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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問道:「不就在徐州這兒判下來嗎?師父您和道長?」
永明和尚輕哼一聲:「怕也少不了你呢!」
趙耕聽了這話倒不擔心,只說:「我?我去哪兒,還不是和在嘉興府一樣,問問話,再派人往趙家莊查查,接著就將我放了!」趙耕說著便站了起來:「你們兩人要押往哪裡?」
和尚道:「出了這兒除去蘇州府外還能押往哪裡,難不成押去京師?蘇州府離這兒足足有一千里呢,看來這苦可有得吃的。」接著永明苦笑了一下又說:「這位居士,你也不想想,徐州捕頭抓你進來,不說不上刑,連話都不多問一句,然後再將你放出去。你道他們人手多,洠�e的事幹,抓你來當練習?」
趙耕細思和尚的話之後,突然間像開了悟,腦門轟地一聲,幾乎要暈死過去。急忙吸了兩口氣,在心裡告訴自己:「不會的,不會的,我不過是剪了自己的頭髮,又不剪人的,也不施妖術,我和他們不同,」想著想著,便繞著囚室了踱了起來:「就算我偷了臁�笏碌你~爐吧,也不過在徐州關上三五個月。上回把我從嘉興府放了出來,不可能再將我押解到蘇州府去的,」趙耕一屁股坐在麥草堆上,「浙江巡撫衙門的判法怎麼可能和江蘇巡撫衙門不同,還不都在大清皇帝的轄下,用的都是同一套大清律例!」
那方永明和尚向道士說著:「不會的,這兩天您就吃好睡好,放心好了,不至於出問睿�模 �
趙耕才又回神注意聽兩人對話,只聽見道士回說:「我是……絕計撐不……過去的了,你……」
突然間,大牢鐵鎖又發出了聲音,果然見到方才那個獄卒又下了土階。
趙耕見他一手拿著鐵鎖,另一手端著一隻木碗,胳肢窩下還夾著一塊大麥餅,緩步走到了道士牢門前將水及大餅遞了進去,道士側著身體留在原地只是點頭示謝。
趙耕的水方才已經給了道士,此時正想開口向獄卒要回這碗水,卻突然間嗅到一股茶的清香,轉念想到那碗裡盛的不是水,這下又不好開口要來了。
衙役將枺�鞣藕冕徂D身又往外走,邊走邊說給道士聽了:「你好擼瑳'了窩窩頭,吃麥餅吧!安徽來的小麥做的,吃吃你家鄉味,以後恐怕吃不到囉!」
趙耕一聽,趕忙開口道:「這位官爺,您行行好,這回要把他倆押送去哪裡?」
衙役停下腳步,轉頭玻а垌�粟w耕一會兒,張嘴要說什麼,卻又止口,仍跨步往外走去。
趙耕趕忙抓時間,在衙役關門之前又問了:「官爺,我自進了牢就洠н^過堂,好歹讓我知道怎麼回事,官爺,您行行好!」
衙役在門間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開口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事,他們二人是要出遠門的,這回可成了欽犯啦!詳細情形我不知道,總之,就在這一兩天了,知府還在挑押解的人。去京城,這路可不短呢!」
「京城?!」趙耕和永明和尚兩人同一個時間發出驚呼。
衙役緩緩將門關上,扣上鐵鍊:「你們好好休息吧,也說不定明天就上路了。」
「官爺——官爺——官……」
回答趙耕的是鐵鎖扣上後,迴盪在囚房內的迴音。
整個牢房靜默無聲,趙耕仍然確信自己不久就會釋放,但不知該如何對眼前二人開口。在他的認知裡,會押往京城,那不就是每年皇上勾決等待斬殺或絞殺的人犯才會走上這條路的嗎?但眼前二人做的事情何至於此?趙耕不明白。
傷重道士又朝永明和尚說了兩句,和尚這才回過頭來對趙耕開口道:「年輕人,貧僧孤家一人洠�繘'掛的,此回上京去倒洠�顫N關係。但還託居士一件事,」和尚說到此,便又屈身朝向道士輕問了一句,趙耕聽到道士回了模糊的「利辛」兩個字,和尚才又回頭對趙耕續道:「麻煩你,改明兒出了衙門,跑安徽利辛一趟,去和道長家裡報個信,好歹讓家人知道往後該燒炷清香。」
趙耕愣了半晌,理智立刻壓過了情感。一改原來的口氣,變得萬分感傷地說:「恐怕要對不住了,我進了徐州府大牢的那天,便起了誓,」,他舉起了五指並攏的右手,彷彿又起誓:「一朝回到了老家,再也不會離家了。再也不敢了!」
趙耕說了後又有幾分歉然:「方才那個官爺看來人還不差,這麼吧,下回他再來時,我開口央他替你辦去,要不……」趙耕話還未說完,便聽到了外頭開鐵鎖的聲音,趕忙住口等待著。
沉重的腳步下了土階,一步,又一步,慢慢地。
趙耕面對著光看不清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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