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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帽子也收好,可一轉身就給忘到天邊去了。真是,人老了腦子就不中用了,整天丟三落四的,有時候眨眼就不記得自己剛才把東西放哪兒了。”
“哪兒來的這玩意兒?”寧珂拿過一把玩,戴上頭又摘下來,丟回他手中,“拿這東西幹嘛?不能當飾品也就算了,還佔地方。”
“不會佔的。”安寧插嘴道,“這是青雲叔叔送的,可以折起來放在包裡,很方便。”
“挨?娃娃,青雲叔叔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寧珂一臉狼外婆的引誘相,“他家在哪兒?”
“好遠吶——”小傢伙老氣橫秋的長嘆了一氣,讓幾個大人忍俊不禁。
寧珂揉亂他一頭軟發,餘眼瞥見安樂臉上淡淡的懷念之情、視線也遊移在半空中似在遐思,忽然覺得這正被和煦的陽光拂照的少年如同那頂草帽,滿身都是清新的乾草味,他的灰暗的狡猾早已收拾乾淨,此時,他只是個純淨的孩子。
如今的安樂跟一年前的安樂又什麼區別呢?寧珂自重逢後偶爾會分析這個問題。一年前的安樂是沉靜中隱藏著鋒芒的,同時也是快樂的;而今的她是真正內斂了沉靜,即使偶爾會嘲諷但那嘲諷卻更多是針對自己的無奈,他可以完美的洋裝著歡樂,可眼神卻是波瀾不驚的。凌沐生日那晚,他們送他回醫院後返回時,三少笑著對他們說:我現在很想知道,安樂的底線在哪兒、他能做到什麼地步。
一想到自家三少,寧珂眉頭不自覺的微微蹙起,表情也有點高深莫測。
拾荒 act 71 :落定
自打搬進西柴胡同的羅家老宅,安樂應觀察出一個越來越明瞭越來越規律的事實——
先是寧珂隔三差五的登門拜訪,還常不經意的忘了帶走他那些菜譜之類的書籍,待下次再來時,他毫不知恥的涎著臉問他學會哪一道菜了;其次,他鑑於娃娃腿傷尚未痊癒、需要補齊營養,便一有時間就研究那些菜譜,以他的聰明伶俐,學幾個菜自然是信手拈來,於是,羅小布也開始頻頻造訪了;再次,自娃娃出院後,林醫生滿腦子的奇思異想無處抒發,鬱積了幾天後,也厚著臉皮上門了;最後,基於寧柯等人都把這兒當行館,牡丹自然而然的也偶爾移植過來,花朵開得豔麗無雙,滿室飄香。
這天中午,寧柯興匆匆跑來,指揮安樂去煮個馬蹄綠豆湯解暑,自己則倚在廚房門口看他忙活,等他洗淨手轉身時,才笑眯眯道:“我來時去開通家裡的電話了,號碼在話機上貼有,以後有事我會打電話給你。”
“你能有什麼事?”安樂掃了他一眼,側身擠出狹窄的廚房門,重新回到沙發上橫著,拿起攤開的書籍繼續翻看。
“我的事多了,日理萬機。”寧柯坐進單人沙發裡,操起茶几上的作業薄便使勁煸風,呼呼半晌後才記起屋裡裝有空調,立即翻找遙控器。
安樂看他白忙活,閒閒道:“別找了,沒有。”
“你收起來了?我記得有的,想以前我跟小布來住的時候還是整夜整夜開空調裹棉被睡覺的……”寧珂嘀咕一會兒,疑狐的盯著老舊的空調看,“應該沒壞吧?我們也不過近半年沒來而已呀。”
如一日的可愛著。”
“呵……”安樂抬起胳膊擋住臉,笑不可遏。
“笑毛啊笑!”寧柯抬起腳尖在他光裸交疊的纖足上踩上兩腳,忽覺腳感不錯,探身近瞧,見那兩隻白白的腳丫子真嫩如藕般,腳面上細微的血管隱見,順著腳面往上瞧,掠過衣褲停在他擱在腹上的左手上,那手也是細長白皙的,似不曾沾過陽春水的模樣,可誰又想到這雙手做了多少讓人難以想象的事呢。
“看什麼?”安樂曲起雙腿。
“你……”話剛起頭,電話鈴聲便嘩啦啦高唱起來了,寧柯拿起來一看,眉頭皺了皺,按掉,起身往玄關處換鞋,開門時又回頭交待:“我晚點再過來,你把綠豆湯放冰箱裡冰著。”
安樂兩手一攤,送大神。
關門聲清脆響起,他轉過視線盯著天花板發呆,腦子空空如也,半晌後跳起來到廚房看火,見綠豆籽們一顆顆都爆頭了,立即威進精緻的陶盆了涼著,然後回到沙發上繼續橫屍。
當一長兩短的敲門聲傳入耳時,安樂以為是隔壁家的,便置若罔聞繼續發自己的閒呆。兩分鐘後,他疑惑的起身去開門,見居然是牡丹移植過來了,而且還是獨自一人。
牡丹不理會他的審視,兀自踢掉鞋子踩進廳,躺在他之前橫的沙發上舒服的吁了口氣。
牡丹今天跟往常不太一樣,是哪裡不一樣呢?安樂立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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