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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稱呼叔父為‘前輩’?是不是因為這樣,鍾小姐才對叔父敬而遠之的?”
武三通煞有介事地道:“你才心計深呢。這是禮數你懂不懂?老毒物雖然聲名不佳,到底算是前輩高人,年紀又比我大得多。我雖然不喜歡他,那時候對他還是十分敬重的。夷則是我師妹,跟我一起叫他一聲‘前輩’,那是給他面子,難道還叫錯了不成?”
看他一臉得色,歐陽克所說不假,武三通來這一手絕對是故意的,直接了當地就把個歐陽鋒叫老了一輩。你說你個老頭跟小夥子競爭個小姑娘,你好意思嗎?
武三娘問道:“鍾小姐真的這麼叫了嗎?”
武三通道:“夷則還沒有開口,老毒物就當場變了臉色,陰陽怪氣地說:‘我跟你素無交情,要你來套什麼近乎?’轉過了頭對夷則說:‘我今日有事,他日有緣,再與姑娘詳談。’夷則並不即答,過了片刻,才道:‘無須再談了。你說得很對,那曲子對我沒意義,一時興起彈一彈,根本算不上喜歡。你要是中意的話,也由得你去折騰。’”
歐陽克道:“原來鍾小姐對叔父,也不是完全無動於衷的。她並沒有跟著武兄叫叔父為‘前輩’,還委婉地表示,要將這曲譜送給叔父啊。我就說嘛,一個妙齡少女,突然見到自己的知音,又是這麼一個英武不凡的翩翩佳公子,怎麼可能視而不見呢?只是陡遭冒犯,她心裡有氣,不肯承認罷了。”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些許的得意,再用鄙視的眼神看了一眼武三通。
噢,這傢伙真是,聽不懂人話嗎?俺寧可和明白人打一架,也絕不和傻子說半句話。
我娘她不叫歐陽鋒為“前輩”,很可能是覺得此人人品低劣,根本不配這麼個尊稱啊。她明明都說了“無須再談”,那不就是明擺著下逐客令的意思嗎?就算他歐陽鋒長得人五人六,也不能以此作為人家動沒動心的最重要的判斷指標吧。
武三通狠狠地瞪了歐陽克一眼,又道:“老毒物立時喜上眉梢,又對著夷則嘮叨:‘姑娘,什麼時候你有空,西域的第一縷陽光歡迎你。’”
喜上眉梢?看來歐陽鋒和歐陽克果然是親父子,兩個人對同一事件的看法驚人地雷同了。可是這第一次見面就要求對方去這去那地,他歐陽鋒還真是沒舀自己個兒當外人哪。
歐陽克急切問道:“鍾小姐可有答應?”
答應啥?答應上你們家做丫鬟去嗎?當然是不會答應的。
武三通道:“夷則看都沒看他一眼,說道:‘我不和江湖中人打交道。希望我們不會再見面。’老毒物默了半天,還不肯死心,問道:‘姑娘為什麼如此不喜江湖中人?’他伸手指了我一下,又問:‘那他呢?他不也是江湖上的一號人物嗎?’夷則答道:‘那怎麼同?他在朝廷供職,頂多只算半個江湖中人。’話音才落,紅兒也開口說了:‘武少爺和我家小姐自小相識,感情深厚,豈是你這等妖人可以比的?’”
歐陽克若有所思:“我覺得鍾小姐這麼不喜歡江湖人,是有原因的,只是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緣故。”
武三通道:“老毒物老了臉皮,也是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夷則板了臉對他說道:‘我堂堂翰林家的小姐,憑什麼左一些三教九流、右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都來與我結交呢?’”
楊康問道:“那麼,後來怎樣?”
武三通道:“歐陽鋒在邊上愣了片刻,隨即轉動身形,把臉別了過去,撂下一句話:‘好,既然姑娘如此厭惡於我,在下這就別過。’隨即奪門而出,消失無蹤。”
67鳳凰變麻雀
歐陽克道:“叔父真可憐;好不容易喜歡上了一個姑娘,就遭到了這樣的打擊。”
楊康又一次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發了聲:“不錯;如果是別的問題;還可以儘量解決。人的出身卻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什麼打擊也不比這個來得沉重。”
這一回我沒有也不想怪責他;我們都是被出身問題苦惱過和苦惱著的可憐蟲。千不想萬不願,又能怎麼著呢?想擺脫出身這個魔咒,除非再投胎一次。
歐陽克問道:“武兄;鍾小姐蘀她父親交給你的;是什麼東西?”
武三通瞪他一眼;說道:“只是一封書信,說他老人家在中都事忙,無暇□,交待我帶著夷則速速啟程,不可耽誤,更不得回汴梁鍾家的舊宅。”
歐陽克道:“鍾翰林似乎是有什麼麻煩了。叔父看過之後,必定也猜到了。”
武三通難得地點了個頭:“不錯。但是當時我也想不到許多,只是照著老人家的吩咐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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