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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我的錯,還是他的錯
回憶著初識她時她單純的樣子,那時的她,笑時有著一雙墨璃的眼睛,仿若最純潔的水。
除了每天去曹府例行公事之外,他便日夜守在她的身邊,有時她會從夢中驚醒,醒來時不管身邊是誰,都會像瘋子一樣的抓打。有時她會睜開眼睛,可是他知道,她並未看到他,而他自己只是曹丕的影子。守在她身邊整整三天,她才高燒漸退。陵雪照常例放下飯菜便要退出門去,祁焰三指示脈,見她脈搏已漸平穩,輕聲道:“等一下。”
陵雪見他叫自己,趕緊回身問:“公子有何吩咐?”
“叫一輛馬車來,將千索姑娘送回去。”陵雪第一次聽到祁焰稱呼她為千索姑娘,而且她尚在昏迷之中,還未真正清醒,她愣了一瞬,立在原地沒有反應過來。
祁焰看到她的表情,暗歎了口氣:“快去”
陵雪這才 反應過來,哦地應諾一聲,匆匆地去辦理事情。
他將霜兒抱上馬車,原本應該坐在馬車裡的他竟坐到車稜前,陵雪坐在馬車裡照顧霜兒,而且依祁焰的意思,他要陵雪一直陪著霜兒。陵雪是祁焰府上的丫頭,除了司馬奕和玉闕,再沒有別人見過她,所以留她在霜兒身邊,別人是不會懷疑的。
她有些失落,有些驚惶。畢竟她現在的主人是個青樓女子。
祁焰看到她的表情,知道她心裡在考慮什麼擔心什麼。他道:“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好好待她,日後我給你銀子,你再不用看別人臉色做人了。”
陵雪以為自己聽錯了,眼睛瞪得老大,滿臉的驚疑與不相信。
霜兒回了青樓後,因有陵雪在旁邊照顧著,她的身體倒是日漸恢復了起來。只是自從下身浸了冷水後,她便時常腰疼,打不起精神來。她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是醫生大夫,卻再不願意動手示脈,只覺得現在生也是一樣,死也是一樣。
陵雪換了一杯熱水,並將一封信遞到霜兒眼前:“姑娘,這是公子差人送過來的。”霜兒因腰疼,所以伏在桌上,見陵雪手上的信,心猜是祁焰那邊有訊息了,趕緊接過信來拆開一看,竟非因有要事商量,而只是普通的問好。
霜兒不由得有些失落,將信摺好,放於青燈燭火前,看著雄雄的煙火,她笑了。
陵雪拔了旁邊的香薰爐:“公子知道姑娘你時常失眠,所以特意派人拿了這寧神香過來。”
霜兒嗅了嗅,味道獨特,聞不出材料為何,心猜這應該是稀罕物,只淡淡地說:“我知道了,你什麼時候回去?我身體已恢復得差不多了。你也可以回府去了。”她畢竟是個清白的姑娘,長久在青樓裡轉悠,只怕會害她名譽受毀。
陵雪怔了怔,她道:“等姑娘你回府的時候,奴婢便會回府的。”
霜兒重重嗯了一聲,側身走到視窗,拿出了琵琶,彈出了優揚好聽的曲子。寶寶,他去了別的地方,不能**舞劍給你看了,現在只留我一人為你彈琵琶了。
不知是不是真聽懂了她的話,她小腹竟隱隱有些刺痛。她咧笑一笑,手輕輕地揉了揉小腹:“寶寶,聽話,雖只有我一個彈琵琶,但你也要健康茁壯的成長,好不好?”
陵雪知道她一走神便什麼都不管不問,便緩緩關了門。
她眼中的漫不經心變成了凝神觀察,再由凝神觀察變成了疼痛、咒怨、憤怒以及無奈。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的進了青樓,看到那熟悉的臉,她本應該平和喜悅,可是在這蕭蕭夜色中,她臉上的笑竟顯得那麼悲傷,帶著揮之不去的哀愁。()
許都篇 162 雲湧暗潮
162 雲湧暗潮
霜兒看到了那熟悉的臉,原本應該平和喜悅的,臉上卻蕩起了無限的哀愁。曹丕自始至終都是雙唇緊閉,許久不見,他比以前又冷漠了幾分。
霜兒手扶著欄杆,專注地望著他的眼睛。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霜兒臉上的笑意突然散去,她屏氣凝神,僵硬的站在原地。
陵雪輕輕地推開門,低聲說:“公子引了曹公子來了。”祁焰並沒有跟她解釋什麼,霜兒卻已經大概能夠猜測出祁焰的意思。她放下放在欄杆上的手,輕輕地往前走了幾步,忽停了下來,對陵雪說:“將我的面紗拿來。”
陵雪小跑步將面紗拿來後,她將自己的眼睛仔細修飾了一番,並在指甲上點綴了梅花,換了件白色的衣衫,行走路來嫋娜多情。
曹丕等人到了閒閣。霜兒剛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