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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律式拉起百里會讓她跨坐在馬背上,緊緊擁在身前。
拉起馬韁調轉馬匹時,百里會看到教場中央女子們哀切的目光全都對著她。
側過身子剛想求情,但一接觸到耶律式的眸光時就消散了。求了又怎樣,會放了她們嗎?放了又怎樣,在這沙漠中也不過多幾具屍體而已。自己若狠不下心,以後如何回的去,一時的心軟只會為自己鋪上死亡之路罷了。
狠狠的閉上眼,決然的離去。
一路上,兩人沒有說一句話,一個靜靜的擁著,一個靜靜被擁著。
回到王府,耶律式便命人伺候百里會沐浴,並撥了一座紫雲閣給她。相比溫絮的雲中閣,這座來的更氣派,屋內的擺設全來自江南,連房屋的格局也是典型的江南風味。
被水浸泡過的肌膚微微泛著痠痛,胸前乾涸的血跡粘連在百里會細緻的紋路上,怕是終身也洗不淨了。
整個身子浸泡在水裡,一遍遍的對自己說,百里會,不準哭,不準哭,不是又一次活過來麼?
分不清是水珠還是眼淚。
輕撫著胸口的齒印,真如襲暗所說,這輩子都抹不去了,襲暗,襲暗……
身邊多了兩個伺候的丫鬟,都是十三、四歲的模樣,也是漢人。看著她們,百里會不由想起了小蓮,自己失蹤後,她又怎樣了。
穿上衣衫,累極了的百里會一靠上繡枕便睡著了。
耶律式一進屋便看到熟睡了的百里會,頭髮披散下來,落下床畔。似乎睡的並不踏實,雙眉時不時的緊怵,兩手不安的緊握成拳,形成一種防範狀態,渾身像一隻待戰的刺蝟。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撥開她額間散亂的發,手中的小臉找到依附般緊緊貼上他厚實的掌心。輕輕的摩挲著,嘴角慢慢漾開,耶律式不禁看呆了,幸好今天自己到教場巡視,不然再見到她時,是否只是一縷清恨了。
俯下身子吻上她嬌嫩的唇,帶著幾許不捨,探入她口中,引誘著她與他糾纏,口中不禁呢喃出聲,百里會微微睜開了睡眼迷惺的眼。耶律式雙眼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像扇子般半張開來,見百里會停下動作,耶律式慢慢睜開了閉上的眼:“醒了?”
“嗯”。將身下的被子拉高於肩,警惕的看著上方的身影。
“你怕我?”
百里會撇了撇嘴沒有說話,自己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嗎?
“不怕。”
耶律式放柔身子慢慢擁住她,懷中的人輕輕的抗拒著,越掙越被擁的更緊。
“耶律式,你是大遼的北院王,什麼樣的女人你得不到,你放過我吧,我配不上你的。”百里會幽幽的說道,眼中的哀怨讓耶律式不忍的伸出手撫平她微皺起的眉。
“我只想要你,我不在乎。”耶律式雙手輕捧起她蒼白的臉,直直的想要看清她眼眸深處。
百里會緊咬雙唇,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耶律式解下腰間的玉佩放到她手中:“我給你至高無上的權利,從今日起,在這王府中沒人可以再傷害你。”看著手中剔透的美玉,百里會不禁溼了眼眶。
第1卷 第11章 至高權利
這個男人,她給不了他愛,可是他卻給了她最安全的保障。雙手環上他的腰,將頭深埋在他胸間:“謝謝你。”這樣的擁抱,不帶任何的情慾。
耶律式以手指輕輕梳過她散下的三千青絲,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這樣曖昧的姿勢讓百里會不適的輕推開身前的人。
“王,天不早了,您回去歇著吧。”握緊手中的玉佩,至少她可以活下去了。
“你不希望我留下嗎?”耶律式的嗓音開始嘶啞,撥出的熱氣吹在百里會小巧的耳垂上,癢癢的。
“我,我沒準備好。”找了個最不成文的理由,只想著拖一天是一天,耶律式給她的感覺太危險了,既要可以生存下去,又要保全自己,太難了、
耶律式收回手,無奈的起身,眸中的星光也慢慢暗了下去,“今天,我不逼你,但是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看著耶律式步出的背影,百里會悄悄鬆了口氣,緊緊貼在床板上,脊背一陣發涼,早已出了一身冷汗。將玉佩小心的放到枕頭下,卻久久不能入睡,躲過了今天,明天,後天,還有什麼理由呢?拉高棉被從頭到腳緊緊裹起,棉被下的身影不時的扭動幾下,睡得極不安穩。
雪依舊下著,只是沒有前幾天下的大了。緊緊了身上的披風撐起傘走入了後院。
後院很大,不像大漠中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