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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似乎格外喜歡綠色,非但要求各府縣廣植樹木,就連大街上也要種上行道樹,用來劃分車行道與人行道。
聚精會神工作良久的黃睿雪,覺得鼻尖微微發癢。原來是她粉嫩的鼻頭上漸漸凝聚起一滴晶瑩剔透的汗珠,搖搖欲墜。她終於寫完了最後一個字,猛地抬頭,取了手邊的方巾,抹去鼻尖上唇和額頭上的微汗。
黃睿雪拉了兩下鈴鐺,坐在外間的書吏連忙進來,等候吩咐。
“把窗都開開吧,有些熱了。”黃睿雪說著,一邊收起桌上的公文。
書吏連忙過去推開新配了明晃晃玻璃的窗戶,搭上銷子,頓時一股新風衝進職房,沁人肺腑。
“這是……大都督府轉來的私函?”身心清涼的黃睿雪發現木盒裡躺著一封奇怪的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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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三 幾度戰血流寒潮(1)
“睿雪師兄見字如晤:小弟橫戈馬上,久疏問候,愧疚至極。聽聞先生業已高升,師兄亦見用於朝,甚是感念。如今弟在軍中一切安好,不日當有遠調,惟願立功沙場,脫師尊犯官之名,亦無憾事矣。師兄獨自在京,猶當保重。切切。弟王翊拜上。”
王翊寫完信,小心翼翼地放進信封裡,等著自己的勤務兵來收。如今他肩上穩穩扛著白銀質地的星徽,已經是名正兒八經的少校把總了。想想自己從軍以來的日子,似乎並沒幾天,卻又像是幹了一輩子似的。
在這封信之前,王翊已經寫了家書和遺囑,由郵卒送回山東家裡。這回撥動甚急,就連軍議會上蕭將軍的臉色都不好看。東虜集結了八萬大軍,將主攻方向放在了遼南,攻破了蓋州堡壘群,看樣子是要一鼓作氣打到旅順去。
近衛第一師因此受命調往旅順增援。
打頭陣的自然是精銳中的精銳,第一千總部坦克司,也就是王翊擔任把總的部隊。
王翊並不知道自己寫給黃睿雪師兄的這封信會大費周章地送到大都督府,然後又轉到禮部,最後才找到已經升為文教清吏司主事的黃睿雪手裡。他所謂的“高升”還停留在黃尊素升兗州知府,黃睿雪升八品巡視的時候。
“王翊!”劉肆放肆的聲音在軍帳外炸開。
王翊當即一整軍裝,快步衝出帳篷,行了軍禮:“職部在!”
劉肆如今已經扛上了上校軍銜,距離將軍一步之遙。然而他就是死了心不肯識字,掛著副千總的軍職,幾乎常駐坦克司。讓王翊這個正牌把總頗有些當小媳婦的感覺。
劉肆看到軍容整肅的王翊。並不覺得是自己最好的接班人。這人總有些文氣,不像自己這樣揮灑得開。不過話說回來,王翊打出之戰後,誰都不能否認這小子有老侍衛的風骨——一樣是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能打硬仗。
“走,喝酒。”劉肆悶聲悶氣地對王翊道。
“報告!軍令已經下發。軍中禁止飲酒。”王翊朗聲應道。
劉肆撇了撇嘴,暗道:對,我差點忘了為啥不喜歡你了……
“出去喝!”劉肆不由分說,將王翊拖住往外走。
在坦克司的駐地,這兩人就是最高軍事主官,說一不二。即便如此,王翊還是向訓導交代了一聲,才跟劉肆往駐地外的酒肆去了。
這些酒肆並非當地固有的鋪面,而是專門有一批行商。跟在大軍後面販賣酒水、飲食,收取鈔票。現在誰都知道平板玻璃和四輪馬車是好東西,但排隊購買就得排到猴年馬月去了。所以從軍中收鈔票,然後高價轉手,也就成了一門暴利生意。
“我要走了。”劉肆與王翊對面而坐,握著酒盞一飲而盡,說不出地蕭瑟:“以後坦克司就全靠你了。”
王翊對這突如其來幸福有些無所適從,看著一臉消沉的劉肆。低聲道:“長官要調去哪裡?”
“義烏營。”劉肆道:“第一千總部千總。”
從十九年三月第一次編練南兵之後,前後一共三個批次。共五萬多人。義烏營就是第三批受訓兵,全部由義烏籍子弟組成。
當年戚繼光守備浙江,認為浙兵不堪戰,請求派遣北兵。無意間遇上義烏礦徒為了搶礦而私鬥,深感義烏人作戰堅韌,號令嚴明。再不說練北兵的話,而改練義烏兵,由此才練出了鼎鼎大名的戚家軍。
義烏該地多山少田,壯年除了開山挖礦之外罕有別的出路。因為是山地,所以民風彪悍。出了戚家軍之後更是家家習武。開徵南兵之後,義烏從軍者眾多,最後索性單獨編練義烏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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