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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有人從旁邊過來。步履極輕,卻極其沉重。曹丕看到祁焰的神情,已猜測到了什麼。他疾步想要回去,祁焰攔在他面前:“已化為骨灰,你不用去了”
曹丕似遇到情天霹靂,盯著他的眼睛:“你騙我,你不會殺她的”
祁焰半眯了眼,一臉嘲諷的看著他:“我並不是你,她並非我的娘子。我豈會下不了手?”
…………
人生天地間,小如螻蟻,大如蒼穹,無非是過眼雲煙。
自被救回來後,她就再也未說一句話。祁焰將她安置在府中,給她找了個僻靜的地方住下,只讓一個小丫頭時時刻刻伺侯著。
陵雪將衣裳給她疊好,聽到了聲響,以為她終於開口說話了,誰知她只是翻身從床上起來,坐在床頭怔怔地看著地面。
陵雪不明白,這個女子,究竟跟公子是什麼關係?公子若恨她,為何又要讓她時刻注意著她的身體狀況,公子若喜歡她,為何又把她囚禁在府上,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她?
她試探性的喚了霜兒一聲。連喚幾下,霜兒都沒有反應。她不禁洩了氣,低著頭出門去。恰逢遇到了公子。祁焰暗噓了一聲,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
霜兒看到祁焰來了,她卻絲毫沒有反應,只是怔怔地坐著,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祁焰也只是靜靜的坐著,她不說話,他也不吱一聲。他坐累了,起來走走,繞了一圈後又繼續坐下。有時霜兒渴了,他會倒茶給她喝,她心情好時會點點頭,心情不好時頭也不抬,自己倒自己的茶。祁焰似沒有反應般笑笑。有時他會拿出笛子,輕輕地吹幾個調子,霜兒卻是一直低著頭髮呆,彷彿他所吹的都只是催眠曲。
他每來一次,都會待上大半天,而霜兒則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
他叮囑陵雪一定要時刻注意她的情緒變化。而陵雪每每回報的都只是一句話:姑娘坐在床頭坐了一天,表情淡淡的,跟她說話她也不理。原本以為這一次回報的還是同樣的話,誰知陵雪卻說:“姑娘這幾日身體不太好,半夜清晨都會吐。而且吃得極少。”
祁焰疾步過去,見霜兒依舊坐在床頭髮呆,徑直地衝過去,奪過她的手腕。霜兒一惱,從他手裡抽手而出。他皺著眉頭,“把手給我”
霜兒背身過去,手拉了拉衣裳,瘦影蕭條。
祁焰不再理會她的冷漠,依舊衝上前去,逮住她的手,沉聲問道:“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不要你管”霜兒總算開口了,緊蹙著眉頭。他的手勁極大,任她如何掙扎,他都不鬆手。
祁焰眼中有痛楚,有無奈,他緊握住她的手,凝神把了脈,盯著她的眼睛問:“你打算怎麼處置他?難道你就打算這麼一輩子待在屋裡。生下他,或者殺了他?”
霜兒閃爍著眼,手指一陣抽痛。
“如果你生下了腹中的孩子,那你接下來怎麼辦?你打算讓你的孩子一輩子都窩藏在府上面嗎?霜兒,我知道,自我救你那刻起,你便恨我,可是你不要忘記了,你現在並非一人,你忍心看著你腹中的孩子跟著你一起死嗎?”
許都篇 159 改頭換面
159 改頭換面
霜兒心裡是恨,但是恨的不是祁焰,也不是曹操,而是命運,歷史終究是歷史,終究要朝他所行的軌道而去。她知道曹丕以為她死了,聽祁焰的意思,曹丕自回府後,也是半月未出門,若不是因為文姬另嫁,曹丕肯定還會與曹操冷戰一段時間。
祁焰知道她短時間是做不了決定的,所以命陵雪再加註意她的身體。她時常坐在院子裡的鞦韆發呆,祁焰則在鞦韆上添置了一些繩索,再將鞦韆的高度調矮了一些。她時常喝清涼的茶,祁焰則讓陵雪將清涼的茶換去,換了一些保胎寧神的茶葉。
有時,她坐在鞦韆上,雙目緊閉,似什麼事情都沒有想。
有時,他站在離鞦韆不遠的幾米外,看著她潸然的身影,卻是一聲未哼。
她累了,在院子裡種植了許多的藥草,他有時會上前幫忙,縱使霜兒冷漠的拒絕,他依舊厚著臉皮在一旁做著。她有時會瞠他一眼,知道瞪他也無用,索興就蹲在一旁看他忙碌著。
她困了,躺在床上,聽著涼涼的風,他會坐在屋外的鞦韆上,見她睡著了,這才輕輕地將朱窗關好,然後靜靜地在門口守到半夜,再悄無身息的離開。
陵雪將他們的事情都看在眼裡,卻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有時會試著試探霜兒,可是霜兒她眉眼未動,雙唇未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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