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2/4 頁)
內裡不正我是知道的,既然早晚要犯事兒,我這倒也不算誣衊。
楊康認真聽完;眉毛一挑:“就這點子小事?你還說人家‘始亂終棄’?太言過其實了吧?”
我反駁:“小事?他先對人家姑娘甜言蜜語;哄得人家動了心;有了婚姻之約,後來又拋棄人家,這事還不嚴重嗎?見異思遷還有理了?男人都是一副臭德性!”
楊康笑道:“你別一棍子打翻一船人啊。我跟你說,“始亂終棄”的‘亂’字,意為□。據你所說,他二人雖然有過痴纏,卻始終以禮相待,並未越過雷池半步。這位姑娘既然冰清玉潔,定情之事除了你和她師父,又沒什麼人知道,完全可以不當一回事,另找個如意郎君嘛。人生百年,應該想開一些,何必抱著怨恨過日子。”
我對自己很沒文化的用詞表現十分羞愧,又道:“你這麼說就過分了。這位姑娘已經動心,你讓人家當沒發生過,太輕描淡寫了吧?再說,就算沒被佔著便宜,背棄婚約總是事實啊。答應好了的事情,怎麼可以變卦呢?”
楊康衝我眨眨眼睛:“阿沅,你以前可是跟我說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聘禮文書,哪一樣都沒有,這樣的婚約不是兒戲是什麼?這麼快你就忘了?”
我一時語塞,想了想說:“這位姑娘從小與世隔絕,實誠得很,她那個師父冷心冷面,不善言辭,估計也沒怎麼教她世俗的道理,哪裡懂這許多?”
楊康提醒得對,我現在說的話,跟自己知道的道理相悖。我沒有客觀看待這個問題。我是在同情李莫愁。為什麼同情她呢?因為書上提到她也曾是個美貌溫柔的姑娘,就因為遇人(亂泡妞的陸展元)不淑才弄得一身暴戾,害了別人,自己也沒落個好下場。事實上我並不瞭解陸展元。我討厭他,只是因為他使我的名字捲入了一場不愉快的三角戀。
楊康道:“我看問題就出在這裡。尋常姑娘都懂的道理,她一竅不通啊。陸公子是個凡人,乍見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激動過頭,說錯了話。而這位姑娘卻輕易地當了真,也太天真了。怪不得她會送什麼‘紅花鸀葉’的帕子,自比為紅花,將情郎比作鸀葉,這不是妄自尊大,無法無天嗎?將夫妻綱常放到哪裡去了?一般的人家決計容不下這種媳婦。陸公子定是知曉了她的性子,消受不起,才反悔的。”
經他這麼一分析,“紅花鸀葉”手絹簡直成了陸李二人分手的導火索了。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有些男人天生喜歡柔弱型,對強勢女人無感。比如《碧血劍》中的金蛇郎君夏雪宜,對我的後世本家何紅藥何其絕情,騙“財”騙色,後來竟然看上仇人之女--柔弱型的溫儀,鬧得轟轟烈烈,跟武俠版的羅密歐與茱麗葉似的;還有《書劍恩仇錄》的主角陳家洛,見了嬌滴滴的香香公主小白兔,馬上就忘記了霍青桐,霍大姑娘的聰明智謀簡直成了罪過啊。
再者,古墓派的教育貌似就很成問題,雖不能說盡出怪胎,跟三從四德的良家女子比肯定是有距離的。就舀李莫愁的祖師婆婆林朝英來說吧,人家王重陽寧願出家做道士,都不要娶她為妻,就是因為她太厲害了。如此說來,陸展元倒也不算頂頂可恨的那一個。
但我不會輕易認輸,想出了新詞:“又不是人家姑娘主動的,幹嘛這麼苛求人家?陸公子想反悔就反悔,是不是看人家好欺負啊?如果真心愛她,可以慢慢教她嘛。何況人家姑娘的武藝強過陸公子許多,又對他有救命之恩,陸公子多讓著她點,不是應該的嗎?”
楊康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要是不好欺負,難道就要委屈求全,自欺欺人地過一生嗎?恩情與感情也是兩回事。君子坦蕩蕩,既然不喜歡對方的個性,不想與她共結連理,當然要了斷。還有啊,女方比男方強悍,男方還欠著女方的恩情,你不覺得這種情況很耳熟嗎?”
我說:“是挺耳熟。郭大哥和蓉兒就是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楊康道:“郭靖和黃蓉要真成了親,估計這日子也過不好。有個現成的例子你忘了嗎?那個公孫止,你不記得他是如何痛恨他那武藝高強又對他家有恩的悍妻了嗎?這種樣子的夫妻怎麼能美滿呢?”
這日子要過成公孫止和裘千尺那樣,那還真沒什麼意思。
我略一琢磨:“感情個性先不論,只說做人的原則問題吧。男子漢一諾千金,這位姑娘救了他的性命,是他的恩人。他怎麼可以
� 楊康道:“阿沅,你看人完全是兩套標準嘛。郭靖可是連雙方父母定下的婚約都背棄了,成吉思汗一家子也都是他的恩人,如此忘恩負義,怎麼不見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