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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打起仗來卻有老四的狠勁,又不魯莽,實在是我營年輕軍官之中最為顯眼的好苗子。”
“這就好啊!”蕭陌興奮地搓著手,走在城牆上視察防務,又道:“你也看出來了,咱們現在不是少兵,實在是缺將。只要多打幾場勝仗,多栽培出幾個好苗子,擴軍還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哈,咱們有劉老四,有王家康,現在又有了王翊,我第一師人才濟濟,蕭東樓除了眼紅還能如何?說不定咱們擴成第一軍了,他還沒能擴師呢!”
佘安也是心中激盪,這不是指日之間,自己就能當師長了?按照以前的老兵制,一個師的兵力足以堪比一鎮總兵了!
“不過第二營的進度有些慢了。”蕭陌話頭一轉:“照計劃,唐縣應該是第二營的戰役任務。”
佘安倒是不在乎,道:“這事沒法說,只能先到先得。之前藁城之戰計劃得何等周密,連座鐘都配發下去了,結果蕭東樓迷路。周將軍的鐘壞了,單寧那邊又出了么蛾子……所以嘛,該怎麼打怎麼打,咱們誰都不怵。”
蕭陌與佘安是錦衣衛時候的老相識了,聞言只是抿嘴笑了笑,道:“我身為師長。不能有所偏心,但是老一營是最早跟著殿下殺出來的人馬,你在營官任上若是不能錦上添花,恐怕日後升了將軍也要被人笑話。”
雖然這話裡面頗有語病,因為第一師三個營都是當年的東宮侍衛營出身。只是蕭陌是在第一營營官的職位上扛上將星的,只要看到“第一營”這個名頭,自然就多了一份親近感。
佘安卻沒有覺察到任何問題,信心十足道:“我還想著此戰中多掙些功勞,最好能得個封號。坦克司這個封號太小了些。”
“這也是得看機緣。”蕭陌道:“當日劉老四揀這麼個便宜。也不是打得特別兇。咱們渡河衝陣那仗如何?論說起來,那仗是真該給個封號的。對了,林濤授了上校銜,在陝西統領義軍。日後見了,咱們還可以一起喝酒敘舊。”
說起當日渡河之戰,佘安心中就頗為難過。雖然當日犧牲的戰友都是他的熟人,但甄飛宇卻是他多年的摯友,如今陰陽永隔。思之惆悵。
東宮成軍以來,惟屬那一戰最為兇險激烈。若不是當時李過不敢追進山中。恐怕沒人能回得來。
“青山依舊在啊……”佘安搖了搖頭,道:“聽說總參派了袁宗第、劉芳亮去說服闖逆餘部歸順。呵呵,我們侍衛營第一仗就是跟闖逆打的,沒想到現在轉而要成一家人了。”
“天下都是大明的,當然是一家人。”蕭陌雖然堅持著主流論調,聲線裡卻帶著一絲不屑:“這叫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不過闖逆餘部有沒有用也很難說,跟東虜軍打下來的戰果不容樂觀。”
“說到東虜,”佘安突然道,“我軍只守龍泉關,不守倒馬關……不會有意外吧?”
蕭陌沉吟片刻。道:“東虜在山西的多鐸部主力駐紮忻州、定襄一帶。未必不會擺出疑兵,走龍泉關打阜平抄我後路。所以我在阜平放了一個司,固守關隘。但他們要走倒馬關的話,就得先行北上三、四百里路才有入山孔道。”
佘安還是有些不放心,卻安慰自己道:“左光先總不至於連人家走了三四天都沒發現。”
“說起來,也有參謀提到過這個問題,不過可能性實在太低。”蕭陌道。
“那個管平洲?”佘安突然問道。
蕭陌捋了捋肩章上的纓絡,道:“除了他還有誰?看來他的不著調已經連你們都知道了。”
佘安笑了笑,也算是跟管平洲“一般見識”的自嘲。
“我派他去跑後勤了,先踏踏實實幹幾年再說。”蕭陌道:“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那些天馬行空的怪念頭。你部速度休整,什麼時候能夠出發打慶都?早一天打下慶都,第二營也就能夠追上來了。”
“我部已經進入了戰備狀態。一手軍令,一手發兵,絕無二話。”佘安信心滿滿。
蕭陌就是喜歡這種雷厲風行的部下,果然簽了軍令。佘安也果然是說走就走,仍舊以坦克司為主力,揮兵趕往慶都。
從唐縣到慶都縣不過三十里許,佘安下午出兵,傍晚已經在慶都城下按營寨紮了。從整個戰場態勢而言,第一師第一營果然如同尖刀一般,從阿巴泰和洪承疇的側肋捅了進去。
此時清軍東路軍的主力部隊,正在冀中平原與第一師第二營、第三營、騎兵營交戰,根本沒想到自己的側翼會在短短數日內就被人突破到了阜平。
實際上,因為阜平和唐縣靠近山地,不適合大軍展開,一直沒有被洪承疇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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