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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從行館出來,發覺氣溫似乎比前幾天更低了,安樂兜手縮肩的在站牌處來來回回的走動驅除寒氣。等了十來分鐘,608飛速滑進站,他飛快衝上車坐下。端正的司機踩下油門,笑眯眯道:“今天比較早啊,不過今天比前幾天冷,你別看中午的時候光明媚,到夜裡樹頭可都是結霜的,聽天氣預報說過兩三天可能會降雪呢,你下班的時候,多穿些服,別凍著了。”
“嗯嗯,我今天就是見陽光好才沒注意,真凍人!”安樂脫下手套使勁搓手,手心熱了,抬起來聞聞,一股焦土的味道,也不知道為什麼兩個肉掌能搓出土味來?“司機大哥,快過年了,你們什麼時候放假?〃
“我們哪有假放?”司機笑言,“這行就這樣,人家放假的時候我們得時刻準備著,等人家上班了,才到我們輪休。一般是休三天,呆在傢什麼也不做,恨不得睡死在床上,好好的難得的假期眨眼就過了,做夢一樣。”
安樂心有戚威焉,上班後方知上班苦,在學校的時候就想著上班後怎麼怎麼樣,其實,不入此門是真不知此中何景。
到天園下車,他速速跑進去,登樓梯上到十樓,輕手輕腳開門進屋,回房摸黑拿了衣物到客浴洗澡後摸上床鑽進被裡,身體隔牡丹一拳手遠,沒幾分鐘就睡沉了。
隔天中午一點多醒來,見牡丹居然還睡沉在床上,猜他是坐車累了,便沒叫醒他
半撐起身興味的看他眉目如畫,伸指在那彎彎的睫毛上碰了碰,又輕點那挺直的鼻子、紅潤的嘴唇、下巴,往下摸一點就碰到一條細小的似傷痕類的線,果真是條小傷跡,看那淡粉的樣子應該是新添上的。
“在森林被東西劃到的麼?”安樂喃喃自語一番便下床,梳洗過後進廚房煮了些粥,然後回房叫他起床。
“別理我。”牡丹眼晴都未睜開,被子拉過頭頂捲成一團。
安樂當真不理他了,兀自吃了粥和餅乾,拿書本又回到床上趴著翻看,時不時的窸窸窣窣聲把身邊的人吵醒了,他無辜道:“你不是一睡下去,雷打不動的麼,我翻書這麼小聲……”
牡丹一言不發的翻身下床往浴室去,一會兒便聽見一陣嘩啦啦的水聲傳出來,幾分鐘過後他神清氣爽的又鑽回被子裡 ,很有閒情逸致的跟安樂聊天:“你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說?”
“……”
“怎麼了?”牡丹挑眉看他躲閃的眼神,伸手捏他下巴,輕鬆愉快的威脅:“說。”
安樂把書往桌上一丟,表情一整,巴上去:“官越——”
“別叫我。”牡丹立即背過身,“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好吧,是你自己不讓我說的,你可別再問我。”安樂斜眼乜他,靜默了一會兒,見他沒有絲毫想詢問的意思,不由得暗歎一氣:要比道行,誰會比這位三少高呢!遂自覺的湊過去,特別用一種飽含擔憂的語氣說明蕭香的心病及這麼做的重要性,然後,又對他三少的氣度和脾性讚歎一番,末了,遲疑再三後試探著問:“考完試後我們會回來。這樣可以麼?〃
牡丹深幽的眼畔在他臉上巡視,如同帝王猜側大臣進言背後的用意和其居心一般。
安樂被那莫測的眼神看得背後冷汗涔涔,動彈不得。他知道此時的牡丹是不能開玩笑唬弄過去的;也知道不能對他隱瞞什麼、不然他的下場會很悽慘;更知道不能跟他撕破臉,他以後還得靠著這棵大樹廕庇安然度日呢。
漫長的幾分鐘如同幾年,牡丹總算是面帶微笑的開了尊口:“好啊。等你考完了想回家的時候再跟我說吧。”
真……爽快!安樂幾乎忍不住要眉開眼笑了,可還是得忍著,端出平靜的感激表情道:“嗯,謝謝。你知道蕭香就像我哥哥一樣,我不希望也不能再讓他有任何的閃失,他不同我,我是田埂上隨意漫長的野草,而他是養在花房裡被精心呵護的花朵,一次事件就讓他心理崩塌,他就是那麼個人,說不出來的荏弱,比娃娃還不如,我不放心他。”
牡丹點頭,問:“易朗見過他了?〃
“見過了。不過沒關係的,蕭香不在原來的家裡住,他找不到的,我也不能再讓他們見面了。”安樂忿然的表情,“誰知道他又給蕭香弄出什麼麻煩來。那人整個就是一禍端,什麼事都是因他而起的,偏他時刻都端著一副‘我很痛苦’的找抽樣,嘁!〃
“你… … ”牡丹笑嘆,“其實他人不錯,不然以白瑾二少他們的為人和作風,肯定不會跟他來往的。你是以偏蓋全了,只盯著他的軟肋看,他一直在容忍你呢。而且你有沒有想過,正是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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