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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擅自亂稱,更多的可能是想跟她劃清界限吧?想朝中齊、林兩家因著世家被打壓的事心裡記恨,自己之前有又好像和德妃走得近,賢妃把她視作敵對也是常理。
寧陽心裡清楚,面兒上卻暗自不動,她今天敢來這宮宴,就是做好了準備的。她淺淺笑道:“長公主與我感情甚好,發了帖子來請,我不來豈非不給公主面子?便是再不易,公主的生辰我也不會怠慢的。”
賢妃林氏只笑了笑。離宮宴開始還有些時辰,女人聚在一處,多半是不能安靜的。淑妃齊氏冷言問道:“前幾個月本宮的二弟任職途中遇著刺客,聽聞衙門和守城的軍士搜查時,驚了王妃的胎氣,當時還流了紅。王妃如今身子無恙吧?”
寧陽看了她一眼,心裡有些怒意。她如今八個月的身子,剛進殿來時,眼神再不好的人也看得出來,她竟問她無恙?
寧陽慢慢笑了起來,很好脾氣地說道:“無恙。皇上親賜了御醫院的徐老院判和王御醫幫我調理著身子,這麼久的事了,淑妃娘娘沒聽說過麼?”她語氣有些驚訝,順道奇怪地看了淑妃兩眼,眼兒微微一轉,忽而明白了什麼似的,再看向淑妃時,眼裡帶了些可憐的神色。
淑妃氣質冷豔,待人皆是冷言冷語的模樣,她自恃才華,不屑以色侍君。因而雖然如今德妃失寵降了被貶,淑妃依舊不得寵,有傳言說諸葛錦旭去她宮裡從來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此事常被賢妃笑話,也是各家命婦們私聚時笑話的事。寧陽看著淑妃的眼神,明顯是在可憐她不得寵,這樣的事竟然過了幾個月仍然不知。
這大殿上的女人都不是些傻子,從寧陽的眼色神態裡皆想到此事,不由都齊齊看向淑妃,淑妃面色不變,仍維持著她的姿態,唇卻緊緊抿著,胸前有些起伏。
賢妃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淑妃冷眼看了賢妃一眼,賢妃卻裝作沒看見,輕快地說道:“淑妃妹妹可真逗趣,你沒看見端王妃挺著的身子麼?哎呀!”她不顧淑妃眼色難看,忽而驚喊了一聲,看向寧陽道,“本宮可是聽聞懷著身子時流紅最不吉利了!若是流了紅,這胎十有**保不住!不想那御醫院的一幫老臣的醫術倒真是高明!”
寧陽聽了卻笑得越發柔美,說道:“娘娘說的是,皇上親自指的御醫自然妙手回春。若有朝一日娘娘懷了身子,想必也是能保得住的。”
寧陽說著,往賢妃的肚子處瞧了瞧,滿殿的命婦都跟著她瞧賢妃的肚子。
賢妃和淑妃入宮已有一年多,肚子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此事也在私下裡受了些說道。別的不提,文康二位王妃去王府閒聊時,還磕過這嘴皮子。
賢妃笑意忽僵,扯了兩下嘴皮子,再也笑不出來。淑妃望了賢妃一眼,眼裡暗含輕嘲。
“此話何意?端王妃可是在暗咒本宮日後的龍胎有恙?”賢妃被淑妃瞧了笑話,心懷不滿,馬上揪著寧陽話裡的意思反問。
寧陽眨巴了兩下眼,表示無辜。她驚訝地看著賢妃林氏,安撫道:“娘娘切不可如此作想。娘娘若懷龍胎,自有大夏先祖和皇上護佑,娘娘切不可灰心才是。”
賢妃聞言險些噎住,方才明明是她咒自己,怎麼這會子倒聽起來是她自己沒信心了?賢妃掃視了一眼大殿,面對著各樣的目光,心裡暗恨。
過了一會兒,她卻笑了起來,說道:“那便借王妃吉言了。”
“娘娘客氣了。”寧陽笑道。不必借她的吉言,她只是說“若懷龍胎”,前提是得懷得上。
賢妃卻話鋒一轉,再不在身孕的事兒上說道,卻是問道:“瞧著王妃氣色紅潤,想必這些日子過得甚好。王爺私回封地這般大的事,王妃晚上也能睡得著。不知可有什麼法子?不如教教本宮,本宮偶爾夜裡醒來,便很難入睡了。”
“王爺回封地乃為調兵救邊關,如此為國為民之事,我心有榮耀,睡得自然安穩。”寧陽就知道今天諸葛端雲的事必要被拿來說道,她正是為此而來。她說過要和夫君風雨同舟,他在外頭帶兵征戰,家中的謠言就由她來鎮著!寧陽笑了笑,說道:“再者,我本就是個容易入睡的,只因著性子閒淡,心寬無事,自然睡得好。”
此話何意!可是在說她心胸不夠寬闊?
賢妃心裡暗怒,面兒上卻哼笑著看了看殿上眾人,繼而笑問道:“王爺私歸封地,王妃不會不知此乃何罪吧?竟然還心有榮耀?”
這話一問出口,殿上氣氛立刻變了。文王妃暗暗看了寧陽一眼,康王妃也挑著眉眼等她作答,剩下的命婦貴人垂眸頷首,坐得規矩,耳朵卻都豎得直直的。
寧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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