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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凝視,漆黑的眼眸裡浮動著不明的情緒,如同席捲的漫雲不斷的舒展,良久,他展顏微微一笑,如同皎月破霧清風朗朗,薄唇輕啟,一向清冷的聲音竟變得柔和起來,低低若吟:“媚兒,你今年幾歲了?”
清媚愣了愣,張口接道:“自然是十五了。”
話音一落她的臉便紅了,怎的明明是自己在問他,卻反而被問了回去,而且似乎被人催眠了一般,傻不拉嘰的。
雪衣仍然揚著唇角,美得奪目的容顏摒去原本的清冷,現出平日難以見到的妖治與魅惑,漆黑的眉目竟似深潭一般,似要將她整個人絞了進去。
“十五,也不小了。”雪衣輕輕說道,長指緩緩向她領口探去,“若我說,我想要看你這裡……你可願給我看?”
清媚嚇得猛向後一縮,雪衣的手徑自停在空中,他也不惱,十分自然的收回手,彷彿他做的動作自然得不能再自然,毫無猥邪之意。
而事實上,他的神情仍然十分從容自然,帶著傾世的風華,剛剛那一唐突之舉,竟讓人絲毫沒有把他歸為登徒子的想法。
“我,我……”清媚紅著臉,心裡頭七上八下的突突直跳,卻說不出來到底是個什麼原因。
她從小到大與冠玉一起長大,向來吃喝拉撒都不避忌,就算換衣服也是說脫就脫,可眼前這個男子,他的手只那樣象徵性的伸了一伸,便將她驚得幾乎跳起來,那欲要跳出胸腔的激越,讓她的臉燙得幾乎感覺像染了風寒。
“我覺得我出去之後應該去看看大夫。”清媚乾咳了兩聲,慌亂的避開雪衣的視線,他似笑非笑揚起的唇角,讓她沒來由的心裡發慌。
一定是剛剛在那鳳花宮脫了衣服,受了風寒,一定是這樣,清媚在心裡這樣想著。
雪衣笑了笑,她的慌亂全部一分不露的被他盡收眼底,這個女子有時刁蠻任性,時而從容沉穩,在她之前的表現與說話中明顯不懂男女之事,而眼下卻又雙頰泛粉,清亮的雙眸如同受了驚的小鹿,倒是有趣得很。
“若我沒記錯的話,你懂得診脈也算是一個大夫,又何必讓別人替你看。”雪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果然,清媚的臉越發紅得通透,像是熟透了的蘋果。
清媚臉紅紅的四處打望,似乎全然沒有聽到他的話:“剛剛我用那霹靂子破了刀牆找到生門,如果要從這裡找到休門,可能還要引開機關才行,我們得趕緊出去,要不小哥哥找不到我,肯定會急壞的。”
看著她顧左右而言其他,雪衣也沒有再逗她,原本他已氣虛重傷,剛剛與那幻像交手幾乎將他的全部力氣都消耗了,然而看著清媚手足無措的模樣,竟然忍不住逗弄了幾番,於他以往的性子,斷不會有這般閒瑕心情。
“休門屬水色黑,”雪衣看著那唯一一扇黑顏色的大門,輕聲說道,然後緩緩的踱到黑門對面,伸手微微使力,將那夜明珠取了下來,“坎為水,出了這門,必是水陣。”
清媚飛快的掠了過來,伸手奪過他手上明珠便往牆上摁:“你不是說休門是黑色麼?怎的還到這白門來開,莫非你想我們兩都死在這裡?”
雪衣微微一笑,看著那門緩緩開啟,清媚要阻也收不住勢。
“這一關裡雖無大的兇險,但卻仍是用了障眼的法子,那門上所漆顏色皆是混淆視覺而已,真正的黑門,應該是這裡。”說著他伸手在那明珠周圍的小槽裡颳了刮,修長的指尖沾上了濃重的黑,清媚聞言看了其他門一眼,果然,每顆嵌著明珠的小槽,都有不同的顏色,有紅有青,然而黑色,卻只有雪衣取下的明珠才有。
門已大開,這裡果然也有八道門,不過卻與之前的密室不一樣,而是向地下深鑿了數米,看起來像是以前的水牢,但是卻沒有一滴水。
清媚大喜,原以為水陣是怎樣的兇險,然而這裡卻滴水全無,厚厚的灰塵說明這裡已經有數年沒有浸過雨水,無水哪來陣?看樣子,他們撿到了一個大便宜。
兩人一進了門,身後的門便關了下來,只有那空中的笛聲仍然纏綿悱惻的響著,此時聽來,那笛聲已不像最初那般駭人,反倒讓人全身放鬆下來,如聞天籟。
清媚拉著雪衣欲往前走,誰知他卻收足不動,只是怔怔的看著鑿池中央發呆。
“走啊!還愣著幹什麼?只要再找到開門,我們就能出陣了。”清媚見他不動,輕輕推了他一下。
雪衣無奈的苦笑:“我不會水。”
“此處無水,為何要會水?”清媚奇怪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卻頓時驚得倒抽了一口氣,那鑿池中間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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