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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針上還閃爍著一早澆過的水,幾柄劍或伏或臥,冷氣森然,顯然是他最近的最愛。
“咦,難得你主動來找我,今天的工作這麼快告一段落了?”放下手中的寶劍,黑鳳翥本來沉靜的臉龐有了溫柔的線條。
看著她從外頭走來,他跨過門檻迎了上去。
她長髮以一纏絲縷翠的簪盤起,身上穿雪白繡粉荷的袍子,膚若凝脂,柳眉巧致,眼下有顆小小的愛哭痣,無損她小巧的蛋型臉,反而美得獨樹一格,充滿女人風情。
羅敷站在門口也不進去。“外頭來了幾個女人指名找你,自己招惹來的人,自己去解決吧!”
“你攆了就是。”他是常在外面走動,名聲鵲起也不是他。錯,那些追逐他名氣或者皮相而來的女子算了吧,他可是家有嬌妻的人了。
“這我不管,她們可是衝著你來的,我去攆算什麼!”叫人看一張妒婦的臉嗎?
黑府不是尋常百姓家,要來便來要去便去,那哪來規矩。
“哈哈,你吃味喔。”聽她賭氣意味濃厚的活兒,又瞧她彆扭的小臉蛋,黑鳳翥轉了轉眼珠,有些知道她的小腦袋瓜想的是什麼了。
一時間他放柔了神情。
“莫非夫君要我大開中門請她們入內喝茶一敘!”她最氣他的就是這點,同是夫妻,禮教對女子諸多束縛,講求嫁雞隨難,嫁狗隨狗,從一而終,而男人呢,興之所至,可以三妻四妾,見一個愛一個,絲毫不公乎。
“誰說的,那些女子一個也不要讓她們進我府第一步,反正我也不認識。”多日不見,才見面就伸出貓爪。
“既然這樣最好,我話已經帶到,妾身告辭。”聽出了他口氣中認真的程度,羅敷臉上的凝霜淡化了些。
“娘子,別走,你來得正好,我進了一批古劍,有好幾你看了定會喜歡的。”見她轉頭想走,他的嬉笑成了幽幽一嘆。
他們可有好久不見了呢。
她忙碌的工作,沉重的負擔他都看在眼底,所以,打兩人結婚,他並沒有嚴格的要求她要克盡為人妻子的種種義務,他喜歡看她為工作盡力時臉上散發的光彩,這樣的女人最美麗,他百看不厭。
他不是尋常人家的子弟,一切生活需要有專門的人為他打點,他娶妻,不是要妻子來服侍他的,他只想日日見到她快樂。
不過,眼前的羅敷看不出任何情緒,夫妻相敬如賓是很好,可要相敬如“冰”情況就不大對了。
他們在床上那麼契合,照理說,應該是相愛的,是他多心嗎?有時候他會覺得他們之間似乎蒙著一層說也說不明白的紗。
他不喜歡那層紗。
“書房裡還有工作等著我。”商行人事、奇貨買賣與宴酒樓的應酬,都是叫人無法放鬆的事情。
“別管那些,擱著又跑不掉。”她才華橫溢是不錯,不過,他可不想讓工作壞了她的身子。
她太執著,一投入,就不知道要適可而止。
“那些女人……”她就是莫名的在意。
知道她在意,黑鳳翥的眉悄悄飛舞起來。“我以為我已經說得明白,我可是個有妻子的人,野花怎麼可能好過家花?”
最美好的女子就在他身邊,誰對那些庸俗的野花還生得出胃口?就連逢場作戲都懶。
是他跟老太君開的口。
是他說要娶的妻是她。
也是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她原來是要許給自己的大哥。
橫刀奪愛又如何,幸好當年年紀小,還來不及對他大哥傾心。
把她放在自己身邊,終有一天,她的眼中會只有他一個人。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這一瓢,是世間絕美的甘泉,能止他自從有記憶以來的乾渴。
他一直是這樣想的,也做到了。
“你……真的這樣想?”羅敷垂眼瞧著地面復又抬頭瞧他,眼中有點點星光。
“要我發誓嗎?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黑鳳翥一生只愛羅敷女一人,若有二心願遭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夠了、夠了!別再說了!”她顫著唇輕喊,捂住他仍在蠕動的唇。
她不要他發誓,發那樣叫人萬劫不復的毒誓!
他順勢吻上她柔軟的掌心。
羅敷芳心浮動,一張小臉漲得通紅,這男子總能觸碰到她心裡最深處、景柔軟的地方。
“不生氣了?”
努力平復紊亂的心緒,她點點頭。
他目光依舊深情,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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