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溫絮卸下一身妝容,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如今,已是無人賞,那樣的美,要來何用?
換上素淨的衣衫,那道門,自己進不去,卻又不願跨出這院子。
一顆心,如此矛盾,恨不能劈成兩瓣去。
耶律式只覺身子好了幾分,雪,又下了,女子留在這的,唯有院內那片梅林了吧。
披上外袍,男子走了出去,欄杆上,積滿了雪,厚厚的一層。
耶律式一手放在上面,微用力向下壓,淡淡的五指印,這是百里會閒著無聊,經常做的事,她說,是天然的印章。
在這座兩人的院子裡,落下了她無數的痕跡,那時的她,不知疲倦的蓋著‘章’,連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男子垂下雙眸,卻見那紅梅深處,一抹白色的身影,消隱不前。
女子背對自己而立,腦袋微仰起,專神的盯望那豔麗的妖嬈,天,白的透徹。
帶著蒼白,明亮一片。
耶律式不忍打攪,步子儘量放輕,慢慢走下了吊腳樓。
女子似是並未察覺,仍徜徉在那芬芳間,鼻尖的笑意,一覽無遺。
一手伸出,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裡,耶律式喃喃啟音,“會兒?”
心一涼,女子苦澀的閉上雙眼,卻止不住那滑下的淚。
不承認,不辯解,只有充當一回她,才能重溫這樣的懷抱。
耶律式將頭深埋在女子的頸間,卻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熟悉。
退開身,男子將她拉至身前,才看了個清楚。
為什麼還是不能接受,她,已經走了。
耶律式轉身,絲毫看不見女子眼中的落寞,沉重的步子踩在積雪之上,攆出兩排均勻的腳印,停在那紅梅下。
地上,受不得風寒,已有落紅花瓣,平鋪在雪地之上。
男子以指拈起一片,貼在唇間,一種名為相思的毒,慢慢侵蝕本就蒼夷的心,痛,心痛,痛的如火如荼。
一手伸入袖中,拉住一條細長的帶子,便將它收入掌心。
女子送的香囊,耶律式將它湊至鼻翼前,輕嗅。
單手開啟口,男子蹲下身,一片一片,撿起,放入。
臉上,猶帶笑意,一片也不肯落下,拾起的動作滿含虔誠,精心呵護著。
溫絮難以置信的站在一處,見男子如此,忙的轉身,欲採那枝上的紅梅。
“住手,”耶律式眉一挑,將最後一片紅葉收入,“這是我為會兒栽的”。
溫絮僵硬著雙手,竟是,碰都不讓碰一下。
式,今生,你的心裡,是不會再有我了吧?
女子自嘲的笑出聲,你算的了什麼?如何相比?
“絮兒,”耶律式終於望向她,“回去吧”。
“回去?”溫絮猶疑的開口,“回哪?王府,還是哪裡?”
“不要再留在我身邊了,回王府也好,回‘家’也好……”。
“王府?家?”女子禁不住反問出口,“沒有了你,哪裡還是我的家?從絮兒跟著王的那天起,就註定了,王到哪,絮兒就到哪”。
耶律式雙手放在她的肩上,將發上的一片雪花拂去,“愛,我已是給不了你了”。
如此直白,溫絮痛苦的閉上雙眼,她不要聽,“王,這份愛,你給不了我,那就讓絮兒給你”。
女子伸出雙手,環住男子的背部,“不要將我推開,我只想留住這最後的溫度”。
能給她的,也只有這點了。
耶律式望向院外,雪,依舊肆意而下。派出去的人,竟是均未找到她的下落。
白雪皚皚間,只有她遺留下的,那包袱。
會兒,你頭也不會的走,卻是將我的東西全部留下,孑然一身,正如你來之時。
已經看不清你的背影,是否還有留戀,是否,有那麼一刻停留?
耶律式的身子,虛的厲害,先前總是以內力壓制,如今,一旦發作,所要承受的,便是那生不如死。
那草原的蒼鷹不再翱翔,男子執著的,去了那敖包相會之處。
猶見,女子那妖嬈的舞姿,猶見,女子那一笑,傾人顏。
撿起地上的石塊,不知道,那時候她許的是什麼願?
耶律式攏緊領口,冷風,灌的心也涼了。
“韓有天,”男子輕喚,望著那周邊的空曠,“命人移栽些梅花過來,現在就去”。
“這……”,韓有天不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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