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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臨盆的時候,我就出了月子了,到時定去王府幫忙。別人怎麼謠傳,王妃不必理會,切莫傷了身子!”
寧陽拍了拍月桂的手,兩人只說了一會兒話,怕月桂累著了,寧陽便回了王府,只是隔三差五地就來看看,帶些補品,還有些奶孃給統領府的新小姐做的小鞋子小肚兜。
若不談外頭的謠傳,日子真是和樂無比。
而諸葛綾給寧陽的武婢霜兒更是個樂呵的,整日在屋裡講諸葛綾在北關時和她跟隨大軍披掛上陣的英姿事蹟,把幾個沒見識過戰場的丫頭們聽得目露崇拜。有時寧陽也跟著聽聽,只是聽到那戰場廝殺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走神,抬起眸來望向那北邊的方向,而後再一路望向西北。
外頭的謠傳寧陽管不了,可日子久了,王府裡卻越發人心惶惶起來,李氏來請安時驚惶不定地問了許多遍,連李母都來了王府,寧陽見勢便把府裡的管事都叫了來,當著李氏母女二人的面說道:“前些日子街井傳言王爺遇刺失蹤,如今證實王爺好好的。此番又傳些別的,外頭的人所言所想本王妃管不著,今兒只便把話撂這兒,若有哪個怕受連累的,可以立刻收拾包裹細軟走人!家人也可以帶著。過了今日,若叫我聽見擾亂人心者,按府規處置!”
寧陽說著話,望了望李氏母女,說道:“阮夫人如今尚未與王爺圓房,我也不忍心她受了牽連,不如今日阮夫人便回孃家吧。若日後王府當真有事,也不至於牽連無辜。”
李氏母女互望一眼,雙雙跪了下來,李母說道:“她既然進了王府的門,便是王府的人了。王妃雖是心慈,但即便回了家中,外頭亦早已將我兩家視為一家了,豈有無辜之說。因而如今只能相信王爺,日夜求神拜佛,祈求王府度過此劫難。”
李氏知道母親心中有分寸,聽母親如此說,自己也堅定地說不走。
寧陽聽了心裡萬分遺憾。她希望李氏能自動求去,如今她不肯走,自己若強行將她送回去便什麼理兒也不佔了,日後若諸葛端雲回來,李氏再自請回來,她也沒理由說不要人回來。
心裡嘆氣,寧陽臉上卻也不能表現出來。只是李氏不肯離去,王府這天卻走了三個管事,連同府裡的丫頭小廝,走了一百多人。
寧陽望著這些人磕頭求去的背影,喜悲皆無。畢竟她不認為別人就該把自己的命與王府拴在一起,人各有志,各自求活,本是常事。
奶孃卻無法釋懷,說道:“都是些勢利眼的!王妃待下人諸般皆好,白寵了白眼狼!”
寧陽搖了搖頭,按著她的觀念,王府的下人為王府做事,王府發給她們衣食銀兩,一方出錢,一方出力,忠誠護主這些不過是古代才有的觀念。在她看來,走了的人也不該受到怪罪,但是如今還能留下來的,就是她該感激的。
她笑著說道:“霜兒,方才說到哪兒了?接著講吧。”
屋裡的丫頭們聞言面面相覷,見寧陽此時竟還能有笑著聽故事的心情,不可思議間也難免暗暗佩服。
奶孃過了幾日才找了個叫自己好受的理由,哼道:“這下好,府里人少了,今年冬月裡省了不少布緞銀錢呢!再者,那些夫人們如今不是躲王府躲得厲害麼?依我看哪,年禮的銀錢都省了!”
寧陽聞言笑了起來,頭一回發現奶孃萬分可愛,只是笑了一會兒,正色道:“為何不送年禮?咱們行得端做得正!別人躲咱們是別人的事兒,咱們該做的事一樣都不能少!別叫人背後說咱們躲在府裡不敢見人!”
正是因著這番心思,十月初九,長公主諸葛綾的生辰,於中宮側殿大擺宴席。寧陽受邀,一身盛裝入了宮中。
宴席戌時開始,酉時剛過,淑妃、賢妃、文康二位王妃和朝中各品級的命婦都已經到齊。寧陽到了中宮側殿時,諸葛綾還未入席。大殿上首的位子空著,下面卻已經坐滿了人。
寧陽由諸葛綾的宮女領著,一路往大殿左側首位的位子坐了下來,對殿上的凝滯氣氛只當不覺。她淡淡喝了口茶,放下茶盞時,身子往椅子裡靠了靠。她如今已有八個多月的身孕,這般坐著,還真有些不太舒服。
正當此時,卻有女子笑了一聲,說道:“端王妃身子如此重了,還來此宮宴,當真不易。”
這女子發了頭話,殿上打扮得脂粉飄香的各貴人命婦也都循聲望去,只見那人不是旁人,正是賢妃林氏。她一身金絲琵琶錦繡宮裙,面若桃花,笑得卻有些假。
按著輩分,四妃以上的宮妃若得寧陽的允許是可以稱她一聲皇嬸的,如今賢妃稱她端王妃,若說是因為未得她的允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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