳婦,“你們這些刁奴打量我什麼也不知道呢!就是泥菩薩也還有三分土性,看來是我縱容得你們愈發無法無天了,就連主子也不放在眼裡了。”
賈林媳婦面如土色,渾身如篩顫抖,唬得說不出話來,沈夫人就朝郭媽媽使了個眼色,郭媽媽會意,麻利的命兩個身體結實的婆子,將鬼哭狼嚎的賈林媳婦拖了出去。
……
沈紫言這邊立刻就得到了訊息,“這麼說,賈林媳婦被打了三十大板,逐出金陵了?”默秋點了點頭,“千真萬確,那是夫人那邊的海棠親口對我說的。”沈紫言抿了口廬山雨霧茶,沉吟半晌,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會這樣簡單。
說不上為什麼,只是覺得賈林媳婦實在沒有謀害沈青鈺的理由。只是,母親已經將她逐出府,這件事情,再追究下去,誰也討不了好了。
次日清晨,沈紫言去請安時,見到沈夫人依舊是一臉的倦容,更覺心中不安,就委婉的勸誡:“母親也是上了年歲的人了,正該好生休養才是。”沈夫人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這話都是我們大小姐說的話,如今竟從三小姐口裡出來了,真真是女大十八變,紫言也會心疼人了。”
沈紫言粉臉微紅,垂下頭夾了一片涼拌小黃瓜,細細的嚼。
沈夫人含笑看著女兒,想到福王妃那未盡之言,嘴角微勾,笑意一直滲透到眼底。
卻見郭媽媽進來回報,“夫人,大太太來了。”沈夫人方才鬆懈的眉頭立刻又緊緊擰成了一團,過了許久才鬆開。沈紫言見得分明,微微嘆氣,一大家子的事情要操心,哪裡會有休息的時候!
只是,大伯母,她來做什麼?
沈紫言想了想,覺得一陣頭痛,依稀記得上一世大伯母也來過這麼一次,後來姐姐就嫁給了大伯母孃家的侄子,只是後來大姐夫好賭,敗光了家產,後來偶感風寒,竟撒手人寰,姐姐那一世過得十分悽苦。
沈紫言越想越覺得心中不是個滋味,酸爽的小黃瓜在口中也乾澀不堪,失去了那種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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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來訪(三)
沈夫人見著沈紫言面色有異,問道:“怎麼了?可是飯菜不合胃口?”“無事。”沈紫言微微笑了笑,“就是在想,大伯母這時候來作甚。”提到自己這個大嫂,沈夫人也是眉頭緊鎖。
沈家在金陵也是數一數二的書香門第,只是這位沈家大老爺卻是出奇的愚鈍,讀書寫字一樣也不行,當年沈家老太爺還在世時,恨不能耳提面命,時時帶在身邊提點教導,對這位長子當真是無可奈何,不知換了多少個先生,就是沒有一點長進。
時日長了,沈老太爺也漸漸淡了那份心思,一心一意培養二兒子,好在沈二老爺與沈大老爺比起來又是另一番光景,不僅聰慧過人,而且勤奮克己,沈老太爺那一番愛子心腸悉數灌注在沈二老爺身上,也合該是天意,沈二老爺十二歲就中了秀才,十八歲娶了揚州寧家的二小姐,二十一歲就進士及第,接著沈老太爺先前在官場上的餘威,一路順風順水,兢兢業業,如今也官至兵部尚書,真真是雛鳳清於老鳳聲,比當年沈老太爺官階還要更高一級。
而沈大老爺,如今也是知天命的年紀,卻依然還只是童生,俗話說娶妻娶賢,當年沈家太夫人為了長子的婚事,可謂是愁煞了白頭,二兒子是媒人踏破了門檻,大兒子卻是無人問津,手心手背都是肉,又如何不心痛!最後娶了湖州知府莫大人的嫡長女,也算是門當戶對,哪裡知道莫大人去的那麼早,家裡人口又多,時不時還要來打打秋風。
雖然沈大老爺和沈二老爺是分家單過,但到底是同胞兄弟,莫家那些親戚們見沈大老爺是不中用了,而沈二老爺如今正得勢,更是肆無忌憚,攪擾得沈夫人煩不勝煩,因是大嫂的孃家人,也不好多說,只得耐著性子周旋。
只是今日大嫂親自登門,也是少見,少不得換過衣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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