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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素瑤已經想起來了,回憶剛才自己的錯誤,臉上就跟喝多了酒一樣,紅得滴出血來:“是,要緊抓最終目的,須臾不可忘記。”
跟南臣扯不清楚顯然不是最終目的。
只有潑婦打架才會拉拉扯扯,真正的廝殺都是一擊斃命,根本不給對手拉扯的機會。
皇太子殿下的根本目的是肅清江南,將東宮體系的影響力覆蓋這片充滿了阻力的土地。
在這個根本目的之下,才是儘可能保全文化產物,避免造成文明斷代。
“現在我們已經打草驚蛇,為了最終目的,還要將這蛇引出來。”朱慈烺道:“所以嘛,讓王之心、田存善盡可能地袖手旁觀,最多隻說奴變的事,不要提政事。都察院那邊也讓放一批報刊特許出來,讓他們鬧,鬧得聲勢越大越好。”
“是,臣明白了。”
“唔,對了,以前他們不是叫我逆儲麼?這個名詞不錯,可以再用用。”朱慈烺臉上浮現出的一抹笑意,再一次嗅到了勝利之果的芬芳。
崇禎二十年正月,南京官場上驚變突起,旋即猛然落地。應天府從知府到書吏被殺三十餘員,如此血淋噠滴的劇變卻在一場朝會之後再無聲訊。
誠如海嘯來臨時大海會詭異地退潮積蓄力量,在二月初六上,留都各報刊上突然異口同聲地爆發出對皇太子肆意妄為的聲討。
當年有人說皇太子殿下在山東軟禁天子,欲行靈武之事,南方報上還有爭鋒相對的異見。而此刻,皇太子赫然成了千夫所指的禍害,整個江南士林、南人南官,全都摒棄前嫌,一致地站在了皇太子對立面上。
原本一直與幾家清流報紙站在對立面的《曲苑雜譚》,卻整版整版地討論起戲曲雜戲,半個字的政見都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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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零 旌旗十萬斬閻羅(六)
“你們這樣搞是要招來殺身之禍的!”張慎言滿頭銀髮亂顫,恨不得將眼前這些人趕出去。
事實上,若不是因為人太多,老尚書早就命人動手了。
此刻來訪者已經從前廳站到了前院,堵滿了門廳,又擠出了大門……若是踮起腳,還能看到大門外人頭攢動,也顯然站滿了人。看著這等情形,張慎言一者感動:自己宦海沉浮數十年,終於收穫瞭如此之多計程車子桃李。另一方面,他卻有濃濃的懼意。
這些人都是他的門生故舊,或是因為他的聲望而來。
來這裡的目的當然不是慶賀新春拜晚年,而是求他出面,一同加入到聲討皇太子的陣營中來。而這個陣營在張慎言看來卻是近乎癲狂,有人甚至連廢儲都喊出來了。
若是身為皇帝嫡長子的皇太子都能被廢掉,天下還有更正統的皇位繼承人麼?這不是拿萬古綱常開玩笑麼?這不是打東林前輩的耳光麼?若說皇太子不賢暴戾就可以廢除,當初跟萬曆皇帝鬥爭三十年的東林前輩,豈不是都成了無理取鬧的小人?
所以當這個聲音一出來,立刻就被人撲滅,只是難免有人心裡會嘟囔一句:為什麼不能廢?這樣的皇太子,日後肯定還是個昏君。
有這樣共識的人越多,反對的聲勢自然也就越大。
二月初八日的時候,南京國子監的監生在正陽門外請願,要皇太子殿下“遠小人,近君子”。這還算是剋制的,給了朱慈烺一個臺階,讓他扔兩個替罪羔羊出來,安撫一下“冤死”的應天府官吏。恢復舊觀,事情也就過去了。
皇太子本人沒有出面,宮中也沒人出來傳令旨。監生們在跪了一天一夜之後暈倒大半,被百官“勸回”。
“這些監生就是軍中所謂馬前卒、擋刀肉、死炮灰,無非是來消耗我軍火藥、士氣的,根本不值一顧。”朱慈烺端坐寶座之上。對下面的文武隨從道:“他們下一步便是辭官,多半是從年邁的開始,然後釀造出一副群情激奮的態勢。你們都好生準備,凡是七十以下的官員,只要有人遞交辭表,便立刻在報上批他!旁的不說,只說兩點:臨陣脫逃;畏罪辭官。”
隨從之中已經分了兩班,其中一班正是打著“清君側”的旗號,混在江南士林之中。渾水摸魚,挑撥是非,將聲勢一**推向高處。另一班則蓄勢待發,時不時敲打一下邊鼓,轉移焦點,將輿論朝著皇太子殿下樂見的方向引導。
他們見皇太子事前的預言一一驗證,對這位年輕的主上愈發打心底裡佩服。就連剛到南京就被軟禁捉刀、一肚子怨言的吳偉業,也不得不承認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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