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只有在月經週期的某幾天才喜歡肌肉發達身體強壯的成年男子,其他時間都偏好‘美少年’。日本漫畫除了那種給男孩子看的打打殺殺的以外,都是針對各種年齡的女性的,當然就投其所好啦。”
“那……”我詞窮,只好轉換話題,“你畫的究竟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你覺得應該是男孩,還是應該是女孩呢?”
這個問題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如果要我象診斷疾病一樣一定要尋找什麼依據,那麼這幅畫本身沒有任何依據能說明畫中人的性別。但假如要按照我的喜好和願望,反而容易。我也沒多想就順口說:“是男孩吧。”看來我中了泰雅的計,他大笑起來,畫滑落在桌面上。果然是男孩,梳中間有一縷翹起的劉海的平頭。
“討厭!笑什麼?”我著惱地說。
“沒想到你的口味和中年婦女一樣,哈哈哈。現在你肯定不是‘那幾天’嘍?”
“過分啊!”我丟下書跳起來追打他。他轉身逃進房間。我趁他關門時猛地斜插進身想闖進去,但他關門的速度很快,門卡了我的腳一下。“哦喲!”我大叫道,單腳跳著後退。他開大門縫探頭出頭來,嘴裡問:“你沒事……”我想這下你也中計了,反撲過去撞開門。他猝不及防被我撞倒在地上。我抓起枕頭撲到他身上,一手拿枕頭按住他的頭,另一手照著枕頭一陣亂拳。他在枕頭下仍然發出笑聲,還抓住我的肩膀要把我掀開。我雙膝用力牢牢夾住他的髖部。
直到他停聲,我才掀起枕頭一角,他本來梳得很光潔的頭髮散亂了,臉上泛起紅暈,可以看到擴張的顳淺靜脈。他秀美的臉上不帶任何表情,只有一雙會說話似的眼睛盯著我。我們就這樣對視了幾秒鐘。我不好意思起來,覺得自己的手、腿、身體放得都不是地方。我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想法找臺階下,他唇邊慢慢浮起一絲微笑,說:“要是你是女孩子準是個…老Chu女!看哪個男人吃得消!”然後笑容在他臉上盪漾開來,就象龍捲風在形成,然後又變為狂風驟雨一樣的大笑。
“去死啊!看我怎麼收拾你!”我一把把枕頭牢牢捂住他的臉,全身重量死死壓在他身上。我至少有15年沒有打架了,按照過去的經驗,這樣雖然打不贏,多半也不會吃虧。他奮力掙扎,伸拳朝我額頭上打來。我雙手將他的手腕壓在頭頂後,用自己的頭隔著枕頭抵住他的臉。我聽見他踢到櫃子和門的聲音,然後是凳子“砰”的倒地聲。他力氣應該不比我小,但我佔據了有利的位置。
突然他全身一震,軀體的肌肉變得非常緊張。小廳裡傳來敲門聲。我從地上爬起來,嘴裡說:“這次算饒了你。”一面整理著身上的衣服一面走去開門。門外是一個體型象水缸一樣的老太太,我依稀記得聽泰雅說過是樓下鄰居,叫餘家阿婆什麼的。我問:“阿婆,什麼事?”她狐疑地看了我半天。我從她臉上看出“你是誰”三個字來,趕忙加上一句:“我是小季的朋友。”她似乎完全不能滿意這個解釋,自己伸頭朝屋子裡看,突然發出一聲大叫:“哦喲,小弟啊!”我回頭看到泰雅側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縮著,把枕頭抱在腹部。床上因為床罩掀開,屋裡凳子倒地,顯得一片狼藉。我趕忙走向泰雅,不知我剛才玩鬧的粗暴帶來什麼結果。老太太大叫道:“強盜啊!殺人啦!打110啊。”樓下一個老頭的聲音附和道:“打啦!打啦!已經打好啦!阿珍快下來!”
這幢老房子裡住的多半是老頭老太,一時間5、6個鄰居們吵吵嚷嚷的聲音在4樓到5樓的拐角上聚集。有人叫嚷:“抓住他!抓住他!”“到隔壁曬臺上截住他!”“看牢大門!”“110!110!”“逃走啦!強盜要逃走啦!”但是沒有人敢從樓梯拐角上來。
我顧不上他們,推著泰雅的肩膀想把他翻過來,我的手碰到他時覺得他的脖子和臉冰涼。驚惶失措中我拼命回想自己可能闖的禍:我可能無意中卡住了他的脖子使他心跳驟停,或者壓斷了他的肋骨而肋骨斷端又刺破脾臟導致大出血休克,要不就是斷骨刺破肺葉導致氣胸。如果是第一種情況應該立即開始胸外心臟按摩恢復大腦血供,而後兩種情況禁忌胸外心臟按摩,否則將加劇創傷。我該怎麼辦?至少應該先診斷。我強迫自己鎮靜,但泰雅慘白的臉色和門外鄰居的呼叫使我無法集中思想。
他終於睜開眼朝我擺擺手。“泰雅你怎麼了?”我嘴裡問著,不等他回答急急叩診他的胸部害怕會聽到過清音,接著連聲暗罵自己笨蛋因為他還穿著毛衣不可能叩診出過清音。摸摸脈搏心跳停快,那至少不會需要心臟按摩,但有可能是失血性休克。我拉起他的毛衣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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