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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人能夠做點什麼來效力祖國呢?有人提出,中國所缺乏的莫過於科學,我們為什麼不能辦一個雜誌向國內介紹科學呢?這個提議立即得到眾人的響應,於是辦起《科學》雜誌,1915年1月就在神州大地與國人見面了。《科學》發刊詞指出:“百年以來,歐美兩洲宣告文物之盛,震鑠前古,翔厥來原,受科學之賜為多”,中國在西方文明的衝擊下,國粹“陵夷覆敗,蕩然若無”,“雖閉關自守猶不足以圖存”,要想“繼茲以往,代興於神州學術之林,而為芸芸眾生所託命者,其唯科學乎,其為科學呼” 。也就是說,要想解決中國的長期貧窮積弱狀況,唯有用科學這個法寶來救治。《科學》創刊號例言,還提出“為學之道,求真致用兩方面當同時並重”的方針,即科學必須“求真”,科學的目的是“致用”。
1915年10月,留美學生正式成立“中國科學社”。任鴻雋任社長,趙元任任書記,胡明覆任會計,楊銓任編輯部長。社章第二條規定,本社的宗旨是:“聯絡同志,研究學術,以共圖中國科學之發達”。1918年,中國科學社由國外移歸國內,組織和成員都隨之進一步擴大。設9位董事,他們是張謇、馬良、蔡元培、汪兆銘、熊希齡、梁啟超、嚴脩、範源濂、胡敦復。理事11人:竺可楨、胡明覆、王璡、任鴻雋、丁文江、秦汾、楊銓、趙元任、孫洪芬、秉志、胡剛復。在上海、北京、南京、廣州、瀋陽、重慶、青島等十餘省市成立社友會。門類擴大到農林、生物、化學、土木工程、機械工程、電工、礦冶、醫藥、理算、生計等各個方面,股員發展到604人。
隨著組織的擴大,活動的增多,他們對“科學救國”主義的宣傳也大大加強。1918年,蔡元培在《為科學社徵集基金啟》中,提出當今的時代是“科學萬能時代”。中國科學社的另外一位重要人物範源濂,於1919年2月寫的《為中國科學社敬告熱心公益諸君》中系統的宣傳了“科學救國”主義,他說:“今之世界,一科學世界也。交通以科學啟之,實業以科學興之,戰爭攻守工具以科學成之。故科學不發達者,其國必貧且弱;反之,欲救其國之貧弱者,必於科學是賴”。曾任該社首任社長的任鴻雋,於1920年在五次年會開會詞中,進一步闡發了科學的重要地位:“現在觀察一國文明程度的高低,不是拿廣土眾民、堅甲利兵作標準,而是用人民知識的高明,社會組織的完備和一般生活的進化來做衡量標準的。現代科學的發達與應用,已經將人類的生活、思想、行為、願望,開了一個新局面” 。
“科學救國”主義的出現,受到來自三個方面的批評。一是守舊者,如梁啟超於1919年—1920年發表的《歐遊心影錄》,公然打起反科學的旗幟。他抓住早期科學具有的機械唯物論的弱點,攻擊科學論者把人類的精神也看做一種物質,從而取消了精神,導致“現今思想界最大的危機”;他針對科學日新月異發展,“今日認為真理,明日已成謬見”的現象,汙衊科學使“全社會人心,都陷入懷疑沉悶畏懼之中”;他認為自由競爭就是“弱肉強食”,使得人“來這世界走一趟住幾十年,幹什麼呢?獨一無二的目的就是搶麵包吃”。總之,它把世界上許多問題的出現,都歸罪於科學,科學推動了物質的進步,也給人類的發展“帶來許多災難”。對“科學救國”主義的批判還來自極左的“革命者”,如北京大學一個學生組織創辦的《奮鬥》旬刊,對科學也採取敵視態度,打起反對科學的旗幟。《奮鬥》第6號(1920年4月20日出版)和第7號(1920年4月30日出版)連續刊登題為《革命與哲學》的文章,認為科學是知識,革命是本能,“我反科學的最大原因,是因為科學精神,還夠不上革命程度”,科學的方法“和革命的理想衝突,所以要主張革命,就不免對不住科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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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爭鳴年代的學術流派(上)(2)
“科學救國”論還受到馬克思主義者的批評,惲代英於1923年12月發表《學術與救國》,1924年2月發表《再論學術與救國》等文章,針對“科學救國”論者的“唯科學主義”,排斥一切政治,甚至排斥一切社會科學的宣傳,指出:“我們覺得要救中國,社會科學比這些技術科學重要得多”。他說,中國人也有譚根、厲汝燕、周厚坤等到國外學習了製造飛機的技術,可國內政治腐敗,長期混亂,百業不興,掌握飛機制造技術的專家又怎能發揮作用呢?針對社會上一部分人對社會科學的片面認識,認為社會科學只能搞破壞、不能搞建設的說法,惲代英指出:“要破壞,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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