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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院,修哲學、經濟、文學。1915年又入哥倫比亞大學哲學系學習,師從該系主任杜威,攻讀實用主義。年青的胡適從封建專制影響極深而又貧窮落後的中國,來到自由與民主氣氛很濃的美國,如胡適自己所言:“興奮得不得了”,美國的“民主精神,實在令我神往之至”,“我對美國政治的興趣和我對美國政制的研究,以及我學生時代所目睹的兩次美國大選,對我後來對(中國)政治和政府的關心,都有著決定性的影響” 。
胡適在美國學習7年,於1917年8月回國任北京大學教授。胡適回國前已開始關心國內的新文化運動,積極主張文學革命。並寫了《文學改良芻議》一文,發表於1917年1月出版的《新青年》雜誌。他提出“文學改良,須從八事入手”,“一曰,須言之有物。二曰,不摹仿古人。三曰,須講求文法。四曰,不作無病之呻吟。五曰,務去爛調套語。六曰,不用典。七曰,不講對仗。八曰,不避俗字俗語”,主張寫文章要有“高遠之思想”、“真摯之情感” 。胡適的文學改良思想和提倡寫白話文的主張,對五四運動時期的新文化運動產生了廣泛的影響。胡適在行動上則對五四時期的學生運動缺乏熱情,甚至持否定態度。他無視學生運動中表達出的廣大青年的愛國熱情,無視學生運動對發動各界維護國家主權、反對帝國主義欺凌的社會作用,指責學生運動:“用罷課作武器,還有精神上的很大損失:(一)養成倚賴群眾的心理……。(二)養成逃學的壞習慣……。(三)養成無意識的行為的惡習慣” 。胡適常講“不談政治”,後來也曾回憶說:“一九一七年七月我回國時,……打定二十年不談政治的決心,要想在思想文藝上替中國政治建築一個革新的基礎” 。胡適1919年7月發表《多研究些問題。少談些主義!》,引起一場大的爭論。(關於這場爭論,本書擬在另章中專述)。1922年5月,又聯合其他十幾位教授、名流,發表《我們的政治主張》,提出在不改變舊制度的前提下,由“好人”來組織政府,“作為現在改革中國政治的最低限度的要求” ,又引起許多人參與爭論。
胡適有時候又說:“我是一個注意政治的人” 。他反對中國共產黨的革命主張和暴力革命的道路,1930年4月發表《我們走哪條路?》,提出:“打倒五大敵人”論,即“第一大敵是貧窮。第二大敵是疾病。第三大敵是愚昧。第四大敵是貪汙。第五大敵是擾亂”。他認為:“這五大敵人之中,資本主義不在內,因為我們還沒有資格談資本主義。資產階級也不在內,因為我們至多有幾個小富人,哪有資產階級?封建勢力也不在內,因為封建勢力早已在二千年前崩壞了。帝國主義也不在內,因為帝國主義不能侵害那五鬼不入之門” 。由於胡適的“五大敵人”論只抓住一些社會現象,不涉及造成這些現象的根本原因,特別是說中國沒有封建主義和資產階級,帝國主義不是中國的敵人等言論,太無視和歪曲了中國的現實,連自稱“我非持革命論者”的梁漱溟,也批評胡適“是空發夢想”。梁漱溟說:“貧窮則直接出於帝國主義的經濟侵略;擾亂則間接由帝國主義之操縱軍閥而來;故帝國主義實為癥結所在” 。20世紀20年代末至30年代初,胡適又提出:“我主張全盤的西化,一心一意走上世界化的路” 的主張。近些年,有人對胡適是否最先提出“全盤西化”,以及“全盤西化”是否就是“充分現代化”的問題。對此,我無深入系統的研究,自然沒有多少話好講,恰巧看到著名哲學家張岱年於1994年寫的一段話,覺得對認識這些問題有幫助,至少是一位世紀老人的一家之言,值得參考,現摘錄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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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爭鳴年代的學術流派(上)(6)
“胡適是文化討論中的一個重要人物,是‘全盤西化論’的首倡者。
‘全盤西化’的名稱雖然不是胡適提出來的,但是實際上他是‘全盤
西化論’的領袖。他再三宣稱‘中國百事不如人’,甚至說過‘中國
不亡,是天無理’。這雖然是憤激之詞,並不表示他願意當亡國奴,
卻是他失去了民族自信心的顯著表現”。
“胡適之宣揚‘全盤西化’論,但是在介紹西學方面,並沒有做
多少工作,他的精力主要放在‘整理國故’方面了。……在這方面確
實有很大的成就。但對於西方的哲學思想和科學思想卻用力很少” 。
中國總是有那麼一部分人,容易走極端。胡適背時年月,把他罵得狗血淋頭,一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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