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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和主將大體相當,侯爵則因濫封而貶職,有些甚至從事管廚房、餵馬等工作;
5、庚申年,太平天國庚申十年,清咸豐十年,公元1860年;
6、顧王,吳如孝,太平天國名將,曾為洋商會計,早歲入上帝會,金田起義封師帥,至天京後派守鎮江,歷任殿左一指揮、殿左五檢點,戊午八年後轉戰江北一帶,後封顧天義前軍主將,晉忠良朝將,壬戌十一年封顧王,後入天京助守,甲子十四年天王去世後,封東方主帥,城破時猶統兵死戰不已,後下落不明;
7、殘妖:太平軍對清兵的蔑稱;
8、聽使:就是跟班;
9、雲中雪:太平軍稱長刀為雲中雪,短刀為順子,過雲中雪就是斬首;
10、紅粉圓碼:太平軍稱火藥為紅粉,稱炮彈為圓碼;
11、承宣:早期為諸王屬官,後期則諸王、將和地位較高的義、安爵等都設承宣,爵位通常低於主官兩級至三級;
12、太平天國以耶穌為天兄,在定都天京後即下令不許民間私稱長兄為大哥,犯禁者斬首不留;
13、揮條:太平軍稱收條、借條、通行證、憑證之類為揮條或揮子。
………【(二)】………
煙雨朦朧的大江上,拖罟船、紅單船,清軍水師的旌旗蓬帆,已漸漸地望不分明瞭。wENxuEmI。cOM
“這些妖崽子,嘿嘿,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咱們天朝水營的船廠,不在中關,不在下關,卻在他們眼皮底下的九袱洲蘆葦蕩裡罷!”
船工老根帶著個葦圈兒,不緊不慢地從葦叢裡探出頭來,吁了口氣,拎起鐵錘,又開始乒乒乓乓地拾掇面前那條兩丈來長、三尺來寬,還沒來得及上船底的八槳船來。
“水營,船廠,我呸!”一個膀大腰圓的車軸漢子舉著沾滿膩子的蒲扇大手,沒好氣道:“這水營整天就曉得鑽蘆葦趟沙洲,船廠就會整這比洗腳盆大不許多的玩意兒,躲躲躲,光靠天父天兄,這滿江的妖船妖炮就自己化成灰了去?”
“泥鰍!”老根喝道:“莫亂講,你叔聽到,又該傷心了。”
泥鰍的臉色更難看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精壯的小夥子開始很煩別人當面提起他那個官卑職小、名聲卻似乎很響亮的叔叔許丞相,就像他很煩別人叫他“泥鰍”這個和自己的身板塊頭十分不協調的小名一樣:
“嘛子亂講!便當面,我也一樣要講……”
“兔崽子,你要講老子嘛子?”
許丞相熟悉的大嗓門忽地在身後響起,泥鰍一激靈,不由閉了嘴,低頭只顧膩著船幫的縫隙。
許丞相四十出頭的人,中等身材,左腿略有些跛,一身舊紅袍溼漉漉的,沾滿了泥點子,他掃視一下四周,瞪了侄兒一眼,轉頭問道:
“老根,讓你尋酸天義大人借鹽食,咋個樣子了?”
“託天父天兄的福,熊大人一下便送了十斛來,到底是鄉里鄉親的!”老根堆滿皺紋的臉上浮起一絲笑意來:“丞相,此番自江北往朝中搬糧,一路穩當麼?”
“嗯,還好,”許丞相道:“糧都送進儀鳳門(1)了,壞了三條船,兄弟們都沒事。”嘴上說著還好,可他紫黝黝的臉上,兩道濃眉卻緊緊擰作了一團。
“哼,什麼還好,”泥鰍砰地一掌拍在船幫上:“主將無能,累死三軍,你一個人窩囊也罷了,憑什麼讓兄弟們跟著窩囊!”
“你這兔崽子!”許丞相一張紫臉登時漲得通紅:“你英雄,你好漢,你當著水營的家,捨得讓弟兄們駕著八槳船,抬著雙抬炮(2),去和清妖的拖罟、紅單(3),西洋大炮搏命麼?”
“你還有臉說!”泥鰍梗起了脖子:“丁巳七年九月,湖口小姑山,若非你這個水營統領不中用,千餘號戰船,五千多弟兄,讓那個妖頭彭玉麟(4)一把火燒個乾淨,我天朝,我水營,能讓清妖欺負得這般辛苦麼?”
“你、你……”許丞相胸口起伏,嘴角不住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許丞相,”一個黃襖參護(5)從埂上匆匆跑來:“貢王千歲(6)請您過營議事。”
許丞相又狠狠瞪了侄兒一眼,整整身上的舊紅袍,快步往貢王大營方向走去。
“你這愣小子,唉,讓我怎麼說你!”
許丞相的一瘸一拐的背影在葦叢後已不見了半點蹤影,老根這才撂下鐵錘,埋怨道:“連貢王千歲調你叔他老人家回話,也要用上個請字,你倒好,哪壺不開提哪壺,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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