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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和張獻忠又怎麼可能鬧騰得起來?
朱和圭卻像是被課業壓得有些麻木,眼中不再有幼年時的靈動。朱慈烺幾次下令講師不應該給皇太子太大壓力,但講師們也很無辜。因為這是皇太子自己求學心切,總不能禁止皇太子讀書吧。
朱慈烺只能抽出時間強令兒子陪他騎馬、散步,賞玩花草。事實上這是很痛苦的,因為朱慈烺本人並不樂衷於此,皇太子也純屬敷衍。
堅持做自己的愛好是很多人都能做到的,但堅持做對自己有益卻無趣的事。則是對毅力的考驗。
隆景五年四月,近衛第二軍在狼居胥山、北海——貝加爾湖、烏爾格等多地留下了記功石碑,並且捐建廟宇。在大草原上,石碑會隨著風沙變成一塊模糊不清的麻點石板,但廟宇卻會一代代傳承下去,不用擔心倒塌。
近衛第二軍的足跡也將由這些石碑和廟宇固定在大草原上。
同年五月,近衛第一軍抵達嘉峪關,與黨守素率領的隴軍會師,兵鋒直指哈密。
……
“明朝原本已經盛極而衰。幾乎亡國,如今卻又大肆用兵,不知是何道理?”留著絡腮鬍子的固始汗圖魯拜琥恭謹地向面前的老者問詢。
“鳳凰會在烈火中重生。”老者沉聲道:“明國有了一次重生,僅此而已,不足為怪。”
“師尊,您的弟子羅桑丹貝堅贊如今接受了明國的封賜,將明軍放進了草原,直面瓦剌四部。這不足以讓人警惕麼?”圖魯拜琥是漠西蒙古——也就是瓦剌的和碩特部首領。
和碩特部原本在天山北麓駐牧。因為準噶爾部打壓排擠,和碩特部翻過天山。到了南麓駐牧。在明萬曆二十二年,圖魯拜琥只有十三歲,便率軍擊敗俄伽浩特部的四萬大軍,佔據了後世巴里坤、烏魯木齊一帶。
萬曆三十四年,圖魯拜琥因為平息了瓦剌人與喀爾喀蒙古之間的戰事有功,備受推重。被東科爾呼圖克圖授以“大國師”稱號。固始汗的固始二字,便是“國師”的音譯。
其後的歲月裡,圖魯拜琥又與準噶爾部巴圖爾琿臺吉——葛爾丹的父親,聯合起來入侵哈薩克,獲得了勝利。
崇禎九年。為了尋找新的牧場,圖魯拜琥接受了四世班禪羅桑卻吉堅贊之邀,與巴圖爾琿臺吉聯兵進軍青海,擊敗卻圖汗,佔據青海。
崇禎十一年,圖魯拜琥到拉薩會見**五世和班禪四世,獲“顧實?丹增曲結”——國師持教法王尊號。也稱“丹津卻吉甲波”,意為“佛教護法王”。蒙語又稱為“顧實?諾門汗”即“國師?護法汗”。
崇禎十五年,圖魯拜琥率兵攻上拉薩,將信奉噶舉派的藏巴汗縫進牛皮袋中,拋入河中。
因為藏巴汗曾經廢除過**的封號,是黃教的敵人。
圖魯拜琥從此開始了和碩特汗國在西藏、青海的統治,大力扶持黃教。他拜了四世班禪為師,奉上了“班禪博克多”的尊號。這個尊號之中,“班”是梵語智慧之意,“禪”是藏語宏大之意,“博克多”是蒙古人對英武人物的尊稱。只從這個尊號裡,就能看出青藏之地的文化融合之雜。
如今四世班禪羅桑卻吉堅贊已經八十五歲高齡了,無論在藏地還是在漢地都屬於老者。他經歷過了許多事,心性堅韌,在溫和仁慈的老僧面容之下是高原人的堅忍不拔。
“如果凡事都抱有對抗之心,那便已經落入了下乘啊。”班禪道:“大明的重新崛起,未嘗不是一個獲得安寧和平的機會。丹貝堅贊已經給我送來了書信,他堅信大明皇帝是個有心護法弘教的皇帝。”班禪頓了頓,又道:“你應該相信他的判斷。”
圖魯拜琥在心中問道:大明皇帝固然可以信佛,但我們這些部族汗王又該如何是好呢?大明不會搶了我們的土地和牧場麼?
班禪睿智的目光射透了圖魯拜琥的心靈,道:“不要糾結於一時一地的得失。和龐大的明國在一起,或許能夠為你的部族換來意想不到的收穫。”
“請師尊明示。”圖魯拜琥躬身請示道。他是一個汗國的領袖,不是一個單純的信徒。如果有足夠的價碼,他也未必不能出賣黃教,甚至可以為噶舉教賣命。更何況明國現在是跟格魯教站在一起,屬於“自己人”。
“當年成吉思汗的領地有多麼廣闊?如今這些領地上的汗王們還是黃金家族的人麼?”班禪突然問道。
成吉思汗是所有蒙古人的英雄,不論他殺了多少異族人,給別的文明帶去了多麼慘痛的記憶,他終究為自己的族人世代祭奠緬懷。
每一個蒙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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