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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會拐彎抹腳的問祁焰,祁焰只是冷冷地掃她一眼,再無別話。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的過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霜兒的小腹也越來越明顯。
她的體力也比以前更差。
霜兒將藥草圃打理了一遍,正準備起身,卻聽祁焰在身後說:“在兩件喜事,你想不想聽?”霜兒拿起花鋤,沒有理他。她轉身走了幾步,祁焰見她沒有反應,竟微有些動怒:“甄宓夫人已經懷有身孕,這是一喜,曹大公子被選為世子,此為二喜”
霜兒頭未抬,隱藏在黑線中的臉卻已經有些淚意。曹丕被封為世子,甄宓為曹丕誕下太子,
這都是早已看慣了的老路碼,為何,為何真正到這一天的時候,她卻覺得那麼的難受。曹丕,你我分別尚不足三月,現在你竟已經令她懷子,到底是我自己在騙我自己,還是你一直在騙人?
祁焰知道她心裡難受,沒有再用話刺激她,她已經沒有心情聽他說話,轉身一晃,裙襬搖曳。祁焰看了她一會兒,也不知是悲還是憂,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夜涼,窗外的寒蛙低呤了幾聲;風靜,凜冽的吹入脖頸。
手摟著懷,目光淡淡地看向遠方,整個身影卻被襯托得極其的渺小。
既難執手,何來相望,既不長久,何須相思。
霜兒一下子笑了,每一個笑都帶著撕心裂肺的痛。祁焰默默地望著她眼底的笑意,她越是笑,他心裡就越是不安。肯定是自己的幻覺,他寧靜看到她滿臉憂傷的立在那裡發呆,也不願意看到她那麼怪異的笑。他閉了眼,再睜眼,想在眨眼間看清楚她的真實想法。
兩人默默的凝望了許久,霜兒手輕輕地叩了窗欄:“祁焰,你願意娶我嗎?”
她雖然恨曹丕,可是她畢竟還是愛腹中的孩子的,她不可能一輩子窩藏在府中,做別人的籠中鳥。
模模糊糊的白燭影下,一個綠衣人兒,綽約不清。
祁焰是個聰明人,他自然知道霜兒打算做什麼。他原本可以輕易的拒絕,可是那一瞬,他猶豫了,手輕輕地握住旁邊的欄杆,目光卻直直地望著她的側面。
她一直側著頭,眼波未轉,彷彿她已拿定祁焰一定會迎娶她。
祁焰笑起來,一面向她走去,心裡更多的是與表情相符合的喜意。他的手輕輕地握住她的肩膀,她嘴角一揚,目光抬起來,神色如初:“我能夠幫你達成你的願望,所以你娶我,絕對不會有錯”
手上的動作一止,祁焰不相信的望著她,皺著眉頭,半瞬,臉上又綻開笑意,這次再不似剛才那樣的喜,而是帶著淡淡的諷淡淡的憂:“你既已經料想好我的答覆,那我又豈會拒絕你。你嫁我是一個恍兒,我娶你,也是因為利用。所以,你我不需要背付感情。”
霜兒輕聲一笑,笑得很平靜。司馬奕如果是袁熙的話,那麼司馬代曹的事情就簡單許多了。祁焰不知道她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他微上前一步,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臉湊近幾分:“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以你現在的身份容貌嫁給我?”
手腕被他捏得疼痛難忍,霜兒猛地掙開他的手,擰眉說:“我自有辦法。”
明知道娶她絕非對事,可是他竟不覺得有什麼為難,眼前的綠色忽然消失,他雙手微握,懸在空中,腦海裡想的並非對未來之事的思慮,而更多的是喜,難以自勝的喜悅。
他從不曾知道自己竟也有這樣的感情,他怔了怔,嘴角一揚。鼻端縈繞著刀的體香,肌膚相觸的是她的溫暖,而她現在究竟是在慢慢靠近還是在漸漸疏遠。
望著鏡中的自己,她的臉上竟閃過深惡痛絕的恨,厭惡如利劍,刺碎了她僅剩的回憶。
一直以來,他們都認為她配不上他。
一直以為,他們都認為她攀龍附鳳,是個勢利的女人。
那個曾執其手相約三生三世的人,最終在以為她死後就與別人洞房花燭,這究竟是老天爺在玩弄人還是他在玩弄她?她臉色煞白,慢慢的站起身,臉貼近鏡子再仔細地看了幾分鐘,老爹,你一直說我的母親是個美人兒,你也一直怪我長得不如母親好看,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我並非不美,只是不想用美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眉筆輕勾,朱丹點唇,她將原本簡單綰髻的頭髮披散開來了,拋棄了漢代女子通用的髮髻,而是弄了微卷。古代效果沒有現代的燙髮效果好,所以她精心挑選了一些藥草,每日用髮捲將頭髮卷好,再塗以藥草,維持定形一夜,次日便有極好的捲髮效果。
祁焰正在書房看門,也許是因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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