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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城主種子島時堯滿意地點點頭,望著那兩杆長長的鐵炮,卻又有些不解。
“怎麼這麼長?”
“據南蠻人說,長管鐵炮最適於陣仗,他們攜帶短鐵炮,是因為飄揚過海,用長的不方便。”
金太郎跪在地上,旁邊跪著的是女兒阿菊。鐵一郎沒有來,他不肯來。
時堯摩挲著槍管,讚歎著:“真是寶物啊……金太郎,你立了大功,我要重重賞你……就賜你苗字,從今以後,你世世代代都可以八板為姓氏,你……就叫八板清定吧!”
八板清定哽咽地匍匐在地:“多謝主公厚恩,八板清定一定竭力報效,不過……”他的眼神突然有些異樣,“造出鐵炮,功勞最大的卻是我的女兒阿菊。”
時堯上下打量著阿菊,沈吟著,一些傳說早已傳遍了小小的種子島,傳到了他的耳中。
“是啊,也該重重賞她,我賜名她叫若狹吧,那可是我去過最遠的地方,一個開滿花朵的山谷呢”,他突然笑了,城主大人畢竟還是個不滿20的少年人。
金太郎師傅被城主賜給苗字名前的新聞很快傳遍了小小的八板村,傳遍了小小的種子島。
對於這樣難得一遇的盛典,整個村裡的男女老少,都覺得面上增添了十分的光彩。
只有鐵一郎悶悶不樂,一個人踱到作坊裡,甩下破舊的外衣,悶聲打起鐵來。
阿菊為他做的衣服已經做好,他不捨得穿。
阿菊,不,若狹遠遠地看著人群發呆,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雖然金太郎已經成了八板清定,他的子子孫孫都可以姓八板,可她若狹卻不能了,因為她已經有了別的姓氏,一個古怪拗口到她後來一生一世也沒能記得清楚的姓氏。
“在我們的國家,在大海的西面很遠很遠的地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姓氏的。”
這是那個叫做曼努埃爾的南蠻人,她的新丈夫,在把一枚燦爛奪目的戒指小心地套在她手指上時,在她耳邊說的千言萬語中的一句。
………【第一章】………
那隻鸚鵡青色的羽毛,住的銀籠子,每天都在廊下對我高唱著:“亞父山河,永永崽坐,永永闊闊扶崽坐!”
在天京的時候,每晚我都要聽著它的歌唱,才能入睡。(看小說到頂點。。)
可如今,這隻能是一場好夢,夢總有醒來的時候。
已經頭更了罷,帳篷外面,只聽得秋蟲的啾啾。
營外一片寂靜,營內也一片寂靜。
“陛下放心,清妖昨日已敗,今夜斷不敢來了!”
幹王、恤王他們昨晚都這樣說,雖然我總覺得心驚肉跳,坐立不安,但卻說不出是為什麼,畢竟,自己還是個十六歲的大孩子。
那一夜,在天京金龍城的高樓上,我也曾這樣心驚肉跳過,那一夜,鸚鵡在籠子裡不安地躁動。
那一夜,至少還有兩個弟弟相信我,他們一直相信我的。可如今,鸚鵡在哪裡,弟弟們又在哪裡呢?
記得議事時,黃小老虎坐在帳角,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在笑什麼?我想問,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更漸漸地深了,不知哪裡,貓頭鷹咻咻地叫了兩三聲。
“咚!”
炮聲,地動山搖,營裡營外,登時火光沖天,營中男女婦孺,哭聲喊聲,亂作一團。
那一日的天京,也是這樣的炮聲,也是這樣的火光,也是這樣的哭喊罷……
一隻手從背後突地扯住我的衣袖:“清妖劫營,陛下快走!”
那是幹王罷?他的帽子靴子,都不知哪裡去了。
跌跌撞撞地爬上馬背,在驚惶的人群中踐踏著,擠撞著。
這匹馬,還是清涼山下,忠王親手交給我的,如果忠王還在……那一天的血光刀兵,那一路的石人石馬啊……
四周的喊殺聲漸漸地圍攏了,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
隱約中聽得幹王聲嘶力竭地招呼著自家兵將,隱約中看見佑王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狼奔豕突的潰眾,為我擠開一條去路。
那一天,從龍脖子到廣德州,是養王招呼兵將,尊王開路罷?
“陛下莫慌,只管跟著臣的白帶走。”
那天尊王的長鬚在夜色中飄拂,他白馬長槍,槍尖上長長的白帶從湖熟一直飄到四安。
養王的獨子就戰死在湖熟的橋頭罷?可養王雙手洋槍,左右衝突,連頭也沒有回一下,到了廣德大營,才放聲痛哭,三十多歲的漢子,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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