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部分(第2/4 頁)
決問題的基礎,如果連“對不起”都不肯說,連自己曾經有錯都不肯認,那麼誰又敢相信,同樣、或不同樣的侵害旅客權益舉措,不會在不遠的將來再次公然出爐呢?
………【批評于丹不如先批評自己】………
從百家講壇到簽名售書,“于丹版論語”、“于丹版莊子”的熱潮在席捲全國數月後似乎略顯頓挫,不同的聲音也越來越多地傳出,繼簽名售書會上有人“鬧場”後,近日又傳出所謂十博士抵制于丹的新聞,一時間,批評于丹現象彷彿跟于丹現象本身一樣迅速成為熱點,大有並駕齊驅之勢。
于丹及她的“現象”,是否該批評?完全應該。
和其他一些“國學明星”一樣,她常自覺不自覺地用主觀意見置換傳統典籍中固有的東西,用自己見解替代了傳統真實。如她在講解《論語》中孔子“足食、足兵,民信之矣”時,將“信”解釋為信仰,從而把原本孔子對君主的要求“必須取信於民”,變成了對老百姓的要求“必須有崇高的信仰”;將“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解釋為“你在什麼位置上,要做好本分,不要越俎代庖,跳過你的職位去做‘不該’你做的事”,而孔子本意卻是“不處於相當的位置,就無法處理相應的事務”;將“事君數,斯辱矣,朋友數,斯疏矣”的“事”理解為“有事沒事”,把整個句子理解為“有事沒事在國君和朋友面前轉悠,就會招惹他們的反感”,實則“事”是“伺候”之意,整句也應解釋為“伺候君王太久,跟朋友交往太頻繁,都可能自討沒趣”。她講座、書籍主旨是“心得”但心得是對《論語》本意的闡發,本意就錯了,心得自更離題萬里。
倘僅是誤讀,則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原本無足深較,但有些明顯有問題的解讀卻很難相信僅是認知問題。如她把“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的小人解釋為“小孩子”,並聲稱當時“小人”的意思應該就是小孩子,但同樣是她,卻在同一本論語將裡“小人有勇而無義為盜”、“小人難事而易說也”等多處中“小人”解釋為公認定義,這不能不讓人覺得,她的學風是先結論、後例證,且對待國學、傳統和典籍,採用了功利主義、實用主義的不當態度。
如果她能坦白告訴大家,這些都是她個人的觀點,而不是經典本意,即使再多錯訛也是一家直言,無可厚非,但現實卻是打著普及國學的旗號夾帶私貨,誤導文化消費者,這就很難讓人接受了。至於某些辯護者強調她語言生動、態度積極,則更不值一駁:如果立論本身有問題,上面這些只會讓謬種流傳得更遠。事實上她這些“國學讀物”,只是沾了些傳統、國學醬油的“國學快餐”,這些快餐和傳統典籍之間的共同點,決不會比海鮮泡麵和海鮮大餐的共同點更多。
既如此,為何說“批于丹不如先批自己”?
必須看到,不管于丹的觀點有多少問題,但銷售量是真的,消費者對國學、對傳統、對經典的熱情也是真的。管仲說“倉廩實而知禮節”,隨著經濟的發展,民眾在物質生活水平提高之於開始追求精神富足,開始更多地對傳統、對國學、對古代經典流露出興趣和愛好,這些全都是真實的。
大眾需要親近國學,親近典籍和傳統,但需要的是好懂、有趣、生動、準確的音像、書刊和講解,時代在進步,觀念在發展,以前死記硬背的私塾式、填鴨式教育很難行得通,讓每個普通人成為訓詁大師,同樣罔顧現實。
這正是民間對傳統文化普及的需要,幾十年來,從錢穆先生、林漢達、曹如章先生到蔡志忠等,一些有識之士看到並努力滿足這類需要,但他們人數和作品均有限,無法滿足日益增長的文化消費需求,在這種背景下,于丹的走紅毫不足怪:大眾需要看得懂的“國學”,而於丹恰好提供了這些。
我們看到,許多飽學者不願、不屑或不懂得用大眾聽得懂、喜歡聽的語言向他們推廣,和他們交流,這一點恰是于丹等人的強項:你說的話再正確,人家聽不懂、不愛聽,又有什麼用處?一些學者批評于丹《論語心得》的文字,有的甚至比論語原文還難理解,這樣的批評,又怎麼能深入人心?
對於任何一個民族而言,傳統文化普及都是和科學普及同等重要、刻不容緩的當務之急,科普不力的結果必然導致偽科學、邪教和迷信的泛濫,傳統文化普及不力,則必將導致傳統文化瑰寶的流失,和被媒體炒作、行家包裝的“國學快餐”大行其道。
以于丹為代表的明星學者及其國學快餐的走紅熱銷,根源正在於人們對傳統文化普及重視不夠,投入不力,成果不多,他們的市場和擁護者,在很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