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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大廳,那個女服務員就看見他了。她先是一驚,接著一喜,看見張君笑容可掬徑自向自己走來,她倏地緊張了。當張君來到她面前,用那麼溫柔的、脈脈含情的目光凝視著她時,她抱在身前的雙手竟不由自主顫抖了。她機械地彎腰,頭埋得很低,好容易才從嗓子眼擠出一句:“歡迎光臨。”
張君很豪爽地把手一揮,哈哈一笑說:“對我你就免了這套禮節吧。我今天在三號包間。”
女服務員穩住心神,有些遺憾的說三號包間不歸她負責。
張君開始吹牛了,說今天他請的客人多麼有來頭,他們要談的事多麼的重要。他看看身邊沒人,壓低嗓音問:“你幾點下班?”
女服務員猶豫片刻,眼望著別處小聲說:“四點。”
張君又望望四周,他怕么舅突然出現,很快地說:“四點半,我在太平洋影城門口等你。行嗎?”
女服務員的臉漲得通紅,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像是溢滿了淚水,她幾乎是讓人不覺察的點了點頭。
張君心花怒放了。酒宴上么舅和客人們談了些什麼他一概不知,認識了哪些人一個也沒記住。他沉浸在美妙的遐想中。
第四章 色心驟起(1)
四點半,張君準時來到太平洋影城。就在他東張西望,想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出那張可愛的臉蛋兒時,他忽然發現人群騷動起來。那些沿街擺攤的小販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把東西一卷,或抱在懷裡或夾在腋下,然後彎腰低頭往人堆裡直鑽,攪得路人一片混亂。原來是城管到了。張君的腰被一個小販懷中的包袱撞了一下,很痛。他看小販是一個身子單薄、個頭矮小的中年男子,便一把揪住其胸口,聲色俱厲喝道:“敢撞老子!你娃娃想找死!”
一張熟悉的面孔湊到他眼前,笑嘻嘻說:“算了!張君,都是熟人。”
張君不自覺手一鬆,小販趁機溜了。他有些生氣,也不相信他的大學同學會跟這些街頭遊動小販是熟人。他埋怨道:“你這個開心鬼!尋開心也不挑時候!你看:跑了!你賠我醫藥費。”
開心鬼原名鄧開新,因他一天到晚都樂呵呵的,同學們乾脆叫他開心鬼了。他對張君擠眉弄眼做怪相,舉起手中的帆布包袱晃了晃,“嘿嘿”一笑說:“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似。”
張君愣了!他的同學,經濟管理的本科畢業生,居然在擺地攤。“你……你在搞什麼鬼?”他又驚訝又疑惑,覺得不可思議。
鄧開新踮起腳尖望著街道,眼看著城管巡邏車緩緩開走,轉過臉來得意洋洋地說:“掙錢呀!半小時,我已經有二十元進賬了。”
看他喜不自禁的樣子,張君更糊塗了:“你沒在那家公司幹啦?”他問,心裡有些憐憫鄧開新。因為那家公司雖說又累又掙不了什麼錢,(一個月一千五六),但畢竟很體面嘛。難道他被公司開啦?
鄧開新氣昂昂回答:“幹!怎麼不幹!能溜號就溜!不然哪來錢結婚!只有抱著腦殼發昏!”他呵呵笑起來。羨慕地說還是張君幸福。家在本地,父母都小有權勢,給他和倩倩安排的工作都是又輕鬆又掙錢,年終獎多得“數錢數到手抽筋”。
張君聽得很舒服,優越感油然而生,他正要誇耀自己將很快成為商界的風雲人物,但看到鄧開新滿頭滿臉的汗水,頭髮像一堆亂茅草,衣服髒兮兮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帆布包,和街頭小販沒有區別,他不禁動了惻隱之心:想當年鄧開新也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許多女生為他傾倒;可短短兩年多時間,生活的風霜就把他變得蒼老、憔悴,再也沒有“恰同學少年”的意氣風發了。唉!畢竟同學四年,又是室友,曾朝夕相處,有過多少回味無窮的美好時光啊!說點兒激勵他的話吧。
他長嘆一口氣,說他的工作沒鄧開新想的那麼好,而且工作時間長,管得又嚴。不像鄧開新,瞅個空就溜出來把錢掙了。
“那是當然!”鄧開新不無得意地說,“一個月下來也有幾百千把塊錢呢!加上在李天運那兒做鐘點工的收入,我一個月有三四千呢。”他喜笑顏開了。
張君有些不解:“你哪兒還有時間給李天運打工?”
鄧開新說他每天下午五點過到晚上十點在李天運餐館做雜活。順帶把晚飯解決了。除了他,還有兩個同學也這樣幹。
張君一想起李天運心中就窩火,他昔日的傭人不僅比他過得好,竟然還做起同學們的老闆來。聽鄧開新很感動地說李天運多麼重同學情,他厭煩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