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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子的身上。依舊是那樣淡淡的容顏,過了那麼久,竟然完全沒有改變分毫。這樣的安詳,幾乎真的要人以為她只不過是睡了過去。
但是,這樣一片安寧之間,卻到處都是斑駁的血跡。
有些血已經幹了很久,略微發著黑色,有的卻依舊是這樣的豔紅。扶蘇的唇角是這樣奪人心魂的紅色,血的顏色。她的那身白衣依舊纖塵不染,但周圍卻彷彿如同煉獄修羅般盛滿了血的氣息。
這一眼看去,首先是觸目驚心的紅,然後才是一片讓人寧靜心神的淡白。
這……諾聞的瞳微微張大。
這是那個人的血!
“流庭,這段時間,你到底都在這裡做什麼……”諾聞的聲音已經有些顫動,霍然回身,猛地抓起流庭的衣衫一撕。
一聲帛裂,然後整片的肌膚都落入了眼中。
滿身的刀口。或新或舊,斑駁猙獰地遍佈了全身的刀口。已經結疤了或是還未開始凝固的刀口。在這樣一個人的身上,竟然是這麼多數不盡的刀傷。
流庭的神色彷彿剎那平靜了下來,幽幽回頭,視線落在女子的軀體上才微微一柔。他對諾聞的舉動置若罔聞。
諾聞的唇顫了顫,終究沒說什麼。
或許那個流庭早就已經死了。早在扶蘇死的時候,他也已經隨之死了。
現在留下的只是一副軀殼,只是一心的執念。
指尖一鬆,手上的衣衫緩緩地落到了地上。他霍然邁步離開。這個時候,還有誰能阻止得了這個男人這種自取滅亡的方式呢?現在的他只是行屍走肉,只是一副軀殼!
他想不到的是,流庭竟然會用自己的血來保住扶蘇的肉體不被腐蝕。他竟然選擇了這樣一種自殘的方式!
外面的風有些斑駁,諾聞已經不忍再回頭了。
流庭坐在床上,視線落在扶蘇的身上,只是木然出神。
諾聞闊步離開,只留下一聲悲慟的長嘆。
流庭,其實扶蘇在你心中的地位遠遠高過彎韻的,是不是……
“諾聞,你不要再來了,殺死彎韻的人,是我。”流庭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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