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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害怕會給曹袞帶來不順,所以只是寫了封書信寄到曹家。本以七爺的身份地位,迎娶新娘應該敲鑼打鼓讓全鄴城的人都知道,可是到最後,他只是選擇了安靜的迎娶。他說: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不需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
好靜,這樣的安靜,黑夜寂靜的可怕,她的意識,她的情感,所有的一切都沉埋在這寂靜的黑夜裡。他的卓越風姿依舊在眼底閃過,可是,那終究是一場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有人輕輕的推門進來,沒有輪椅聲,反之,是很乾淨利落的腳步聲。
霜兒沒有揭開紅蓋頭,依舊是等著那人的靠近,良久,那人才說話,聲音很熟悉,是祁焰。“聽他們說你今晚要出嫁,我沒有想到,你最後竟選擇了他”
霜兒微垂著頭,紅蓋頭揭住了她的視線,一切都自然,仿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霜兒淡道:“他是一個雲淡風輕的人,我跟他在一起我很高興,我不用擔心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祁焰,謝謝你今晚上來看我,自今日起,我便不再是你所認識的韋霜,我只是他的妻子他的夫人而已。”
“雲淡風輕?”他的聲音依舊冷漠,但是卻比之前要輕柔許多。也許因為曹丕的緣故,之間他對她總是淡淡的,甚至可以說是至冷的。“你真的不想知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如此三國局勢已幾乎成了定局,曹丞相欲立大公子為世子,大公子也即將迎娶甄小姐為妻,一旦他迎娶了甄小姐,三公子便再無爭奪的可能性……”
“祁焰”霜兒揭下紅蓋頭,打斷了他的話。今日的韋霜,一如一朵初放的牡丹,華貴異常,耀眼奪目。“他的事情,已再與我無關了”
儘管霜兒表現得很平靜,可是她依舊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感。祁焰默默地看了她一瞬,背手而立,走到一旁:“我真的很懷念最初你我開醫院的情景。”
想笑,卻又覺得笑不起來,索興不笑了,目光射向滴淚的蠟燭。祁焰也再沒有說話,他輕輕地推門出去,臨走前叮囑了一聲:“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再重蹈覆轍。”
那條路,已不再需要我了,甄宓,也許我是早就應該將他還給你
只是以前的我太執著,以為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夠改變歷史。
七爺對霜兒很好,這個整日受病痛折磨的男子,生性平淡,本對所有人都是客客氣氣的,可是霜兒卻發現,他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素來喜歡種植藥草,霜兒時常陪他去映陽山上,他時而在那裡曬曬太陽,曬完太陽後身體又差了幾分。
孟得和崔舍也將七爺的變化看在眼裡,他們心裡著急,可是卻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霜兒試圖替他診脈,可是每當她的手滑到他的手腕時,他只是淡淡一笑,溫柔的將她的手握於掌心中,然後柔聲說:“你這個鬼靈精”
霜兒心疼的看著他愈漸的瘦下去,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頭,“寒,你現在是我唯一的依靠了,如果你什麼事情都對我隱瞞,我會覺得很難過”
手握著她手的手輕輕一滯,他臉上的笑依舊溫暖得像冬天裡的太陽。每次都是這樣,他無論她如何誘導他,他只是淡淡地笑過,然後輕輕地吻過她的唇。
映府是做生意的,素聞士農工商,商排最末,可是無商之國難成大器,所以商雖在儒者眼中不起眼,在治國的王者之中卻是佔有極其重要的地位的。七爺體力不支,所以霜兒開始涉及映府上下的商業,崔舍起初覺得她是女兒家,尚有些不情願。七爺見她有興趣,所以沒有阻攔她,任由她去玩耍。
而幾日下來,霜兒已將映府上下的關係理清。映府關係網極其複雜,經商網也涉及五湖四海。經他們手的行業自服裝到藥鋪,幾乎無一不有。霜兒敲了敲額頭,問孟得說:“僅在鄴城便有十幾家鋪子,寒他身體素來不了,這些鋪子都是誰經營的?”
孟得敲了敲算盤:“每個鋪子都是一個管家,七爺他以前也很好管事,大多都是我和崔舍兩人在經營。”
崔舍對霜兒嫁入映府的事情依舊有些不快,所以他看霜兒時的眼神也總帶著一絲敵意。霜兒若有所思地看著各個鋪子的總結。她對什麼服裝、飲食的東西沒有什麼興趣,手指了指鄴城餘下的幾間藥鋪。這些藥鋪雖沒有多少名氣,可是毛利卻不少。
孟得說:“其實我覺得你是一個極好的經商人,在短短几天的時間內就已經將裡面的關係摸透,而且還學會了看帳本。”
霜兒點頭笑了,問孟得說:“映府弄這麼多的鋪子,竟沒有顧及到此地的猛虎嗎?”話剛說完,孟得和崔舍都起身了,對身後的七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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