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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回道:“回皇上,前幾日,常尚宮和瑞公公還有其他的女官女史都被調去為柔妃娘娘守陵去了。”
武德帝淡淡地點了點頭:“他們平時都是柔兒跟前的人,去陪她也是無可厚非。”
元皇后在一旁道:“皇上,按例各宮缺失的人手應該在三日內補調,這事臣妾早已吩咐下去了,怎知這些奴才竟如此怠慢,臣妾一定徹查。疏忽之處還請皇上降罪!”說著,便跪了下來,一屋子的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武德帝卻又笑了起來,眉宇間毫無降罪之意,只笑道:“這些日子宮裡多事,你剛生了安陽,身子尚虛,又要操辦柔妃的後事和安陽的滿月之禮,有疏忽之處也是難免,既吩咐過了,定是底下的奴才不曉事,日後查了嚴辦就是。皇后實在不需如此苛責自己,平身吧。”
元皇后依言起身,一屋子的宮女太監卻不敢動,直到皇帝又說了句“都平身吧”,才都起來站到一旁侍候。
只是武德帝又淡淡掃了眼屋內,問道:“怎麼連奶孃都去守陵了麼?”
殿內剛剛有些鬆氣的氣氛頓時又緊張了起來,這一次不見有人反應,只聽噗通一聲,一個二十歲出頭,宮中女官的打扮,深赭交領窄袖的襦裙外面套了見灰黑色的半袖衫子,面板有些太陽底下曬過的健康的麥色,只是此時面色卻慘白一片,哆哆嗦嗦地跪了下來,一頭磕到地上,結結巴巴地道:“回、回皇上,奴、奴婢王氏就、就是新來的奶孃……”
“哦?”皇帝淡淡地掃過她那幾乎抖成風中落葉的身子。
元皇后這時卻笑道:“回皇上,這事臣妾有過問過。原來的奶孃染了病,不宜再侍候公主,內侍府說好了今晚就補個身體康健的來。只是臣妾方才將她叫了訓示了一番,這不剛帶了她過來。正想著也過來看看小公主,這不前腳剛進宮門,您後腳就來了麼。”
武德帝聞言點了點頭,唇角始終噙著淺淡的笑,言道:“既如此便平身吧。”說著便將寧陽交給身邊的宮女,那宮女抱了轉身交給了新來的奶孃。
寧陽頭一次為被人抱著擔驚受怕,這奶孃一看就是頭一次見皇帝,都抖成這樣了,你們還敢讓她抱著我,萬一我被摔著了呢?然而,她的擔心沒有發生,那奶孃在抱孩子方面一看就是個有經驗的,而且這時候只怕砍了她的胳膊她也不敢把公主往地上摔,倒是把寧陽抱得很是舒服。
這時,又聽元皇后道:“皇上,這孩子讓臣妾來養育總是好的,臣妾的慈仁宮裡除了東崇閣安陽住著以外,西熹閣還是空著的,剛好可以給寧陽用。這孩子平日的一應用度都比照安陽,臣妾絕不會虧待她的。”
“皇后貴為國母,寧陽託付給你總是最好的。”武德帝這才算是給了準話,“今晚你便把她帶回去吧,時辰也不早了,朕的旨意明日再下吧。”
元皇后忙笑著福身謝恩,起身時見皇帝眉宇間淡淡地倦意,忙喊了隨侍太監過來,命他回皇帝的寢宮取件厚實的斗篷來,說是夜裡風大,陛下回宮的路上免得吹了風。
“有勞皇后了。”武德帝笑著站了起來,拍了拍皇后的手,卻道,“今日已晚,朕便不繞那遠路回宮了,皇后的慈仁宮離得近,朕今夜就宿在那吧。”
言罷,英明神武的皇帝執著臉上紅暈嫵媚一派小女兒之姿的皇后出了芷蘭宮,身後皇后宮中宮女一臉喜意,太監唱著嗓子喊道:“帝后擺駕慈仁宮——”
聖旨
寧陽當晚就被奶孃抱著去了皇后的慈仁宮,只見暮色深沉裡,宮燈盞盞金紅琉璃,映得慈仁宮宮壁深深。前面一溜太監宮婢打著燈,似過了一處抄手遊廊,兩道垂花門,才進了西邊的西熹閣。元皇后親自下了懿旨,命幾個女官太監好生服侍著,言道明日會按安陽公主的例將服侍的人都派來。言罷便和武德帝出了西熹閣,至於夫妻二人之後做了什麼已經是可想而知的了。
寧陽這時候還是個連話也不會說的奶娃娃,更別提走路了。比起總讓人抱著走路,寧陽倒是覺得被人餵奶是一件實在不容易接受的事。她現在已經七個月了,母乳不是唯一的進食需求,在內侍府撤走原來的那個奶孃後,她一直吃香噴噴的米粥或者米糊,她也沒覺得那樣有什麼不好,只是現在新來了奶孃,似乎按照宮裡的規矩,她現在還是需要喝一些母乳的。
寧陽本能地牴觸這件事情,因而在晚上入睡前奶孃要餵奶給她喝時,她使足了力氣拒絕,努力想要從奶孃懷裡躲開,這倒讓一旁的月桂有些奇怪。
“三公主性子向來溫純,今夜這是怎麼了?”
一旁的冬蘭端了水過來,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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