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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房永遠是賈母心底永恆的痛。費勁心機借王夫人打壓邢夫人,又借其名頭把鳳哥兒娶進門做長房孫媳,採取“以王抑王”之策,本來這招很好使,她還是榮府權威。誰知道鳳丫頭一生下哥兒,立馬反水,跟著從前不親近的婆婆,和自己姑媽兼嬸母作對,生生架空了王夫人一半兒權利。偏滿府上下都知道鳳哥兒是最得她心,啥事兒都是以她為風向標的。都猜測是不是自己容不下二房勢大,在縱容長房打壓二房了。喵喵的,六十老孃倒繃孩兒,終年打雁被雁啄!賈母心底早埋了幾百缸子恨了!
賈母王夫人在裡頭如坐針氈,外面的賈政和賈璉叔侄倆也不好過。林如海同年、學生不少,都是從文的。文人們罵起人來一套又一套,偏你乍一聽,還以為對方推心置腹為你想。赦老爺響應內心號召和他心愛的脂粉流相親相愛去了,因此,“方正”了一輩子的政老爺平生頭一回被人刷成了篩子,身邊沒個幫手鋪臺階。
賈璉是很想幫叔父說說話的,不過從出生起就很少看其一眼的外家張家也來人了。張家暗恨當年賈母和二房王氏的作為,把女兒張氏的死狠狠算在了賈政的頭上,畢竟如果不是賈母極致的偏心眼,處處和大房兒子兒媳過不去,張氏也不會死那麼早,能給其機會才怪了!
“聽說,哥兒有個同知的差事,怎麼平日竟不多見?咱們為人臣者,自當忠君報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才是。豈可尸位素餐?”張家大老爺的臉色堪比包黑炭,擺起舅舅款兒來真心不客氣。
賈璉直接噎了一下,下意識地回頭看了叔父賈政一眼。他最近識相聽話多了好吧!換以前他都不上班的。
自從老婆生了兒子,賈璉心中很自然地升起了慈父的趕腳。苦逼而略黑暗不受重視的童年給了其不少陰影。他真心想當個好爸爸的,因此破天荒地開始打卡上班賺奶粉錢,雖然這麼做似乎效果不大,可為了兒子,做了和光想不做能一樣嗎?
當慣了放羊的小孩,賈璉又沒有修煉到他老爹“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依舊故我”的級別,真心有點扛不住!
不過臉皮厚有臉皮厚的好處。習慣了被祖母和叔父當龜孫子罵,賈璉很快恢復,血量滿滿。而且活了二十來年,賈璉頭一次從母舅黑著的臉中看到了一絲淺淺的關愛,頓時自動過濾母舅語言中的不良資訊,受寵若驚。
深深做了一揖,賈璉垂首做恭聽狀,聆聽母舅一開口就洋洋灑灑、滔滔不絕的教誨!小眼神不受控制地飄向了後院的方向!心底噼裡啪啦打起小算盤:
老婆果然神算!彎個腰裝幾回孫子重獲母舅家好眼,給兒子拉一助力,這買賣真心划算!
28番外三、誤會何其多(上)
盛夏的午後,門外的知了扯著嗓子不停地叫喚“知了,知了!”好像多叫喚兩聲,天就不那麼熱似的。後宮女眷因地位寵愛各有居所,受寵的待遇高些,地理位置好些,不受寵的能擁有一間獨立殿室就算不錯了,其他的,也沒什麼好挑,誰讓你不受寵呢?怨不著別人踩你了!
生育了九皇子的柳美人就住在這些偏殿之一,不過她運氣好,所居之寢殿因地理位置的特殊能時常吹到些風,因而室內有些微微涼。
突然,虛掩著的房門“吱嘎”一聲,開出一道小縫。一個圓滾滾的小腦袋探了進來,圓咕嚕嚕的黑眼珠子賊賊地左看看又喵喵,確定宮婢太監們因天熱而偷懶睡著不曾發現後,一個同樣圓滾滾的小身板兒滾了進來。真的是滾!活像個皮球!這是個男孩兒,看穿戴,應該是某位小皇子!
“咚!”撞上一個軟軟的東西,半眯著的眼瞄了一眼,是雙宮鞋。是個女的!身份好像不高,但也不低!
“啊呀!是誰?”頭都沒抬,小皮球隨口道:“青天白日,做什麼勾當?報上大名,本大俠饒你一條命!”前幾天宮裡演了幾齣三國英雄的戲,小孩子學了幾句所謂民間話,現學現用。
“嗯哼!”輕輕的咳嗽聲,很熟悉的腔調!
糟糕,被發現了!該死的小郭子,出賣本皇子,下次一定報仇。在心底狠狠地懲罰了小太監一百遍,小皮球麻溜兒地爬起來,對著面前的婦人“嘿嘿”傻笑。“母妃!”
“又逃學了?”明顯不當回事故作嚇唬的問話,柳美人故作嚴肅地板著一張俏臉。
“嘿嘿!”小皮球縮縮脖子,繼續賊笑,摸摸剛剃成壽桃形狀的頭,“那個,母妃不是說了嗎。我還小,玩兒是正經。那些東西又不能當飯吃,學那麼多幹什麼,夠用就行!”扭鼓糖似的滾進親媽懷裡,嘴裡還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