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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價”。
此外,一些水壩建造國地方的組織和團體擔心中國勢力的進入,危及其政治、經濟安全,而不遺餘力地抨擊這些大壩,如泰國民間組織TowardsecologicalRecovery&;RegionalAlliance就多次遊說、製造輿論,力圖阻撓中國公司在湄公河上修建大壩。
大壩還會一座座豎起
儘管如此,“中國製造”的大壩仍會在許多不發達國家的河流上一座座豎起。
首先是需求。
任何一個國家的進步與發展,都需要促進工商業、加強基礎設施建設,都需要改善民眾生活質量,這一切都離不開電。但不發達國家恰恰是缺點最嚴重的國家,比如非洲,約9億的總人口中,2。5億生活在完全無電的環境中,在南部、中部非洲一些國家,阿富汗、柬埔寨等的城市裡,雖然有電網,但一個月停電20天,或者一天內斷電20次都並非罕見,即使不停電,電壓的微弱和不穩定,也給生產、生活帶來諸多不便。這些國家要脫貧,就必須獲得充足的電力。
然而因為經濟、技術等諸多因素,它們的發電能力提高緩慢,不論火電還是核電,建成後的高運轉成本都讓它們難以承受,而水電和大壩卻能讓其電產能得到飛躍性發展,如蘇丹麥羅維電站裝機容量125萬千瓦,而目前其全國總裝機容量僅60萬;衣索比亞特克澤水電站裝機容量30萬千瓦,目前全國總裝機容量也不到60萬,一座大壩,一座水庫,就能讓全國電產能提高50%以上,甚至翻番,讓原本缺電的國家不僅生產、生活用電可全部得到滿足,甚至還能出口創匯,與之相比,環保也好,移民困難也罷都只是外國人或本國少數人所考慮的,作為國家層面,顯然顧慮不了太多。
大多數不發達國家都規定,承建水電站的外資需與本國資本合股,其中大多數是本國國有公司,或與領導階層關係密切的私有公司,水電站最大的受益方既非終究要交鑰匙走人的中國,也非用上一點電的普通民眾,而正是這些永久享有電廠權益的本地權貴階層,他們對水壩的熱情自然更在中國公司和投資銀行之上,正因如此,在麥羅維電站,當地軍警才會毫不猶豫地鉗制反對聲浪。
不僅如此,事實上,高喊反對中國大壩的歐美各國也在悄悄往後退縮。由於油價節節攀升,加之對溫室氣體排放量增加的憂慮,2005年起,世界銀行和亞洲開發銀行又悄然恢復對窮國水電專案投資:在寮國,NamTheun2得到兩行資金扶植;在烏干達,世界銀行負責向私營機構貸款的國際金融公司(IFc)也對布賈嘎尼水電站專案提供了資金保證。另一些國家,如日本、土耳其,甚至自始至終就未停止過類似投資,如喬治亞裝機容量達80萬千瓦的帕拉尼水電站,就是由土耳其URBAN集團公司融資建造的。此外,一些新興國家如印度,也在擠進國際水壩建造者的行列,如阿富汗境內赫拉特省SALMA水壩,工程總投資7900萬美元,裝機容量40萬千瓦,就是由印度承建的。在此情況下,世界銀行等組織自身也不得不步步後退,歐洲投資銀行(eIB)總裁菲利普。梅斯塔特甚至建議eIB和世行降低篩選標準,多接受不發達國家水壩專案融資建議,以免“被中國的銀行搶走太多生意”。至於發達國家在公開場合抱怨中國的低息貸款“給非洲造成更多債務風險”則顯得有些空洞:它們本身正曾經是這種債務風險的最大製造者,其中如日本等一些國家,這種債務風險的製造一直沒有間斷過。
不過一些不發達國家自身的組織也開始發出對中國人建造水壩的質疑和抱怨之聲,如莫三比克水利專家裡貝羅,和尚比亞前商貿工部部長帕迪特。帕特爾,一方面承認中國對當地經濟的幫助,另一方面也指出,中國應該從西方國家汲取教訓,不要對承諾援建專案所帶來的環境破壞和當中存在的貪汙問題視而不見,表現出一種複雜的心態。
值得一提的是,近來中國表現出一種願意傾聽的姿態。一直激烈批評中國境外水電站專案的IRN主席彼得。博斯哈德就曾驚喜地表示,中國官員願意傾聽意見,這讓他很意外。中國國家開發銀行行長陳元也曾在去年初對媒體公開表示,該行今後會避免給那些“違反其它國際規則”的專案提供資金,世界銀行等組織、甚至歐盟,都不止一次試圖將包括水壩專案在內的中國對不發達國家、尤其非洲國家投資和援助,納入自己的體系之中。
無論如何,在世界各個角落,中國人還會一座又一座地豎起大壩,建起水電站,除非那些急需填補電力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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