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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敢,顯然,大多數外國遊客也不敢。
波多諾伏是首都,可這座首都裡只有總統府、議會大廈和外交部,其它部委和政府辦公樓全在科托努,甚至各國使館也都在科托努,即使是各國公使、外交官員,除了遞交國書之類重大禮儀,一般事務性活動幾乎不用來這裡,普通外國商人、僑民更完全不用來這兒:辦事也好,經商也好,甚至續簽簽證,在科托努都可以辦得妥妥帖貼。
這裡有15萬左右的居民,大多數在政府部門工作,有趣的是,這些“皇城根下”吃皇糧的政府官員,90%都不在波多諾伏而在科托努上班,每天早晚上下班高峰,連線這兩座相距35公里城市的唯一一條被鐵路線分割成兩半的狹窄公路,就被這些高階上班族的汽車、摩托車擠得水洩不通。由於大多數首都居民一天中大部分時間在科托努渡過,所以他們購物消費、甚至柴米油鹽都從那裡採購,以至於堂堂首都,連像樣的超市、商場都沒幾家。
當年葡萄牙人用“新波爾圖”命名這裡,是覺得波多諾伏酷似自己故鄉的港城波爾圖,但這座地僻水險、最適合作為黑奴貿易要塞的城市,卻因港灣淤淺,完全無法勝任輪船時代的通航要求,19世紀末到來的法國殖民者將港口、商埠連同行政中心逐漸移向條件更適宜的科托努,獨立後的貝南政府也因襲了這一不無合理之處的策略,波多諾伏就這樣成了一座最冷清的首都。
那麼,貝南人自己何以對首都的被冷落毫不在意?原來在貝南人心目中,波多諾伏是殖民奴役的象徵,他們心目中的都城,是遠在100多公里外的古都阿波美,那裡有王國宮殿的廢墟,有古老帝王的傳說,還有當地娘子軍打敗法國外籍軍團的傳奇故事,那裡才是貝南人心目中的國家之源。也因為阿波美的古蹟更“非洲”,傳說更動人,外國遊客也更多湧向那裡,而非波多諾伏。
一個早已喪失經濟都市地位,又缺乏文化認同感,連政治中心功能也在不斷消逝的首都,冷落、寂寞,也許是不可避免的宿命吧。
………【塞內加爾:薩科奇的心靈雞湯】………
——權力來自義務,影響力來自責任,如果在飢餓人群面前一味捧出心靈雞湯,結果勢必連心靈的維繫也岌岌可危
如果法蘭西總統想對世界發出法蘭西的聲音,那麼最合適的地方自然是非洲,因為那裡是聽得懂法語、又願意聽法國人說話者最多的大洲;如果法蘭西總統想在非洲找一個最合適的演講場合,那麼最合適的國家自然是塞內加爾:這個國家自1960年和平獨立以來,對法國一直採取友善、恭順的態度,其首任總統迪烏夫曾經的法國部長身份和其對巴黎生活的嚮往,薩科奇內閣中外交及人權國務秘書哈瑪都拉伊&;#8226;亞德的塞內加爾後裔身份,甚至前社會黨候選人羅亞爾出生於達喀爾的事實,更讓這兩個國家間多了些剪不斷、理還亂的心靈維繫。
可是7月26日,薩科奇當選總統後首次訪非、首次訪問塞內加爾,一番精心準備的言辭卻遭到這個向來溫順小兄弟的強烈反彈。
“我不是來抹殺歷史的,因為歷史無法抹殺;我更不是來否認當年罪責的,因為罪責確實存在”,薩科奇的開場白一如既往的精彩,他甚至喊出“黑奴販賣是反人類罪行”和“殖民主義是巨大錯誤”這樣歷來屬於法國左派專利的口號,但臺下的黑人聽眾卻無動於衷,甚至流露反感。聽話聽聲,鑼鼓聽音,許多旁聽者一針見血地指出,薩科奇這是在避重就輕:殖民戰爭、財富掠奪、資源剝削、經濟畸形、種族滅絕,這些才是法國殖民時代對非洲留下的最大負面遺產,也是法國永遠難以償還的債,而黑奴販賣雖然令人髮指,畢竟已成既往,死者已矣,活著的黑奴後代也早就散落天涯,無意也無從追債,法國總統聽上去很美的言辭,實質不過是一碗清湯寡水的心靈雞湯,企圖藉此讓因法國過去的作為而長期陷入饑饉的非洲人心情平復,以省卻長期開倉舍粥的“原罪”和義務罷了。
薩科奇的心靈雞湯還遠不止這一碗。在達喀爾期間,他當著新聞媒體的面高調錶示,希望與非洲夥伴間建立“現代化的新型關係”,以實現共同發展並“分享發展成果”,並在當天的迪奧普大學演講中鼓勵非洲赴法留學生“回國效力”,顯得態度熱誠,期盼殷殷。可效果如何呢?塞內加爾《南方日報》當天的頭版標題是《薩科奇在咆哮著佈道》,《人民日報》則以《薩科奇的弦外之音:別以為裝哭就有奶吃》為題,《日報》記者兼政治評論員拉迪夫(AbdouLatif)說得更明白:薩科奇“只是來宣佈法國以後將不再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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