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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黑衣人發現行跡敗露時為時已晚,帳子裡率先殺出的衛隊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原來本打算偷襲的人馬變成了被偷襲的,雪夜裡的血染紅了帳子,空地間一道紫色的身影手執長劍如虹,墨髮飛舞間幾處殘紅。
事情要從諸葛端雲接到回宮詔書時說起。
夏昭帝還是皇子時排行老五,諸葛端雲排行十七,雖是兄弟,兩人的年紀卻差了三十五歲。夏昭帝即位時三十七歲,他不僅將諸葛端雲本在望城重地的封地改為最北的北關城,護衛隊也只給了最少的兩百人。然而,諸葛端雲就是帶著這兩百人在三年前救出了北上祭祖遭遇九王爺和十三王爺反叛而情況危急的夏昭帝,此事群臣皆知,夏昭帝不得不封賞諸葛端雲。然而諸葛端雲卻只請了去大周祭奠長公主。
誰也不知道這三年修身養性的時日,他暗中培植起了多麼令人驚懼的實力,只有他自己清楚,如今他再次踏上大夏的土地,他便是誰也動搖不得的大夏端王!
當諸葛端雲收到夏昭帝駕崩急詔他回宮的旨意時,便猜得出其中必有兇險。於是命人易容成雲風的模樣隨侍身側,而讓真正的雲風改道回到大夏聯絡人馬。而假扮雲風的人則在進入大夏國時拿著他的令牌直入北關。若北關無險,此人便會平安歸來。然而隊伍進入北關官道時,沒有看到探路的人,只看到了一張“已入北關,一切無恙”的紙條,很明顯的請君入甕的把戲,而他派去的人極有可能已經被殺了。
夜裡的雪越發急切,躺在帳子空地上的屍首已經落了一層白雪,安泰一腳踩上最後一人的胸骨,問道:“說!是誰想暗害我們王爺?”
那人被踩得咳出血來,卻道:“你們以為殺了我們就能逃出去了麼?實話告訴你們!我們這些人過了一炷香若是還沒回去,這裡便會被大軍包圍!北關更是佈下天羅地網,你們逃不出去的。”
諸葛端雲聞言看了那人一眼,眼神清冷如鐵,淡漠地道:“是麼,看來今晚的收穫會不少。”
那人愣了愣,並不明白他的意思,卻聽得山林間似有千軍萬馬呼嘯,刀鋒拼殺的爭鳴聲被夜間的風雪送進耳中,那般令人愉悅。那人忽然如遇救兵般大笑了起來:“哈哈,我們的人馬來了!你們再厲害也不過兩百人,在千軍萬馬的鐵蹄下不過肉沫!快快投降,我還能求我們王爺給你們留個全屍!”
“孃的,欺人太甚!”安泰一聲怒吼,只聽得咔嚓幾聲,也不知那人的胸骨被踩斷了幾根。那人疼得快要昏過去,眼睛卻不可思議地盯著山林間慢慢立起的大旗,冷月銀輝,北風凜冽,那些旗幟上繪著展翅的雄鷹,上面墨跡揮灑,震人心魄的“端”字!
端王爺哪裡來的兵馬?這是那人昏死過去時的最後一個念頭。
“王爺,屬下回來的還算及時吧?”雲風從林子裡走出來,拍了拍身上的雪,表情一如既往的輕鬆,而後他又指了指林子下方的官道,“您瞧那邊是誰來了。”
諸葛端雲帶著人回到官道上時,只見那裡望不到頭的人馬,黑夜裡長隊如龍。為首的是個十六歲的少年,一身紅綾牡丹的豔麗大裘,面色白皙,鳳目微挑幾分風情,竟是個難得的美少年。
那少年騎在馬上,見得諸葛端雲過來,眼裡分明是喜色,嘴裡卻道:“哎呦,那邊那個穿著紫貂袍子、瞅著有點面生,過來扶本少爺下馬!哎呦!這一路上可把少爺我這身金貴的骨頭顛散了架了!”
“看來你這些年是日子過的金貴了,武藝便荒廢了,既如此,散著的骨頭本王來幫你接上。”諸葛端雲淡漠地說著話,手中的殘紅劍已經出鞘。
那紅衣少年一見立刻從馬上躍了下來,動作看著被針紮了屁股似的難看至極,落地卻沒有半點聲響,連地上的雪都沒蹋起半分。一落到地上,他便笑著作揖道:“皇叔,錦旭錯了還不成麼?您可千萬別拔劍!小時候我就被您教訓怕了。”
諸葛端雲收了劍道:“三年不見,本指望你的性子能收斂一二。”諸葛錦旭聞言卻訕訕地道:“自小長在山野村頭,改不了了。不過這次可不是我亂髮牢騷,雲風拉著我馬不停蹄地往這裡趕,整整五天五夜!眼皮子都沒合一下。一天跑死一匹馬,我人倒是沒換,說是骨頭顛散了架那還算輕的。”
“行了,待回了本王封地,允你歇上五天五夜。”
諸葛錦旭聞言卻眸色變了變,臉上難得一見的認真道:“連北關外城都已經被旁人佔了,可見北關城也已經落入旁人手中了。我一直命人看著這邊,能在皇帝死後這段時間動作這麼快的只有皇位交替,哪國沒有亂的時候?他們總會坐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