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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敦儒突然插了句嘴:“爹爹,那個叫紅兒的姐姐怎麼那麼害怕?那個妖人是舀了什麼東西嚇她的?”
武三通答道:“還能是什麼?一條毒蛇。老毒物身上多的是這種噁心的玩意兒。”
武敦儒小嘴一撇,包子臉立馬皺成了一個小糰子,抓著我的裙襬泫然欲泣。
楊康安撫道:“不怕不怕,我們是男子漢,應該天不怕地不怕的,一隻小蟲子算什麼?”
那可是一條毒蛇啊,怎麼是一隻小蟲子?
武敦儒瑟縮道:“那我不要做男子漢。”
對啊,當男子漢要承擔什麼責任,不能撒嬌不能搗亂,有什麼好的?換我我也不幹啊。
楊康擺出一付循循善誘的架勢,說道:“儒兒,其實做男子漢有很多好處的,你想不想聽聽看?”
武敦儒問道:“什麼好處?”
楊康語重心長道:“男子漢可以保護自己的家人,比如你媽媽和你弟弟,他們害怕的時候,就會需要你。你能夠擔當起他們的保護神,這是很了不起的。”
武敦儒點點頭,稚嫩的小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種與年齡不相符的嚴肅表情,湣�鷯惺裁淳�熘厝謂盜俚攪慫�納砩稀!�
哎呀,同樣都是人,同樣都生了一張嘴,我除了用來吃飯之外,基本上就是一件擺設,楊康他怎麼就這麼能說呢?這是先天生成的還是後天培養的?如果是前者,那造物主真是不公平。如果是後者,應該是完顏洪烈教育有功吧。我突然覺得,完顏洪烈真的有點兒不該死。
歐陽克笑道:“楊兄,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對教導小孩子很有一手嘛。以後若是阿沅妹妹有了孩子,應該不會太勞累。”
這傢伙真是,哪壺不開他偏要提哪壺啊。
一抬眸,只見楊康滿臉笑容,眉心無比舒展,像有千萬道陽光照進來,眼神裡帶著孩子氣的得意。他是滿心歡喜的。一瞬間,我的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轟然倒下。完蛋了,再這麼近距離注視下去,我可能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因為發花痴而變痴呆的人。
武三娘突然咳了一聲,問道:“鍾小姐當年也不過十六歲,怎麼我覺得她不像紅兒姑娘那樣害怕蛇呢?”
武三通陷入了回憶之中,喃喃地道:“是啊,她當時是面不改色的,我還問了她:‘怎麼你都不怕嗎?’她回答說:‘蛇的樣子雖然古怪,可是也不是都很可怕。它的舉止很冷靜,凡事總是謀定而後動。這是它最可愛的地方。’”
歐陽克微微一笑:“鍾小姐真是眼光獨到,她很懂得欣賞叔父身上的優點。”
這個傢伙還是那麼nc,極盡美化歐陽鋒之能事,直接就把他叔父和我娘話裡的“蛇”劃上等號了。我都懶得說他了。
就連武三通這個粗人也意識到了,當場表示了他的不贊同:“那是因為她還不瞭解毒蛇的本性。沒過幾天,她就不得不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歐陽克“哦”了一聲:“是嗎?怎麼改變的?”
武三通道:“我們一路南行,發現總會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似乎有些什麼人在跟著我們。好不容易甩開了,到了一處渡口,發現岸頭橫七豎八地浮了不少死屍,把江面都染紅了。我感到十分意外,紅兒的兩條腿都在打哆嗦,夷則沒有說話,但是我看她臉色發白,手指不時地發顫,顯然也是嚇壞了的。”
我跟著嚇了一跳,不禁回想起在海上漂流的那段日子所遇到的肚皮翻白的死鯊,好惡心……如果把死鯊全部置換成死人的話,噁心級別頓時翻一番,真叫人沒法活了……
楊康把武敦儒的兩邊耳朵都捂得嚴實,問道:“這些都是歐陽先生乾的嗎?”
武三通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歐陽克無比震驚,良久才道:“叔父從來不愛管別人的閒事的。可是他和鍾小姐才剛剛相識,他就為鍾小姐殺了這許多人,公然和官府作對,把這麼大的麻煩往自己的身上攬,這已經違揹他做人的原則了。”
我有些氣憤:“誰說他是為我娘殺人了?他那麼多仇家,沒準兒就是來找他的呢?還有可能,是那些同樣覬覦《九陰真經》的人以為他得了真經,前來圍追他呢。”
歐陽克道:“妹妹,你……”望向武三通,問道:“武兄你說,我說的有錯嗎?”
武三通默然一會兒,說道:“當時偌大的渡口就只泊著一艘船,老毒物從船艙裡探出身來,夷則問這些人是不是他殺的,他也不否認,只冷冷地招呼我們上船,說是金國官府派了人來抓我們,必須儘快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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