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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薦為宮廷畫師,後辭職回上海,1884年應英資《申報》邀主辦《點石齋畫報》,後又自辦《飛影齋畫報》,用西洋彩色石印機印刷畫報,成為中國近代彩圖雜誌和連環畫的鼻祖,他的繪畫中西貫通,貼近時事,深受一般市民的歡迎,他同時也是國內首個用連環畫大量演繹太平天國故事的人,雖然這些故事都是站在清方立場編寫的。
2、湘、淮軍編制為營、哨、隊三級,每營500人,由營官帶領;每哨108人,由哨官帶領;每隊10人,由什長帶領。
………【(四十五)】………
李鴻章當然總是很忙的,一個連衙門駐地都被人一佔就是一兩年(1)、城外幾十裡便遍佈敵壘的巡撫,就算人偶爾不忙,心也一定很忙的。23Us.com
“壞了壞了,人麼,一忙就容易急,一急就容易上火,一上火就……”
程學啟一張黑臉陰沉著,匆匆穿過巡撫行署大門,衛兵向他行禮他也顧不得多看一眼,他心裡正不住打著鼓:事兒辦砸了,按說這當兒見大帥那是凶多吉少,可不見的話……
“方忠麼?進來吧。”
李鴻章平靜的聲音從內廳傳出,程學啟定了定神,整了整衣服,一路小碎步挪了進去。
“坐。”
李鴻章一身便服,神態頗為安詳。程學啟忐忑不安地低頭搓著衣角,沒敢坐,只怯怯地囁嚅著:
“大帥,那個王韜他、我……”
“沒抓到是不是?你這混球,那點花花腸子我還看不透?要抓到,你腿沒邁進月亮門,大嗓門也早進來了——坐吧。”
程學啟見李鴻章不似發火的樣子,這才寬心,斜斜地尋把椅子坐下:
“這該死的王韜真是奸猾得跟猴子一樣,老程連夜帶兵堵他的老窩,結果腳跟腳讓他給溜了,老程聞著味一路追到十六鋪,您猜怎麼著?這小子上了花旗國的火輪船,老程眼巴巴看他站在艙口,幹跺腳,那幫綠衣裳的洋鬼子(2)愣不讓窩登船抓人!”
“王韜既然敢周旋於朝廷、發逆之間,自不是等閒之輩,哪能這麼容易讓你逮著?”李鴻章不緊不慢地橫了他一眼:“方忠啊,我念一段話,你聽聽有沒有道理。”
“大帥您念,老程我聽著呢。”
“事固有先其所急而後其所緩者,昔曹操先並袁紹而後取劉表,以成鼎足之勢;明太祖先攻陳友諒而後克張士誠,遂以混一宇內。方其時,表與操勢固相遠,而士誠地處逼近,似宜先除,而明祖以為士誠自守庸才,不足為慮,友諒雄姿跋扈,誠恐伐張而陳躡其後也——怎麼著,覺得這見識管不管筋?”
“大帥說管筋,那準保是管筋的。”
程學啟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雙手卻依舊托腮,思索著方才那段話。他肚子裡墨水原本不多,這段文言雖甚淺白,也須肚子裡多打幾轉,方能回過味來。又過了半晌,他才猛一拍大腿:“這意思是說兩條狗衝你咬,得先打死那條最惡的,是不是?管筋,愣是管筋!”
“咂吧出滋味來了?”李鴻章意味深長地瞟了他一眼:“你知道知不到這是哪個的見識?”
“哪個?老程知不到。”
李鴻章又瞟他一眼:
“接著聽下去:至於圍攻上海,當先為籌及者有三,一曰結援,一曰散眾,一曰儲貨,上海遊民不知凡幾,而粵東、寧波之人尤多,遊手好閒,喜於滋事,城外合圍,勢必無處躲避,生機將絕,殺機必起,得一人以起而應我,食物中已蓄度矣,使洋人疑而自防,粵人危而不安,則變必內生……”
“慢著大帥!”程學啟如夢方醒,從椅子上蹦起:“這個,這個是王韜獻給長毛賊的逆書啊。”
“不錯,就是他。”李鴻章若有所思:“他給我上的那份自薦書,所陳時務,同樣是刀刀見血,筆筆不走空,可畏,可畏啊!”
“那您還等什麼?”程學啟嚷道:“老程這就招呼曾大人(3)炮船去攆,也管不得什麼洋船不洋船,中立不中立,這傢伙不除,早晚是個禍害!”
“方忠,你給我坐下!”李鴻章長嘆一聲:“這王韜是陳平、馬援(4)那樣的人物,貨賣識家,只要你給價合了他的意,他就能給你賣死命,眼麼下他跑去香港,那邊能給得起他中意的價麼?就算給的起,又能禍害到咱大清麼?”
“那我……”
“方忠啊,其實你抓不到正好,要抓到我還真難辦了。”
程學啟給他說得一頭霧水,不住撓著頭皮:
“大帥,您越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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