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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闕身子一僵,卻輕聲笑聲來:“我一直認為女人生來就是報仇的。看來,你現在報仇的心意很堅決。”
霜兒靠在檀木的床欄,一隻胳膊隨意的放在床頭,眼睛卻斜著望著玉闕。若說恨,她確實恨曹丕,尤其是夜深人靜時,她會因恨而醒來,看著空蕩蕩的床,再想著他現在肯定是懷有美人傾國傾城,笑得不亦樂乎;可是若是恨他,她更相信自己是在怨命運。
玉闕打量了她一眼,淡淡地一笑。
霜兒掃了她一眼,對她說:“我要嫁給祁焰,現在改頭換面只是第一步,我還得改身份。以曹操的心智,他絕對會懷疑祁焰和我,所以,我要一個和祁焰門當戶對的身份。”
玉闕默默地看了她許久,“你既已出了此著,那麼肯定是已經有了打算的。”
霜兒直視著前方,面無表情的說:“來鄴城前,我曾在夏侯家住過一段時間,我知道夏侯青對袁熙念念不忘。”
玉闕有些疑惑,夏侯青這個名字她倒是從司馬奕口中聽到過,不過司馬奕對她的評價更多的是野蠻無理,霜兒這個時候提夏侯青做什麼?
許都篇 160 千索姑娘
160 千索姑娘
霜兒跟玉闕提到夏侯青,玉闕並不知道她心裡究竟在打著什麼算盤。司馬奕和祁焰有說有話的過來,見了霜兒,司馬奕一聲驚歎,手指著霜兒,一臉的不相信,驚歎過後,臉上更多的是讚賞。霜兒自知道他是袁熙後,便知道他司馬奕的形象全是假的,索興輕咳了一聲:“現在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不用裝成這樣。袁熙我也是見過的,他的性格究竟如何,我知道。”
司馬奕笑得有些尷尬,他手指輕輕地敲了敲肩頭,目光去望向祁焰:“看來你未來的娘子可是一個極兇悍的人,你以後可有苦日子吃了。”
祁焰平靜的望了霜兒一眼,語氣何其輕淡,“她若願意,就算是苦日子我也甘願吃的。”霜兒只當他的話是故意這麼說的,所以並未當作一回事,而玉闕似看穿了祁焰的心事,目光灼灼的望過來,眼中帶著一絲探究。
……
霜兒將一盞青燈放在茶几上,用珠釵輕輕地拔了拔燈芯,燈光瞬地比以前要明亮很多。都說青燈照鬼,她默默地視窗站著,影子在燭光下拉得奇長無比。
祁焰在一旁看了她一會兒,見她沒有反應,隨即坐在那鞦韆藤上,兩人雖沒有語言,可是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霜兒在視窗站得太久,雙腿已經有些發軟,祁焰在遠處低聲說:“你現在有孕在身,若長期站立,只怕會影響胎兒。”
她自己何嘗不知道,只是現在她的心裡已幾乎裝不下任何。
此時皓月當風,清風入懷,原本可以聞聞琴絃知知雅意,此時卻只剩下她一人對著影子孤影自憐。
幾點螢火蟲在空中飛舞,落在她的肩頭,她微微眨眼,它們輕輕撲翅展開,再飛向祁焰。而素來愛潔的他竟紋絲未動,雙目一瞬不瞬的望著霜兒。
霜兒忽地抬起眼來,對祁焰說:“我要睡覺了,你若想繼續守著我,你便繼續守著吧”
祁焰朝她淡淡一望,對她的話沒有絲毫的反應。
霜兒知道他想走時自會走的,所以關上朱窗,躺在床上,眼睛雖望著雪白的紗簾,心卻已經飄到了好遠的地方。腹中有著一個小生命,可是孩子,你為何在這個時候出現,我不想你在我滿腹恨意的時候誕生,我怕你幼小的心靈會被我的恨意沾染上汙濁的氣息。
恨,生離死別,我經歷了太多,而唯一不願意的就是你對我的離棄。
晚風習習,祁焰手摘下葉藤,凝神望了一瞬,從身後過來一人。玉闕挑眉說:“主公,你娶她,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
祁焰頭也未抬,聲音低沉:“夏侯青找到了嗎?”
“曹家搬來鄴城後,夏侯家也跟著來了,夏侯青也在鄴城。我想不通,找夏侯青有什麼用?難不成她打算易容成夏侯青的模樣,用夏侯青的身份嫁給你?”
祁焰冷笑一聲,拂袖望著她:“若是夏侯青,我才不屑於迎娶。”
玉闕怔怔看著他的笑容,覺得他看似無情,其實已是動了真情的,不由得皺了眉頭,“主公,恕我直言,您不會已經對她動了真情了吧?”
祁焰頭未回,身形未變,已走了好幾步遠。
玉闕詞窮言盡,只能怔怔地看著他的身影。
祁焰讓霜兒在鄴城一箇中等ji院掛牌,並以千索的名字故意在言辭上惹怒了夏侯青。一些好事之人帶著看好戲的想法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