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扶蘇有些洩氣:“早知道就不來了,正說了要照顧你,現在居然反而打擾到了你休息。”
“照顧我?”白言順著她的話說,有幾分寵溺。
“是啊照顧你,我剛才答應修竹了。”扶蘇替他蓋好了毯子,在榻邊一坐,“所以你以後睡覺如果再不蓋毯子,身體不舒服再自己撐了不喝藥,處理事物再一日日不知休息,那這些可都是我的罪過了……”
“這些都是我的事,怎麼能歸罪到你的身上?”白言微微蹙了蹙眉。
扶蘇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反正現在開始都是我的事了,你自己注意些就是。”
白言笑道:“好。”
“知道‘好’就行,你睡吧,我看著你。”扶蘇幫他掖了掖毯角,拍了拍。
這種動作像是哄小孩,白言眼裡笑意一閃,便又閉上了眸子。風輕輕的,吹亂了少許的發線,輕輕地拍著身體的輕撫,彷彿隔了毯子帶過點滴的暖意。這裡是玉瓷閣,他其實憎恨著這個地方,這裡從沒給過他絲毫溫暖的感覺。但這個時候,彷彿漸漸舒心。
風依舊輕輕地吹著,他的呼吸慢慢地變得平緩……
扶蘇滿意地看著他的神色裡含上了幾分心安,看向外面的天間,神色卻一點點地靜下了。一種沉靜、無波,卻莫名地似乎有些——悽然。
第124章:第二十二章 遠訪衛國(一)
在玉瓷閣沉靜幾個月後,孟國攻打衛國的訊息傳入了齊國境內,民間的議論開始圍繞著這場戰爭事。各色的行人來去匆匆,面上都多少帶了些的憂色。戰爭是最不安定的因素,衛國與齊國相鄰,其在孟國的逼近下節節敗退,反而擾地齊國境內一片不安。
扶蘇看著手上的賬目,眉心微蹙。基本上玉瓷閣的賬,白言已經可以放心地把一半交給她打理了。她手上拿著的是今日從衛國的商行傳來的單子,上面的資料很是讓人憂心。視線落在紙業上一閃,最後落成一聲輕輕的嘆息。戰爭啊……
記憶力的戰爭,都是血的顏色。是紅色的殺戮,是醜陋的暴謔,是在她身上劃開的一道又一道口子。曾經,她一手促成過太多的戰爭,為權,為勢,為女色。全身的肌膚彷彿霍然一冰,扶蘇下意識地漸漸擁了自己,垂眸。其實她——不喜歡戰爭。
“扶蘇姑娘,公子找你。”修竹正走進屋,看扶蘇的神色後忽然一愣。他的嘴角動了動,但終是沒有問什麼,在門邊一倚,漫不經心道:“發什麼愣啊,少爺找你。”
扶蘇這才回神,奇道:“白言不是在接待客人麼?”
修竹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囉嗦。叫你去你就去。”
“去就去,死小孩兇個什麼勁。”扶蘇把賬本往桌上一丟,徑直都了出去。外面的太陽有些暖,身體就突然變得有些懶散。走到客廳門口時,扶蘇向白言微微一笑。白言的神色本是幾分淡漠,看到扶蘇時微微柔了些。另外一人覺察後回頭看來,轉而笑道:“這位就是扶蘇姑娘了吧?久仰久仰。”他的視線在扶蘇的身上繞了兩圈,才慢慢地落在她的臉上。
其實對於這個齊國相國桑傲,扶蘇的確沒有多少的好感。就是這個人上次差點火燒舊迷樓,以莫須有的罪名把流庭關入了天牢。當然,她看不順眼的自然還有那個素未謀面的齊國皇帝。
思緒一閃間,扶蘇已經款款地邁入了廳中,向桑傲施了一禮,道:“民女見過相國。”
第125章:第二十二章 遠訪衛國(二)
“呵呵,免禮免禮,白公子的朋友自然也是本相國的朋友。”桑傲本來是伸手要去扶,剛要觸及的時候,扶蘇已經淡淡地起身站到了白言身邊。他有些尷尬地咳了咳,也已經變回了平靜的神色,看向白言道:“本相轉達的是皇上的意思,不知白公子意下如何。”
扶蘇奇怪白言叫她來的目的,這時卻見白言並不答桑傲的話反是看了她,不由問:“怎麼了?”這神色,莫非這事與她有什麼關係?
白言道:“衛國最近面臨戰事,軍資匱乏,如果被孟國攻下恐怕會對齊國也帶來不利。皇上希望我們玉瓷閣去衛國供應物資,至於物資的費用都從齊國的國庫中呼叫。你覺得呢?”
做軍商?那不是有很多的金子?想到廣袤的前景,扶蘇的眼頓時一亮:“去啊,為什麼不去?”
“你……是這麼認為的?”白言的語調不知為何突然幾分僵澀。
突然想起什麼,扶蘇的嘴角多了一抹無奈。衛國。離開了齊國,那個人恐怕就是去了衛國的吧……白言擔心的是什麼,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