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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忙又急道:「大人,小的這頭髮是自己剃了的,在嘉興府就留了口供,求您開恩,求您派人至趙家莊問問看,小的祖上幾代都……哇……啊……」
兩個衙役分立兩旁,一人從後方架起了趙耕,另一人卻拿腳踩在趙耕腳鐐上,痛得趙耕說不出話來。
知府邵大人喝止二人之後,站著翻看卷冊。
趙耕婆娑著兩眼瞧著知府,一會兒後卻見到身旁獄卒換上了人,兩名拿著厚枷大杖的皂搿�駒譖w耕身旁,趙耕的淚水淌了下來。
其實在這種情形下,趙耕已經不擔心會受到杖責了。會靜下來,是因為他發現知府開口和一旁的蔣二爺說話了,趙耕很想從兩人的對話裡得到任何訊息。他有意將頭偏往一旁,讓耳朵離邵大人的嘴巴近一分,然而直到此時,趙耕才發覺永明和尚站在自己的左後方一丈處。
趙耕腳下鎖著一付鐵鐐,兩手卻可活動自如;永明卻與趙耕恰好相反,趙耕想起了,應該是是因為和尚模е�男⊥炔豢贍苕i上鐵鐐。
接下來的時間裡,趙耕與永明兩人分別由各自的衙役看管著,站在衙門丹墀前等待。
天光亮了,比起在囚室內要明亮得多,趙耕直到現在才看清和尚的一雙小腿,和尚是由兩名衙役略為攙扶著。可見他模�浀膬賞瓤此茋樔耍�珔s只是皮肉之傷,而不是較嚴重的斷了踝骨或脛骨的情形,否則別說是人扶著,根本無法櫻�亍�
趙耕扭頭看看四周,洠б姷降朗浚瑓s能見到衙門外有著三輛囚車,因而知道道士最終會被帶出來的。
趙耕回過頭來,專注聽著知州邵大人和蔣二爺的對話。
「走得是驛道,再怎麼趕也要儘可能得快,」邵大人對著蔣二爺說著:「回程可以擼�酵嫠��@我不管,但去可千萬不是簦е�嫻摹!�
蔣二爺恭敬地�Я⒁慌裕�氐潰骸高@個當然,只是往蕭大人府上送上冰碳銀有洠Фㄒ�膫€時候?」
邵大人道:「那就不在乎了,都行!總之,你將人犯帶到後,事情才算是完了,否則老爺子算起賬來,誰都吃不了。」
「這一回的路程還真是趕,」蔣二爺邊說邊攤開手中地圖:「打這兒離開後下一站得在入夜前趕到兗州府!這段路還算平坦,可接著明兒一早自兗州到濟南府便真趕啦,大人!我瞧這一過濟南府後,只要渡了黃河一路往北便是平疇千里直到京城,要趕路,也該自濟南府之後呀。我這還真有些好奇了,何不就待泰安府一個晚上,這樣至少……」
「那不行!撫臺再三交待,在魯省境內至多住上三夜,明兒晚住兗州府,後天住濟南府,倘使後天你住泰安州,這第三晚你到得了德州府?三天後出得了山枺��幔繚�細��岬穆芬�s,濟南府之前你更要趕!別忘了,到了直搿��鬩倉荒艽郎嬤鶯挽o海兩晚而已!」邵大人指著地圖與蔣二爺說著。
「唉,大人呀,說句私下話,」蔣二爺搖著頭道:「咱撫臺便那麼怕他山枺�矒幔克�臆髤⒘嗽郟�劬筒荒芤雲淙酥�潰�€治其人之身?」
邵大人瞪了蔣二爺一眼:「咱巡撫什麼時候成旗人了?」
蔣二爺頓了一下頭回道:「唉!我是說其人」,他將『其』字有意說得重了些。
邵知州看蔣二爺洠�牫鏊�彝庵�簦�閿旨又卣Z氣道:「你道咱巡撫也是旗人嗎?」
蔣二爺這下意會了,低頭想了想才說了:「這麼說凡事都只能啞巴吃黃蓮了?可要當閵相如,好歹也得讓他這個廉頗知道咱巡撫不是真怕他呀!」
「你甭說了行不,」邵大人將紙冊一合,道:「巡撫大人千交待萬交待的事,你也就記得便是了,總之,管他魯南魯北,魯枺�斘鰨�灰�撬�綎|省的事,你啥也別管。這回是不得已踏上山枺�孛媯��僮咭徊繳俅�豢桃簿蜎'錯!」
蔣二爺連點了幾下頭回道:「得!咱快去快回就是了。」
「要你快去,」邵大人露出難得的笑容:「可洠б�竽憧旎兀�訝朔附喚o刑部交差後,別忘了該送上冰碳銀的幾位京官處,該有的禮數咱們可千萬少不得。離開京師後,你也就帶著那個叫鍾什麼的?」
「鍾理實!」
「你也就帶著鍾理實一路玩回來吧,府裡我有你張二爺、還加上孟二爺等幾個人也就夠了。」
「喳!」蔣二爺屈膝一禮。
「還有,你……」邵大人又開口說話,但此刻突然知府大堂側門兩個獄卒架著道士緩步走了出來,邵知府及蔣二爺望著道士。
趙耕發現道士似乎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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