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1/4 頁)
而這時,寧陽正在蘭院兒裡對著諸葛端雲,這才知道他是為了醒來是沒見著自己才動的怒,心裡不由幾分委屈。
“下著雨呢,還往外面跑,王妃可真是忙啊。”諸葛端雲坐在椅子上,屋裡剛掌了燈,燭火映在他的眼底,跳動得嚇人。
月桂見了在一旁說道:“回王爺,王妃是……”
“放肆!本王問你話了麼?”諸葛端雲大怒,眼神陰鬱。
寧陽忙道:“月桂,這裡沒你的事,下去吧。”月桂不肯,臉上滿是擔憂,寧陽見了說道:“去廚院兒裡看看晚膳吧。”寧陽幾乎是把月桂給推出門的,關了門她又回了屋裡垂首聽訓。她心裡委屈,不明白諸葛端雲原先還好好的,這會子突然發什麼脾氣,但是她知道這會兒諸葛端雲正在氣頭上,所以她不覺得爭辯是個好主意。況且莫名承受怒氣,寧陽心裡也憋了口氣,於是便低頭不語,一副垂首聽訓的樣子。
諸葛端雲抿著唇說道:“府裡又不是沒下人,做那些事還用得著天天去?讓幾個下人做好了送來就是。何需親自過去?”
寧陽見諸葛端雲問了,便恭順地低著頭答道:“這些日子衣院兒的冬衣做的慢了些,寧兒因著不想太耽誤功夫,便親自過去,只做一陣子再回來,好讓她們接著做衣裳。”
“你倒是個憐下的。”諸葛端雲淡淡一哼,怒氣未減,“既知道憐下,怎就不知女子出嫁從夫,當以何事為重?”
寧陽聽了這話,心中更覺委屈,不由癟著嘴紅了眼,卻硬是忍下了。
諸葛端雲見她低著腦袋,一副恭順乖巧的模樣,嘴巴卻癟著,拳頭緊緊握住,樣子十分地委屈可憐,不知為何竟心下煩亂,擺手說道:“罷了,日後有事兒便差下人去辦,你多留在屋裡就是。”
寧陽點了點頭,卻咬著唇說不出話。
諸葛端雲看了她好一會兒,終是放過她了,只是卻沒好氣地道:“行了,忙活了一下午也餓了吧?傳膳吧。”
寧陽點了頭,轉身就往房門處走。
“回來。”諸葛端雲的聲音卻出現在身後。
寧陽止步,卻硬是不肯轉過身。
身後卻傳來男人的腳步聲。
一雙大手扳上寧陽的肩膀,沒用幾分力氣便把她給轉了過來。果然,她已經哭得眼淚嘩啦。
“說你幾句,還哭起來了,委屈嗎?”諸葛端雲居高臨下地看著寧陽。寧陽的眼淚卻掉得越發兇了起來,卻咬著唇不發出聲音,她心裡憋著一口氣,打定主意就是不說話。
諸葛端雲這還是頭一回看見她倔強的模樣,不由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從懷裡掏出帕子來胡亂地在寧陽臉上抹了抹,而後把臉轉向一旁去,有些彆扭地道:“你這些日子都快把本王給忘了,還不許說你兩句了?”
“寧兒何時忘了夫君了?不就是夫君醒、醒了沒在身邊麼?”寧陽抬起臉,抽抽搭搭地說道。
“你還有理了?”諸葛端雲輕斥道,眼神卻早已軟了。
寧陽卻似乎當真來了脾氣,心想著反正哭也哭了,便說道:“本來就是,那手套原就是給、給夫君做的。”
給他做的?他要那東西做何用處?
諸葛端雲蹙起眉,卻見寧陽從懷裡拿出一副精緻的物件來,那東西和她前兩天戴在手上的不同,似乎是用皮子做的,而且還裁剪出了五指的部分,上面用銀線繡了暗紋,鑲了兩顆細碎的玉石,看著倒是精緻。
“寧兒想著夫君要去圍獵,騎馬的時、時候韁繩勒手,而且天氣又、又冷了。這皮子的手、手套正好當用……”而且這是給諸葛端雲做的第一副手套,她怎麼也想參與進去……一落了眼淚心裡的委屈就像決堤一樣,再也止不住。
諸葛端雲看了那副手套好一會兒,終是伸手拿了過來,有些笨拙地戴了上去,咳了一聲說道:“嗯,還挺合適,似乎打獵也不礙事。這物件叫什麼?”
等了一會兒見寧陽不答,諸葛端雲又轉過臉去,臉上不知為何有些紅,心裡卻有些滿滿的,只說道:“行了,是本王委屈你了,別哭了。”
變相的道歉對於諸葛端雲來說已經是難得的了,打死他也沒辦法說出自己是覺得她心思不在他身上,吃那副手套的醋而已。
難得聽諸葛端雲說句哄人的話,若是平時寧陽一定以為耳朵出了問題,但是今日她卻沒這心情,自從嫁了人,堆積在心裡的壓力一股腦地湧了上來,她只顧著說道:“寧兒到底哪裡做得不好了?自打嫁進王府,每日府裡的事兒要學著處理,夫君的起居也服侍得好好的,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