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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和他決戰,豈非在找死?”
方邃啞然笑道:“不是還有十餘日時間嗎?生死之間,一個剎那的變化,都可能影響最終結果,何況是十餘日?好了,我認識回去的路,要獨自思索些問題,咱們就在這分開好了。”
言罷前行,灑然去了,留下納塞等人呆在原處,面面相視。
方邃獨自在底比斯城的街道上前行,耳畔聽到尼羅河奔騰不息的隱隱水聲,周邊隨處可見巨大的神像雕塑,恍惚間,不禁生出踏入了神魔世界的錯覺。
夜已深。
臨近祭祀院這尋常百姓凜然敬畏之地,街道上更是人蹤杳然。
只有陷入沉思的方邃,輕踏地面發出的腳步聲,在寂靜的長夜裡有節奏的響起。
數日來對亡靈死書碑文的修行,讓他初步接觸修行之道,悟出運轉丹田冥氣的法門,可將冥氣短暫催發至體外,大幅增加攻擊力。
但方邃隱隱覺得,將冥力發出體外增加攻擊力,並非是死亡冥力的正確運用方法。按照薩寧所說,傳說中的亡靈死書的根本功用,是溝通冥界的本源力量,不應該侷限在自身的藩籬內才對。
方邃邊想邊行,距離祭祀院正門越來越近。
忽然,他心中冒起警兆。
幾乎是下意識的,方邃作出側身躲避的動作。
在同一刻,長街旁一座數丈高的雄偉雕像上,幽靈般現出一抹人影。
寒芒一閃,那居高臨下的黑影手執一柄短刃,動作如電,無聲躍下,冷光霍霍中向方邃連出數擊,招招奪命。
這次襲擊來的突兀無比,完全出人意料,方邃畢竟修行未久,驟然遇敵,躲避的異常狼狽,在地面上連續多次翻滾彈躍,才得以避過殺身之禍,形式異常危機。
但縱是處在絕對的下風裡,方邃仍能勉力保持冷靜,雙目如刀,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全身裹在黑衫內,一聲不響,連連搶攻的襲擊者。
這可不是死要面子的時候,方邃借一道路旁石柱的阻攔,終於贏得片刻喘息,藉機站起後,立即毫不猶豫的大喝道:“好膽,敢在祭祀院門前,公然襲擊真徒級數祭司。”
方邃這一聲喝,恍如平地崩雷,在寂靜的祭祀院外,傳出尤其遙遠的距離。
喝音不斷迴響擴散,威勢驚人。
聖城祭祀院,可說是底比斯城內唯一和法老寢宮一個級數,戒備最森嚴的所在。黑沉沉的祭祀院裡,外表平靜,實則步步殺機,盤龍臥虎。
方邃的喝音將落未落之際,祭祀殿正門後的黑暗裡,就無聲無息出現一道身著白衫的人影,突兀的宛若原本就站在那裡的幽靈。
同一刻,那襲擊方邃的殺手,冷哼了一聲,揚手揮出一件巴掌大小,薄布模樣,似有鮮血在其上流淌的器物,向方邃飛飄而來。
方邃此時驚魂已定,開口暴喝一聲,全力催發丹田中的冥力,抬手一拳轟出,拳芒吞吐無定,悍然擊向迎面逼近的東西。
‘吱’的一聲尖叫。
那薄布樣的襲擊物,與方邃拳頭冥力碰撞後,宛若活物般發出一聲尖叫,又倒飛而回,被正準備撤退的殺手探手收回。
襲擊者似對方邃能抵擋他最後這一擊有些意外,輕‘咦’了一聲,卻不敢再停留,騰身疾走,利用建築物間的暗影,數次閃動,消失的無影無蹤。
方邃此時才驀然發現,自己周身都是冷汗。
這次襲擊來的實在古怪。
方邃自問初至底比斯,只和潘洛斯以及修科有過矛盾,但這襲擊卻不像他們所為。
潘洛斯即便再蠢,也不會在剛和自己有矛盾後,就在當夜來襲殺祭祀院真徒級數的祭司。
更何況修科還剛和方邃訂下生死之戰,在潘洛斯等人看來,方邃至多也活不過十餘日之後,實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再派人襲殺方邃。
這一分析,潘洛斯和修科既然嫌疑不大,事情變得更復雜起來。
“你沒事吧!”一個冷幽幽的聲音,在方邃身後響起,是從祭祀院內出來接應的白衣祭祀。
這人的面貌,遮在長長的頭髮下,面板中透出不健康的陰白,顯得十分森冷,讓人敬畏。
他續道:“若是沒事,就回你的住處吧!以後外出小心些,總有瀆神者,躲在暗處襲擊祭祀院的人。先前那個襲擊者最後使用的東西,叫做剝魂皮。生剝人皮製成,若是被沾染上,其內的邪惡怨力侵襲靈魂,此生都不能再修行,歹毒非常。近來先後有多位祭司,被這剝魂皮毀了。”
方邃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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