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院倒像江南的行宮。一走入後院,百里會原先的陰霾便一掃而光了。一片蒼茫天地間,萬瓣飄雪壓紅梅。滿園開滿了梅花,白裡透紅,不勝妖嬈。
世間,也只有梅能在傲慢的蒼穹間,獨留自身不泯的個性了。
湊近一枝紅梅,淡淡的幽香,摘下幾瓣放入口中,唇間立馬染上一抹殷紅,欲羞還嬌。
輕輕往手掌心撥出了一口氣,再將手貼上臉頰,果然暖和了點呢。拈起花瓣上的雪花輕輕揉碎,手上的餘溫融化了掌心的冰雪。
溫絮一走進後院便看到了在雪地裡獨自賞梅的百里會。一身白質繡花衣衫,外面披著一卦純白的披風,領口處綴滿了銀尾狐皮,襯得小臉更加白皙。一雙同色長靴套至膝蓋,勾勒處完美的小腿曲線。
“呦,才幾天不見,飛上枝頭當鳳凰了?”溫絮輕移開步子,朝院中的身走去,聽說昨天是王親自帶她回來的,還把紫雲閣給了她,一個丫鬟轉眼就攀上了高枝,不禁讓她紅了眼。
溫絮臉上帶著嬌笑,美目從上至下掃過:“才幾日不見,你讓我刮目相看了呢。”
迎上她挑釁的目光,百里會不怒而威:“還得多虧了你。”
溫絮一時語塞,沒想到幾日不見已經敢頂嘴了:“你可要明白,在這王府中,若你得罪了我日子可是不好過的。”
“我從未想過得罪任何人,只是人若犯上了我,我也不必再忍下去了。”
“你,一個小小的丫鬟,只不過得了王一日的恩寵便這麼猖狂,看我不好好教訓你。”惱羞成怒的女子抬起手掌重重揮下。
手腕被適時扣住“今時今日,那還有這個資格嗎?溫絮,你我同是漢人,你若再苦苦相逼就不要怪我了。”用力甩開手腕,百里會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波瀾不驚,原來戴著面具做人也可以這麼簡單。
從嫁入西郡府到誤入遼國,短短也不過半年之多,卻讓百里會如歷盡了萬是滄桑般,嚐盡了人與人之間的冷漠,也受盡了人為了達到目的的殘忍。
李如,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從上次的分開到現在就再為見過她,在西郡府的那段日子要不是她,只怕自己早就餓死了吧,死在離襲暗最近的地方,卻讓他連屍首都找不到。
溫絮緊盯著百里會,眼裡似有團團火焰在灼燒,心裡一下子楞是沒有反應過來。
剛想上前,便看到她別在腰間的那枚玉佩。這枚玉佩是誰的她最清楚不過了,無數次為耶律式寬衣,這枚玉佩就佩帶在他腰間。她也試著要過幾次,可耶律式告訴她,這枚玉佩是他身份的象徵,不會輕易給人。可如今,它卻那麼真實的掛在百里會腰間,安靜的讓人心碎。
“你怎麼會有這枚玉佩的?”溫絮一把扯住欲離開的百里會。
“這是王的玉佩,自然是他給我的。”
“不可能,我服侍了王一年多都沒有給我,怎麼可能會在你身上。”溫絮上前扯起她腰間的玉佩,百里會緊緊的護住:“溫絮,你不要惹我。”
“你把玉佩給我。”爭扯中佩帶被扯斷,剔透的美玉掉在雪地上砸出一個淺淺的印子,被雪覆蓋住。
耶律式一入後院便看到了拉扯中的百里會和溫絮,“怎麼回事。”
溫絮回過頭見是耶律式忙上前擁進他懷裡:“王,我想看看會兒的玉佩,她剛想拿給我就不小心掉地上了,對不起哦。”同樣的,一臉純真,絲毫無害。
百里會默默揀起地上的玉佩,拂開美玉上沾起的汙漬:“溫絮,如果你想要,只要王一句話我便拱手相讓,若王不允,你此後便不要打這塊玉的注意了,因為它是我的。”握緊了攤在掌心的玉佩,看向耶律式。
溫絮鬆開緊咬下唇的齒,臉上努力扯開一抹嬌笑,放在腰間的手緊緊的用力的圈住:“王,那玉佩絮兒也好喜歡呢。”臉上帶著希冀同樣看向不發一語的耶律式。
“本王送出的東西,不會收回。”耶律式輕撫上溫絮如墨的發:“你想要什麼?明天我差人給你送去。”
溫絮不甘但也無趣的領了賞,看向耶律式的眼神中多了幾絲哀幽,帝王無情,從得寵到現在面臨失寵,也不過才一年多時間而已。以色侍人,色衰而愛馳。況自己仍是芳華絕代,卻已不再享受獨寵了。
“都回去吧。”耶律式率先步入了長亭,百里會將玉佩系回腰帶上,只留下溫絮一個人還呆在院內。雪似乎又下大了。王,你可還記得,一年以前,也是一場大雪。我窩在你懷裡,我們一起笑看人間。你說,絮兒,膚如凝脂大概就是你這樣吧。那時的你,眼裡的寵溺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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