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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抱著頭,蹲下!”
三個年輕人畏縮著抱頭蹲下,那為首的卻後退半步,摸出一支槍來。
其實那不過是一把土槍罷了,槍口倒比槍管還粗上幾分。
他的臉色卻陡地變了:他聽爺爺說起過,爺爺的爺爺,當年是怎麼死的。
他略一錯愕,那為首者的臉上已泛出一絲得色,已蹲下的三人,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可他的遲疑不過剎那而已,旋即一長身,撲了過去。
“轟!”
一聲劈破夜空的轟響過後,他的胸口染滿了鮮血,那為首者卻也倒在了地上。
本來蹲著的三人卻已爬了起來,摸索著地上的傢伙。
他一手捂胸,咬牙搶上一步。
“都別動!”
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已悄沒聲息地對準了三人的腦袋。
崔片兒警,五十多歲的老頭,據說,他已有十幾年沒開過一槍了。
可那本來很不老實的三個人立即變得老實,不,很老實了。
他長吁了一口氣,再也支援不住,一下坐在了地上。
在失去知覺的一瞬,耳邊陡地發出女孩子“哇”地一聲大哭。
胸口雖然血淋淋地嚇人,可傷得卻並不很重。那隻土槍裡,不過一些摻了石子的鐵砂而已。
他一無親屬,只有單位的書記,送來兩袋蘋果,和一個裝了50塊錢的信封而已。
“早日康復,崗位上很需要你啊!”
書記已經走了兩天,他還是忍不住好笑:他不過是供電局眾多抄表員中的一個罷了。
不過他還是真的很想早日康復的,醫院的破飯食,哪裡比得上那香噴噴的柴爿餛飩?
她進來的時候他正要出院,手裡提著亂糟糟的雜物。
她打扮得乾乾淨淨,手裡提著兩瓶橘子水,還有一束花。
他們差點撞個滿懷,四目相對,都覺得有些尷尬。
不過很快,他們就不尷尬了,一點也不。
她是紡織廠的女技工,那天正好夜班回家。
“你能跳上那邊那堵牆,幫我摘片椿葉麼?”
夜更深,街上更靜,連賣柴爿餛飩的攤主都早已收攤回家了。
“這……我們家祖祖輩輩的教訓,不用功夫去作無益之事……”
他吞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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