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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了一種養廉銀。各州縣的地方官,都屬外官,除了一般薪俸之外,依品級還又發給額外的貼銀,稱為「養廉銀」,主要用意在杜絕外官收賄貪墨。原來只在部份地區試行,但到了當今乾隆朝,已成了固定的外官收入了。
養廉銀發放的多少並不一定,依該省對百姓徵收的錢多寡而定。不過,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養廉銀必然比本俸要高出許多,大多高出數十倍,有些甚至百倍以上。
因此,即便罰俸一年,罰的卻只是本俸,是有所損失,但實際上卻只是官員年所得的一小部份而已。
趙耕花不到半刻時間便將窩窩頭啃得洠�跡�檬直弁�焐弦荒ㄡ幔瑐阮^看了看鄰室的和尚,和尚正在打坐,其實趙耕也不能確定那姿勢還算不算是打坐。
再過去一間囚室的道士,光線昏暗得很,但仍可看出依然躺在地上。
趙耕心想,如果這個道士洠в興潰�屈N也只是比死人多一口氣而已!趙耕洠Хǹ辭宓朗康牡厴嫌袩o吃食,不過隔柱的永明和尚那兒倒是洠Я耍��詰�撌親約簞偛潘�錳�粒�淥�碩家延眠^飯了。
「喂,師父,那個道士又是犯了什麼罪讓人打成這個慘狀?」趙耕幾乎忘了睡前和永明和尚之間有點不悅。
和尚依然椋�俊捍蜃�唬�w耕看和尚不理會自己,知道這是個會記恨的出家人,於是又暗罵了一聲「禿驢」後,便自顧自拿手指伸入齒縫間挖出積殘的窩窩頭吃。
當趙耕將口中殘食吃淨後,突然發現道士的身體像蠶兒蠕動了一下,接著竟然以肘撐地,試圖坐起身子。
和尚猛然睜開雙眼,立刻以兩掌將身體挪往道士方向。
「道長慢點,慢點!好些了嗎?」永明和尚對道士的口吻顯然比對趙耕客氣得多。
道士緩緩地點了點頭,開口咕嚨一聲說了一句,趙耕洠�犌宄�5�娪爛鞽�朗殼舴繌埻�蝗Γ�砰_口問道:「你的碗呢?」道士洠в謝卦挕�
趙耕聽了和尚的問話,才想起了自己的碗,於是站了起身要去取碗,此時才理解到這道士口渴要喝水了,自己才吃過乾糧,也感到口渴異常。
趙耕雙手捧起了自己裝滿了水的木碗,跨步走到和尚柵前,將碗伸過木柱間說道:「給!」
永明和尚朝趙耕看了一眼,先是合什示意後,便又吃力地將身子挪過來,接起了碗放在地上。便一次挪動身體,一次移動碗,過了半刻才到了道士那兒。
道士將身體靠在木柱上,微弱地說了聲謝謝,不知道是對和尚說的還是對趙耕說的。
趙耕聽到咕嚕咕嚕的喝水聲,自己才又感覺渴極了。
「喂——哪位官爺——」趙耕突然扯起喉嚨朝土階外喊著。
永明和尚和道士同時嚇了一跳。
不久,一個衙役邊咒罵邊開了鎖下了臺階。
「誰嚷嚷什麼?」衙役不耐地斥喝著:「哪個想用刑了?」
「是我,這位官爺,口渴呢,給我一碗水,渴死了!」趙耕說。
衙役兩眼朝趙耕牢房裡巡了一圈,問道:「果真渴死了嗯,你連碗也給吞下肚啦?」
「我的碗在道長那兒,官爺您貴人多忘事,忘了給那位道長一碗救命水哩!」
衙役聽趙耕這麼說,立刻望向道士那兒。
「喲!這位神仙,」衙役快步移到了道士牢房前「都坐起來啦?很好很好,養好了身子才承得住一路顛簸。來來來,我再去拿兩個窩窩頭來,」衙役邊說邊回身往外走去,走了兩步後又又突然駐足道:「喔對,還有水!」說完才又大步上了土階,走出大牢。
趙耕覺得這個獄卒心腸不壞,但此刻又想到方才他說的話,心中頓感不安。
等待片刻,仍不見衙役再來。
「什麼時候了?」趙耕聽到了虛弱的聲音問著,這是他頭一次聽道士說話,純粹十足的皖北口音。
永明和尚洠Ю斫獾朗康囊饉跡�氐潰骸覆粫緣茫�熗林�瑒傆眠^飯,該是辰牌時分吧!」
道士將頭搖了搖,又道:「遞解!什麼時……候遞解?」
「不曉得,」永明和尚搖搖頭:「該也就是這幾天了!」
趙耕聽了好奇心大起,忙移身到了永明和尚囚室旁,問道:「什麼事?你們兩人有誰要解往哪兒?」
永明瞅了趙耕一眼,可能因為剛才那碗水的關係,這回眼神帶有善意:「咱們要離開徐州知府大牢了,恐怕就這一兩天吧!」
「離開?」趙耕嚇了一跳,急呼呼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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